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山笑了下,吻在他额头,“怎么会再躝苼打你。”

吃完饭吕幸鱼蹲在衣柜边不知道在干什么,细细簌簌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何秋山走过去坐在床边,低声问:“在找什么?”

吕幸鱼不记得那条项链放在哪儿了,似乎上次就是藏在衣柜里的啊,怎么找不到了,要是现在找不到,万一哪天被何秋山发现了该怎么解释。

他抠了抠衣柜边缘,随口敷衍道:“就找一些夏天的衣服......”

何秋山的眼神黑漆漆的,他起身到了衣柜旁和他一起找,还说着:“上次不是帮你把衣服都分类叠好了吗?怎么这么快就乱了。”

“不穿的衣服就叠好放在最里面,小心下次穿的时候皱巴巴的。”他把一件皱得跟咸菜一样的外套拿出来抖落,说又太皱了,洗一下算了。

他习惯性的摸了下衣服口袋里看有没有纸巾之类的,结果摸出来一条手链。给吕幸鱼买的那条。

他蹲下来,给吕幸鱼看。

吕幸鱼都要吓死了,黝黑的眼珠一瞬间放大,他指着何秋山手心里的东西,磕磕绊绊道:“这、这不是、我没有......”

何秋山看他脸都急红了,他失笑道:“找到了这么激动啊?小冒失鬼。”他拉过吕幸鱼的手腕替他戴好,“下次丢了的话,不准在我面前哭了。”

吕幸鱼脸上空白了几瞬,哦,他都快忘了,两条项链是一样款式的。脸上的温度逐渐降下,演变成萧索的僵硬感,他迟缓地转动手腕,“不会再弄丢了。”

江承自从上次与何秋山打了架回家,一脸的伤被江由锡看见后,就被勒令不准出门,他自己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那兴致出去了。

偌大的客厅内,他一个热吊儿郎当地躺在沙发上,手掌摸了摸嘴巴,没想到那小蠢货的嘴巴这么好亲,舌头那么软,口水又那么甜,被亲猛了,鼻腔内还会低低地抽泣。他嘴角不经意的勾起,尤其是亲完后,那傻子呆呆的样子,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唇肉肿胀得都合不上了,简直又色情又可爱。

他火气燥,难耐地抓了把头发,猛地起身三步两步地去了楼上。

江由锡的书房门没关,他本来想像以往一样,直接推门进去的,但现在有事相求,还是得规矩点,他轻咳两声,抬手准备敲门。

他老子的声音从虚掩着的门缝里传来,“对,姓何,与何韵一个姓...你帮我查一下,大概二十五岁左右吧...哎,我知道何韵走了,你就别提她了行吗?你说起她我不难受吗?”

“是,我是又讨了老婆,但后面这个命也短啊,你说老子是不是克妻啊?”江由锡坐在椅子里,背对着门,他神态显出几丝苍老来,“行了别说了,你就帮我查他就行了,我越看他越像何韵,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叫啥啊?好像叫...”

“何秋山。”

江承上前一步,抬眼朝书房内看去,屋内烟雾缭绕,江由锡背对着他,手臂伸出来把烟摁灭了,他抓着门框的手指泛白,几欲想冲进去质问他父亲,为什么要调查何秋山,又和何韵是什么关系?他知道何韵是江由锡的第一任妻子,说是生了孩子后,两人就离婚了,何韵带着孩子去了国外居住。

不过听他意思,好像是死了。那和何秋山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瞳孔骤然一缩,血液急促的流动,压制住他内心最异想天开的那个想法,他逃避似的立刻转身下楼,绝不可能。

吕幸鱼脖子上空荡荡的,还不知道怎么和曾敬淮解释呢,他垂着头走在街道上,身边跟着辆白色的车。

司机回头看向后座:“曲总,这.......”

曲文歆也是头疼,这小孩到底脑子里在想什么,车都跟了他一路了,愣是没发现。他把车窗放下,灰色眼眸映进那个纤弱的身影,“小鱼。”

吕幸鱼停顿了几秒,抬头看过来,目光与车里的人对接上,他走过来,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干嘛啊,曲文歆。”

曲文歆挑眉,“知道我叫什么了?”

吕幸鱼抿起唇,“有屁快放行吗?我可没空跟你聊天。”他眼神飘忽,一会儿看看他车里一会儿又在打量他车牌和车标。

这黑社会收保护费收了多少啊,这么赚钱,居然开的宾利,吕幸鱼看他的眼神逐渐变得不善。

曲文歆说:“上车吧。”他打开后车门。

“去哪?”

“你不是想去找曾敬淮吗?我带你去。”

吕幸鱼嘟着嘴,“谁说我要去找他了......”

曲文歆狭长的眼眸里寒光乍现,目光锁住身前的人,“那就不带你找他。”

吕幸鱼贴在车门一边坐着,眼神在车内四处打量着,曲文歆靠近他时,鼻腔内涌入一股香气,他问:“刚刚就想问你了,你到底在看什么?”

吕幸鱼的脸‘蹭’的就红了,他总不能说他第一次坐宾利车,没见过觉得好奇吧,他肯定会笑话自己是个土包子的。

“你的脸好红。”曲文歆偏头看他,指尖在他酒窝里戳戳。

吕幸鱼恼羞成怒地推他手,“关你什么事,别以为我坐你的车就和你是朋友了,我不和黑社会做朋友......”

曲文歆的脸色怪异,“黑社会?”

吕幸鱼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对啊,你看你手臂上的纹身,那么大片,你敢说你不是吗?”

“我当然不是,我守法公民一名。”曲文歆说。

吕幸鱼觑他一眼,“少来啦,你看你的气质就恶狠狠的,感觉比淮哥还恐怖。”

“哈哈哈哈哈。”曲文歆听后愣了瞬,随即笑出了声。

吕幸鱼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笑,他笑完之后,手指抬起吕幸鱼的下巴,俯身在他酒窝里若有似无地舔了下,嗓音低哑:“怎么会,我最善良了。”

“神经病。”吕幸鱼打了个冷颤,把他推开了。

开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宾利缓缓停在地库里,司机走得悄无声息。

后车座--

吕幸鱼靠着车窗早就睡熟了,曲文歆侧过头,从头到脚的将他看了个遍,他把自己的外套脱了,又抬着吕幸鱼的脑袋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指腹从他嫩红的眼皮一直摸到脖颈,他骨节粗大,手指又长,轻而易举地将他细弱的脖子圈住。

冰凉的眼神里燃起熊熊欲火,如同蛇类终于捕获到了猎物一样急切,他握着吕幸鱼的脖子往上抬,嘴唇慌不择路地吻了下去。

落在软乎乎的脸颊上,那个陷进去的酒窝,舌尖在里面舔了又舔,他张开嘴,将那一块儿软肉都包裹进了嘴巴里吸吮,眼睛倏忽亮了起来,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