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1 / 1)

叶俊修气冲冲的来到前厅找叶谨之:“爹,有人暗算儿子,你一定要为儿子做主啊!”

叶俊修走路一瘸一拐的,那张脸更是青一块的紫一块,整个人狼狈不已,不少人看到他这副惨状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叶谨之也是十分惊讶,沉着脸问:“怎么回事?”

叶俊修恶狠狠的剜了江云飞一眼,咬牙道:“儿子方才走在路上,突然有人套麻袋把我打成这样了。”

说着话,叶俊修鼻子底下缓缓淌了两股血出来。

卫景洛踏进前厅正好看到这一幕,噗嗤一声笑出来,幸灾乐祸的问:“叶公子,你今日这打扮怎么这么别出心裁啊?”

别人都是偷摸着笑,卫景洛却笑得十分张扬,叫人恨得牙痒痒。

叶俊修气得都要炸了,但这么多人看着,他只能忍着。

叶谨之皱眉说:“我儿在府中被打,能不能麻烦卫小公子先派人请府医来,另外再查一下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卫家闹事。”

卫景洛弯眸一笑,说:“府医这会儿正忙呢,叶大人还是派人去外面医馆请大夫吧。”

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

叶谨之冷了脸,正要发作,却听到卫景洛说:“我小姑姑差点儿被叶家的丫鬟推下水池,府医这会儿正在为她诊治,叶家的丫鬟胆子都这么大,怎么小厮反而没有保护好叶公子呢?”

第462章 挺损的

卫家府医在忙,外面的大夫一时半会儿进不来,叶俊修只能疼着。

卫映辰让管事的去问了一圈,并未发现打叶俊修的人。

叶俊修听完就怒了:“不可能,他们肯定还在这里,当时打我的至少有三个人,来往的下人那么多,总不能一个也没发现!”

今天是卫老爷子的大寿,卫家来往的人多,守卫自然也比平时严,不可能一点儿异常都没有。

卫景洛一直在看好戏,听到这话幽幽发问:“叶公子这是在说我们卫家故意包庇吗?”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己说的。”

叶俊修恶狠狠的瞪着卫景洛,烦躁极了。

姓卫的在太学院的时候就处处跟他过不去,今天又摆明了看他的笑话,要不是卫家的家世太强,他早就报官搜府了!

卫景洛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府里的下人要是看到叶公子挨揍,必然会马上制止,叶公子自己挨了揍都不知道揍人的是谁,还怨得了别人吗?”

卫景洛拐着弯儿的骂叶俊修活该,叶俊修气得想骂人,被叶谨之拦下。

“修儿,不得无理!”叶谨之呵斥了叶俊修一番,看向卫映辰说,“卫家主,不管怎么说,犬子是在卫家挨的打,你是不是应该给个说法?”

“令郎遭此横祸卫家的确有推卸不了的责任,但叶大人也知道,卫家历代从商,不擅破案,眼下无人提供线索,卫某也没办法找出凶手,毕竟今日到场的人都非富即贵,卫某也不能贸然得罪他们,对吧?”

卫映辰的语气温和,看似承担了责任,实则把皮球踢给了叶谨之。

你叶家想找凶手,那就给出线索,卫家不会因为叶俊修一个人把老太爷的寿宴都搁置。

卫映辰说完,围观众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坐在忠勇伯身后的江云骓。

江叶两家是姻亲,江云骓在大理寺断案无数,这个时候,他出面调查一下,应该很容易找出凶手。

在众人的注视下,江云骓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连余光都没给叶谨之和叶俊修一眼。

江云扬就坐在江云骓旁边,他抛了粒油酥花生到嘴里,玩味的开口:“我三弟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诸位这是在看什么呢?”

众人连忙移开目光,心里却都有了底,忠勇伯府和叶家的关系看来是不怎么好了。

叶谨之抿唇,表情有些难看。

那日在忠勇伯府,因为江临松的事闹了个不欢而散,但第二日江临松还是照常来太学院念书,江云骓也没有上门找他的麻烦,他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江家今日会这样袖手旁观。

叶俊修并不知道接风宴上发生的事,他一心想揪出凶手,也不顾颜面,恳求道:“舅舅,有人打我,求舅舅为修儿做主!”

江云骓喝着茶充耳不闻,江云扬倒是上前扶了叶俊修一把,仔细观察了他脸上的伤,问:“今日来卫家赴宴的人这么多,怎么别人都好好的,偏偏就你挨了揍?”

这话不像关心,更像嘲讽,怪损的。

叶俊修的表情出现裂痕,叶谨之彻底冷了脸,颇有骨气的命令:“修儿,过来!”

叶俊修退回到叶谨之身边,江云扬漫不经心的说:“叶大人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让令郎好好想想自己有没有做什么缺德事得罪人,毕竟无冤无仇的,也没人会专门跑到卫家来打他,对吧?”

这意思分明是说叶俊修活该被揍。

叶谨之便是涵养再好,也有些动怒了,然而不等他开口,又听到江云扬说:“叶大人自己也可以回想一下,万一是你得罪了人,害自己儿子被揍的呢。”

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江云扬这是把叶谨之也一块儿骂进去了。

叶谨之的脸色难看到极点,他握紧拳头,冷冷的说:“江叶两家毕竟是姻亲,二哥就算不想帮忙,也不用如此落井下石叫外人看笑话吧。”

“我这还不叫帮忙吗?”江云扬挑眉,看向刑部的官员问,“诸位大人若是遇到没有线索的案子,是不是会先询问报案人有没有仇家?”

江云扬虽然常年驻扎在郴州,朝中官员都知道他行事嚣张,一张嘴更是不饶人,刑部的官员不敢招惹他,连连点头应是。

江云扬笑了笑,看向叶谨之:“叶大人虽然在翰林院供职,但也应该多读些律例典籍才是,不然又会像今日这般闹出乌龙,分不清好赖。”

江云扬的语气算得上温和,面上更是带着笑的,说出来的话却字字都淬着毒,一点儿颜面都没给叶谨之留。

叶谨之没有在太学院照顾好江临松,还不问青红皂白就说江临松顽劣不堪,江云扬便当众说他学识浅薄,连最基本的刑讯常识都不知道。

叶俊修有些懵,反应过来大声质问:“舅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爹?”

江云扬没有回答,只是眼眸微眯,凉凉的睨着叶俊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