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本该是睡觉的时候,尤利卡却没有马上睡去。

如果…他能同时接多个客问题就能解决了…他能够在短时间内获得双倍,不…三四倍的报酬都有可能。

唔…

尤利卡眼皮忍不住颤了颤。

…背还是很疼。

可要是明天老板娘能帮他找到客人的话,他就必须明天上场。他本来就不够走运,从现在开始必须抓住一切能赚钱的机会,不能有丝毫怠慢。

他要守护他的‘家’,哪怕这个所谓的‘家’在他母亲眼里只是个支离破碎的栖息地 他也必须那么做。

因为没有退路了。

尤利卡踏着很轻的步伐来到了厨房,从一筐黄瓜中按照老板娘所指示的那样,仔细挑出了一根最为粗大的。

圣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

他想说,‘神啊,请救救我的家人…”

可下一秒却用那根黄瓜堵住了本该用来祈祷的嘴。

尤利卡开始用舌头去舔舐黄瓜的轮廓,冷硬的触感不断划弄他舌头上的嫩肉,口中分泌出了更多的口水。

他轻轻地舔着,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将嘴唇更为紧密地包着那黄瓜的前端,将黏腻的“啪嗒”声消化在口齿之间。

声音轻佻,不带感情。

随后,他的手指拨弄着黄瓜,模拟着真实场景,异物感深入了他的喉咙,在恶心和疼痛之间,眼底很快就红了。

在双腿越来越发软下,尤利卡跪到了地上。他的膝盖逐渐跪得发麻、泛红。纤细的手指却始终稳当地着摁捧着一根粗大的黄瓜,身体因为背部的隐隐刺痛而痛苦地弯曲。

在这个地方,奇迹似乎既不存在于祷告声中,也不存在于童话的浪漫底色中。

它诞生于那双因恐惧而紧闭的眼睛,栖息于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之间。少年淫荡又压抑的轻喘给予了滋养它成长的养分。

它既是奇迹,也是深夜里的‘怪物’。

用一双隐形的眼睛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既让少年有所期待,也让他有所惧怕。

因为没有人去向他承诺这一切。没有人会摸一摸他的头,在他感到最无措的时候承诺他一句,‘会好的’。

‘会好的,尤利卡。’

于是他只能懵懂地莽撞。

异物感戳着尤利卡喉咙脆弱的软肉,仿佛能在不断的挤压中挤破血管。

深夜里,他不需要再去对任何人笑。但如果是按照实战演练的话,还是不能摆出太难看的脸色的。

可无论再怎么尝试去放松,他依然看上去很痛苦,眉间紧皱,嘴角扭曲。

父亲临死前苍白无力的面孔、母亲疯狂又绝望的眼神…

他记得老板娘对他的教导。

“第一次一定会疼的。后面也还是会疼,不过你会慢慢习惯的。你只要记住这一点 做这一行就不要把自己当成‘人’去看待了,你不能这么去看待,客人更不会。一切以客人的舒适为准。”

哪怕其它地方他可能一时半会儿做的不太好,但在唯独在这一点上老板娘可以放心。尤利卡心想。

毕竟哪怕他好像对任何人都凶不起来,也能够做到将凶狠的一面给他自己。

在反复的练习下,将那根沾满口液的,甚至一丝血迹的黄瓜从喉咙深处拔出来的时候,恶心带来的感觉令尤利卡感到一阵眩晕。

他赶紧捂住了嘴巴,生怕一些意味不明的声音从自己的喉咙里传出,打扰到家人。

简单地清理了一下自己,睡前,或许是抖得实在是太厉害了,尤利卡也就对自己宽容了许些,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会好的…会好的,尤利卡。

那天晚上,尤利卡赶在夕阳升起前稍睡了一会儿功夫。

他做了一个梦。

像是身处于一座无边无际的森林,或是沙漠。听不见半点人声,整个梦都寂静得可怕,朦朦胧胧的雾霾,四周都很空旷,不知道会从那一面突然蹿出一个怪物。

越是等待就越是焦灼,越是难耐。

后来,怪物果真出现了。

变成怪物的一根又一根的黄瓜充斥着他的梦。

他的身体变得很热,整个人都在颤抖。一根插在他的小穴里,另一根堵住了他的嘴巴。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根,鼓动仿佛要戳破他的喉咙。

他看见了很多很多的血,以及很多很多的精液,却哪一种气味都没有闻到。

这些血都是从哪里来的,精液又是从哪里来的?

尤利卡并不知道,他意识模糊地在梦中承受了一切荒唐的施暴,身体仿佛被放置于了永无止境的暴风雨之中。

他是一只破烂不堪的渺小船只。像是被施展了魔法,一根黄瓜突然变成了一根火柴,点燃了船帆,也是他的皮肤。从船帆流淌而下的血变成了火,要被燃尽了,整个身体都是滚烫的,可能最终会变成灰,也有可能是一滩污水…他终于失了声,特别特别想哭。

生物钟使尤利卡还是很早就起了。

醒来的时候眼角却只是有一点湿,而内裤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尤利卡下意识脸红了。

将内裤换下,匆匆洗好后,去准备早餐、收拾昨晚的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