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防备的将后背留给女人,脖颈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让霍黎震惊的回头,想张口呼人,浑身却像是被人抽走力气似的连嘴都张不开。“一点麻醉剂,别担心,对身体没影响。我试了很多次,也一再确认了剂量。”徐梦花上前搂住她软倒的身体,满目柔情地看着怀里禁闭双眼的霍黎,痴迷地埋在她身上嗅闻着魂牵梦绕的香味。“霍黎,你终于是我的了!”

“要不要我提醒你犯了多少法,故意伤害他人罪、绑架罪、监禁罪,”霍黎醒来后,对着徐梦花冷嘲道,“徐小姐,接下来是不是还想犯猥亵强暴罪?!”她昏沉醒来,身处陌生的屋子里。短暂的慌乱之后,就开始冷静分析自身的状况,麻药的药劲渐渐散去了,从遮住窗户的窗帘缝隙中,她看到外面的天一片漆黑,脑海中搜索医药的知识,从她被麻醉到醒来,绝不会超过六小时。只是不知道,这里是徐梦花的私宅,还是她租借的房子。若是私宅找到她会容易一点,若不是,就要耗费一些时间了。要是那样,霍黎内心深叹一口气,即使不情愿,只怕也不得不与这位陷入魔怔的徐小姐虚与委蛇一番了。

“霍黎,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我....”徐梦花咬着唇。“我并不比魏寄商差!”她说着就脱下身上的裙子。活色生香的妖娆女体,往常那些男人只是看一眼,就迫不及待地扑上来。霍黎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嘴里说出的话,刀子似的剜心。“我喜欢魏寄商,或许就因为她脱衣服不像你这样的熟练,这样的容易!”霍黎面色冰冷地哼笑一声。“徐小姐,一个女人不该自己脱自己的衣裳,而应该让别人去慢慢脱她的衣裳。”她本还冷着脸,这会儿竟突然对着徐梦花笑了起来,她生得那般好看,一笑起来就好似春雪融化后的阳光,让人感到暖心。“我这样说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徐梦花征了一下,随即惊喜地叫了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早就知道,只要她在霍黎面前脱了衣服,让她见识到自己这让人垂涎的身子。她绝无不动心的可能。她又穿上了裙子,然后上前想要解开霍黎手腕上的绳结,可随即又狐疑了起来。“霍黎,我解开你的绳子,但是你吃了这个可以吗?”她拿起沙发前矮桌上的药丸递到嘴边。

霍黎依然笑着,笑容还带着说不出的娇媚与温柔,就连看人的眼光里,都带着让人口干舌燥的欲望跟绵绵情意。能被她这样看一眼,只怕是连命都可以很痛快的交给她。“我已然这般爱你,又何必要依靠药物扫我们的兴?”

徐梦花差一点就被她说服了,药只放回桌子上一下,又拿回手里,人有个保障总归是安心些。“你既然爱我,又怎会连小小的一粒药都不愿意为我去吃了?”

霍黎叹了一口气,像是在埋怨她的多心,她顺从地张嘴将徐梦花指尖的药丸含进了嘴里,又喝了几口递到嘴边的水。水里带着苦药味,她内心暗自悔道,当时不听人劝,招来这种人,只怕即使脱难离去,这件事也足够她的那些损友笑上一辈子。又想到,魏寄商找不到她,不知道该有多着急难过。

见霍黎把药吞了,又喝了掺进催情春药的水。徐梦花才放心地解开绑着霍黎的绳索,她搂着霍黎,坐到她腿上,一个劲地亲吻霍黎,手上也动作不停地揉着霍黎的胸。

霍黎身上软绵绵,一丝气力都没有,她只能被动的承受着女人的动作。“其实时间这么长,或许我们不止今晚,还会有明晚、后晚,一个个数不清的夜晚,所以,你又何必这么急呢?”她柔声劝说着徐梦花,像是一个温柔的妻子。“做这种事,怎能没有好酒来衬托情趣呢?你这里有酒吗?红葡萄酒、白葡萄酒,再不济朗姆、利口也可以,若是再调上一杯潘趣酒那就更好不过了。”

徐梦花发现霍黎突然变得爱说话起来,不光爱说,话还特别的多。但听她满脸笑的说着她们的未来,她憧憬的,梦寐以求的美梦,内心也不禁飘飘然起来。“这里是我临时借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有没有酒,我去找一找。”

霍黎含笑看徐梦花翻着开放厨房的料理柜台,她手肘一点点地从沙发撑起,试图找回自己的力气。流失的气力,正在一点点地听从主人的召唤奔腾而来。

徐梦花找到了一瓶红酒,又去翻杯子。冲洗过后,就用开瓶器拔出木塞,将红艳如血的酒液倒在高脚杯里。

霍黎看她妖娆着身姿走过来,轻笑道,“酒总该要醒一醒,现在入口味涩发苦。”

徐梦花听到她的话,将酒杯放到桌上,化为一尾鱼游入霍黎的怀中索取她的芳香跟妩媚。当她的手试图解开霍黎身上的裙带时,被霍黎的手捉住。“看样子,你对这种事情很擅长?”

徐梦花脸一红,为自己辩解。“我没有...”以往她只跟男人睡过,女人,她这是头一遭。

霍黎摸了摸鼻子,笑道,“既然你不擅长,为什么不让我主动呢。”她说完,竟翻身压在了徐梦花身上,只是腿还是僵硬,没有气力弯曲站立。她摸了摸徐梦花的脸颊,然后便吻上她的耳垂舔弄。身下的女人像个久未开荤的寡妇一样在她的动作下颤栗,耳边是她轻喘的呻吟。手揉着她的胸,霍黎满目柔情,她摸索着徐梦花的身体,手掌一寸一寸地游走了她全身,直到摸到了钥匙。霍黎俯身在徐梦花耳边,“徐小姐,我现在只想跟你说一句话。”

徐梦花被她吻得神魂颠倒。“什么话?”

霍黎倏地从她身上离开,只一眨眼,已离她远远的。“我想,我该跟你说再见了。”她咬着牙关,怒目而视。

徐梦花惊慌失措,她这才明白霍黎从头到尾都在骗她。“霍黎,不要走!我求你,别走。”

霍黎却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一步步后退着到门边,她摸索着用钥匙开门,见徐梦花想要冲过来,她冷声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过来,否则我恐怕就要像我父亲常说的那样,讲理没用,那就动手。”

门锁刚开,霍黎就腿软倒在地上。她体内的催情药在这该死的关头发挥了作用。她警惕着徐梦花的靠近。“滚开!离我远一点!”话说着,就将方才拿在手里的高脚酒杯狠狠砸碎,捡起一片碎玻璃,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颈动脉。“别过来!否则我就死给你看!”她强撑着站起身,摇摇欲坠地靠在门上。见徐梦花还不死心地想要靠上来,手上用力,玻璃划破了细嫩肌肤,血珠滚落。徐梦花见她真的将脖子划破,连忙吓得后退,“我不过去,我不过去!你别做傻事。”她还在哄劝药劲上来的人,“霍黎,让我帮你,你很难受不是吗,让我帮你解决。”

疼痛带来了一丝力气,霍黎站直身子,她嗤笑着凝视徐梦花。“你真令人感到恶心...”话一说完,她便开了门,整个人跌跌撞撞,漫无目的地奔跑出去。

浑身好热,两腿间酥痒难耐,阴唇湿哒哒的流着水。霍黎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黑黢黢的天与地,高山流水,像是郊外荒屋。她路上跌了两跤,膝盖跟胳膊被地上碎石磨破,身体裸露在外的肌肤也被树枝刮出数道伤口。幸好有疼痛镇压欲望,每当她被体内充斥的欲望逼迫到将要放弃理智的时候,便用手指扣挠身上的伤口唤回清醒。

前方不远处有水流声,她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一头扎进冰冷的河水中。她的裙子湿透了,月光中,一个满脸潮红,春情荡漾的女人,把头猛地埋进河水里咕咚咕咚的喝着水,霍黎此刻早已忘了洁癖,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又痒又热,原本只是皮肤上的,现在浸在河水里,那股子痒全钻进了她的身体里,就算把冰冷的水喝进身体内,也无法停止那种热痒。她嘶声喊叫着,简直想要用握在手里的玻璃碎片,插进身体里挠痒。她挥打着河面,拍起了无数水花。直到筋疲力尽才蜷缩着身体,最后倒卧在河滩上翻滚,用手不停抓挠自己。

“霍黎!”魏寄商马不停蹄赶来,见到的便是霍黎狼狈不堪地躺在河岸边,上半身陷在泥泞中,被裙摆遮挡的洁白双腿泡在河水里。“你怎么了?!!”她心痛欲裂的上前一把抱住霍黎,见她嘴角手臂上满是咬痕抓伤,她连忙握住霍黎的手,不让她再去抓挠。

霍黎一见她,便把自己埋在魏寄商怀里。“魏寄商,我好痒!好难受!”她像个孩子一样,在她怀中委屈的直哭。

跟着过来找人的明锦心只一看,便明白了怎么回事。“简,霍黎被下药了!”

魏寄商这才感受到入手的肌肤的那样的烫,霍黎偎在她怀中不住的浑身轻颤。“亲爱的,没事的,没事的,别怕,我在这儿。”

但霍黎却用那张布满情欲的脸庞,哭求她。“不要,不要碰我,我求你...”她清醒的时候,魏寄商怎样操她都无所谓,但身中情药,她宁死也不愿向药物俯首。

:霍黎:被下药了,还是两倍的药量,但意志力坚定的我一定能扛过去。

第0036章 久违的更新

许绯甩人巴掌,就三个特点,快、狠、准,然后还特别响,响的像是乐器的节奏,带着几分悦耳好听。这是病房外几个人目瞪口呆望着许绯气势汹汹一连甩了徐梦花几个耳光后的感想。跟在许绯后面的孟嘉荷,在清脆声一响的时候,就下意识的闭眼捂脸,等了半天脸颊没痛楚传来,才明白,这次原来不是打自己。

在许绯准备抬脚踹人的时候,孟嘉荷才上前把许绯拦住,拉到身后哄劝,即将临盆的孕妇实在不该动这样大的肝火。

许绯红着眼喘气,手掌因为用力过度发颤,但很快就因为情绪上的上涌,而全身轻颤。“霍黎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杀了你!”她盯着垂头不语的徐梦花,话说的斩钉截铁。

几句狠话讲的孟嘉荷心塞起来,望着病房门,想着要是自己躺在里面,许绯恐怕都没这么生气。

过敏性休克,一度室颤。

这两句话,不断在魏寄商脑海中回想,她坐在病床边紧紧握着霍黎的手不敢放开,那双好看的手掌满是斑驳的伤口,从来打理的干干净净的指甲也布满了泥垢。她静静坐了很久,才迟钝的站起身找来毛巾,给霍黎擦拭脸庞,又慢慢地为她清理指甲里的污泥。她缓慢又耐心的将那些脏污一点点从霍黎身上赶走,突然她将目光停留在霍黎的脸颊上,顺着瓷玉般的白净肌肤往下看去,脖子被纱布包裹着,难闻的药味掩过她熟悉的冷香。病服没遮住的肌肤露出了擦伤、刮伤、跌撞后的青紫,指甲挠抓后,触目惊心的抓痕。“明明那么怕疼...明明很怕疼...”她呢喃了两句,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宣泄而出。“霍黎,快点醒来好不好!”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坚强性格的人,找到人时一路强撑着情绪哄人来医院,又在医生下达病危时,整个人呆征住,要不是明锦心跟赵温宜一直陪伴她身侧给她拿主意,她早就崩溃了。“霍黎...我....我不能没有你...你快点醒过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你的了解那么少...她内心道歉着,为自己的无能。要不是许绯的那通电话,她根本不敢想象霍黎现在会怎样。

“被下药?”当许绯在电话里得知到这个情况后,就立刻焦急的跟魏寄商道,“请立刻带霍黎去医院,不要有任何延误!霍黎她对很多东西都过敏!对药物也是!她用药都是一再跟医生确认清楚才可以用的!”许绯跟在霍黎身边当助理的那段时间,对她的身体情况早已了解的一清二楚。更是有过在外因为不慎食入坚果,而带霍黎紧急就医的经验。

孟嘉荷注意到许绯站在病房门前的踌躇不安,握住了她的手。 “她不会有事...”许绯点头轻笑了下,“她是个好人,神总该对好人优待点。”如果霍黎有事,孟嘉荷这种人却能好好的站在这里,那真是天杀的诸神在上,那些神都该去死一死。

推开房门,她对着魏寄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便上前查看霍黎的状况。“没有上次难看...”她想说句玩笑话,可是很快就无措地捂嘴哭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多伤口!”

在两个女人哭成一团的时候,霍黎悠悠醒来,耳边嗡嗡响,她嘶哑着嗓子发问,“我是死了吗?”

见两人惊喜地看向自己齐齐摇头,魏寄商甚至激动地捏疼了她的手。“你没有死!你怎么会死?!不准你再胡说!”

“你们哭得我还以为自己死了...”她有气无力地吐槽了一句,随即又虚弱地想睡了。魏寄商见她想闭眼,便柔声道,“想睡就睡吧。”她抬指为霍黎理了理汗湿的发丝,眼中柔情似水地轻抚她因忍痛而皱起的眉头,似乎想连她的痛苦一同抹去。

“魏寄商...”霍黎艰难地勾了勾她的手心,“看见你,好...好开心...”她的记忆停留在看见魏寄商从河边一路汲水向她奔跑的画面,之后的记忆已经紊乱的让她回想不起来了。“也...好安心...”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似乎习惯了身边有魏寄商的存在,只是仅仅看着这个人,就能感到一种宁静的让人安心的温暖。

许绯看着一切,静静地从病房中离开,她望着医院晃眼的白炽灯,亮的眼睛泛疼流泪。孟嘉荷担忧地走过来询问,许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我终于可以放心了..”在孟嘉荷的疑惑中,她笑了起来。“放心霍黎不会被人辜负。”霍黎那么好,不该被任何人伤害。

孟恕就是在这样混乱的一晚降临到了世上,当许绯从病房出来后只一会儿便半弯着腰身,一脸痛楚地扯住孟嘉荷的衣角让她送自己去妇产科时,孟嘉荷难得紧张的差点摔倒,拿起手机想打电话,又想起这里不是她们预约好的医院,想去找医生,却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往哪儿跑。还好,今晚已经见识过人慌乱模样的明锦心十分沉着有经验的联系了医生。“这边有孕妇即将分娩,请赶快安排医生跟推床过来。”

一晚上经历这么多事情,赵温宜也累了,她默默靠在明锦心身上。突然,她坐起身眺望了一眼四周。“锦心,徐梦花她去哪儿了?”

明锦心将她拉回自己身上,语气冷冷道,“只怕是去死了。”说完,没忍住叹了一口气,“她平时看着也算聪明,怎么会做这种傻事。”霍华德家是她能轻易攀上的关系吗?就算得手又如何,难道还能天真的指望霍华德家跟魏家默默吃了这个闷亏不成。

徐梦花等不到魏家的人上门找,她刚一出医院的门。一个魁梧的男人就挡在面前,十分客气的说道,“我们家小姐邀请你见上一面..”

左右都是死,徐梦花也不挣扎,十分顺从的跟着男人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