季宴礼一直都觉得,当年能遇到余笙,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与她相遇的那段记忆,是他黑暗记忆中的一点光,是唯一温暖柔软的那部分,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他仍旧疯狂的想要拥有她,得到她。

但那个时间,却也是他这辈子最落魄黑暗的时刻,是他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往。

季宴礼那会儿,一个人落魄的躺在国外肮脏的马路上,还不知道父兄已经发生车祸,死在逃亡的路上,自己虽然逃出生天,却也因为被最敬重的父亲放弃而自暴自弃。

他盯着高耸的建筑物间裸露出的那一片黑沉沉的天,脑子里想的不是如何生,而是如何死。

回想起过去的十八年,外界的许多人都说他是季家最受宠的小儿子,包括当时的他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

与哥哥相比,父亲对他总是格外纵容。

他不需要像自己的哥哥一样,每天上着忙不完的课业,早晚要跟着父亲出门应酬交际,任何的言行举止都有着严格的规制。

那时候的季宴礼就是个最典型的富二代。

打球、跑马、滑雪、赛车...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上天入地,飞扬跋扈,甚至不需要在课业上投入太多的心力。

因为无论他如何胡闹,都不会有人对他说什么。

直到那天,他与兄长同时被困在那个黑暗的小屋里,直到他亲耳听到,父亲放弃他的那句话。

“我需要一个继承人。”

那一瞬,季宴礼终于明白,他那些年得到的放纵与宽容,父亲对他与兄长的区别对待,其实早就决定好了那天的结果。

因为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早就被自己的父亲放弃了。

从那一刻起,季宴礼人生的前半段,在他的记忆里完全变质。

那些纵容、区别对待,全都成了他人生的笑话,成为了他记忆的禁区,成为他不愿提及的过去...

季宴礼情愿让别人觉得是他杀父弑兄,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小屋里发生的一切。

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屈辱。

那些肮脏黑暗的过去,余笙更不需要知道。

他们未来的路会很长,可以有更多美好的回忆去填补那些过去...

第256章 | 0256 被人在意的感觉

男人的吻逐渐变了味。

他箍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抓着她的股瓣将她往身上带去,舌头在她口腔里翻搅,缠住她的唇舌,深入又有力地吮咬。

原本抓着她股瓣的手掌逐渐往下,色情的往她腿间抓去,隔着裤子在她臀下的缝隙处挑拨。

余笙的身子被他带着往后走,压在她肚子上肿硬的一包散发着灼热的温度,烫得她浑身发软。

两人呼吸紊乱的交缠着,黏腻缠绵的吮嘬声发出暧昧的声响,几乎要让人腿软。

她随着他的动作往后退,小腿刚抵到床上,上身已经一轻,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季宴礼搂着她的腰,整个人跟着压上来,吞咬她的力道,仿佛是要将吞吃下腹。

迷离间,余笙睁开眼,她看到他眼睫低垂,半阖的眸间是一片氤氲的锐亮。

男人似感觉到她的视线,薄白的眼皮抬望上来,极近的距离间与她四目相对。

余笙一瞬间看清,他眸子里似有什么浓烈的情绪在涌动着,几乎要溢出来。

“宝宝...”他发出一声低喘,勾起她的腿顺势往她腿间挤进去。

余笙还没反应,那包硬肿的硕物已经撞上来,瞬间让她头皮麻了一瞬。

“别...”她红着脸,颤着声音拒绝:“下午还有场戏。”

这么短的时间,不够他的发挥,而且余笙还得留点体力去片场工作。

季宴礼眯起眼睛垂目看她,脸色实在称不上好,腰胯更是沉沉抵在那里,一动不动。

余笙感觉着身下急促搏动的性器,更是不敢乱动分毫,只得好声好气地哄道:“起来好不好?我给你带了饭,还买了件衣服。”

男人盯着她眼角的笑,喉结重重滚了滚,指腹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上,意味不明地摩挲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开口:“你亲我一下。”

他声音带着几分暗哑,望下来的眸子里那股压抑的情绪变得越发汹涌。

余笙没有犹豫太久,勾着他的脖子仰起上身,嘴唇压过去,含住了他的唇瓣。

耳边能听到男人叹出的鼻息,他侧头靠过来,将她回床上。

余笙被他烫得眼睫扑簌不停,好在他只是厮磨,没再挑唇喂进来。

劲瘦的腰胯在她腿心聊以慰藉似的慢腾腾的撞了几下,他终于放开她,翻身坐起。

他起身的一瞬,余笙还有些懵,好一会儿才乱着头发从床上爬起来。

季宴礼拿过床头的水杯仰头喝了一口,余笙的目光无意间扫过去,发下他浴袍底下居然撑起了一个怪异的弧线。

她当下撇开眼,只当不知,只说了一句“我去外面等你”,就赶紧从卧室溜了出去。

等季宴礼冲完冷水澡再出来,余笙正站在熨衣架旁,用电熨斗小心的熨着衣服上的褶皱。

她穿着一件剪裁简单的白色长裙,低着头,长发松散的拢在脑后,发丝从凌乱的发髻上散下来,落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上。

从身后看,露出的脖颈纤细修长,皮肤白得一点瑕疵也没有,淡然中又带着点文雅,清纯中又加上那么点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