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平打量着他脸上的神色,斟酌回道:“后天,如果明天顺利的话,后天就能回去。”他说罢,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小何啊,这几天你很辛苦,我都看在眼里,上面的人也都看着,你也知道,这个工程......”
何秋山没等他说完,便说:“嗯,我明白,如果明天可以的话,我想明晚就走。”陈卫平微愣:“明晚?可我看了,明晚没票了.......”
“我买机票。”何秋山说完便回了包间了。
机票?陈卫平狐疑地看着他背影,这小子不是一向节俭吗?来的时候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回去还坐上机票了。
【作家想說的話:】
当然是回去捉小三啊 不然干嘛这么急呵呵呵呵呵呵
正文
第22章是谁
吕幸鱼站在ATM前取钱,他左顾右盼的模样把曲遥逗笑了,“干嘛呢,来抢劫来了?”吕幸鱼把他推到门口背对着站,他说:“你帮我守着,不准别人看到我。”
曲遥抱着手臂,一脸浪荡样,他回头看吕幸鱼鬼鬼祟祟的,“你这是打算把卡里的钱取完吗?就你那点儿,没人会注意你的,放心。”
他就等着吕幸鱼娇声骂他两句呢,结果背后半天没个声儿,他好奇地转过去---吕幸鱼那小手正握着包不住的红票子往背包里装。
“卧槽,你发财了?”他上前两步,掰着他的肩膀,语气讶然。
吕幸鱼把卡取出来,在他眼前晃晃,“哼,让你瞧不起我。”曲遥在看清银行卡时,脸色顿住,他声音迟缓道:“这卡是哪儿来的?”
吕幸鱼觉得莫名其妙,“关你啥事。”
他把包包背好,往前走出几步,见曲遥还站在原地,低着头,表情有些凝滞肃然,他拉着他的衣角带着他走,“走啦。”
一路上曲遥的话少的惊人,以往两人一起出来时,他是总是时不时会想办法逗吕幸鱼生气,再心满意足地哄人。
今天这样,吕幸鱼倒是有些不习惯了,他咬了口冰淇淋,慢吞吞地开口:“你怎么了啊?干嘛这么沉默?”
“我惹到你了吗?”他歪着头问。
曲遥抬眼看向他,黑漆漆的眼珠澄澈明亮,又透着几分天真,他淡淡道:“没什么。”他拿着纸巾帮他擦去嘴边的奶油,“我只是......”
剩下半句轻得像是被风吹走了。
吕幸鱼凑近些,好奇道:“只是什么?”
曲遥笑了下,他把手上用过的纸巾塞进他上衣口袋里,“只是嫉妒你有这么多钱。”肩膀还故意去撞了撞他,“诶,分我点儿呗,最近运气不好,输了好多,债主都找上门来了。”
吕幸鱼脸蛋气得红扑扑的,他拉开曲遥的兜,把没吃完的冰淇淋倒扣了进去,狠狠道:“去死吧。”
“诶诶对,下巴再低一点,脸蛋儿朝我这边偏,表情可爱一点......”曲遥拿着手机正在给站在花丛里的吕幸鱼拍照,臂弯间搭着他那件被冰淇淋弄脏了的外套。
吕幸鱼笑得杏眼半眯,两颊饱满圆润,唇瓣嫩生生地嘟起来,他跑过来看手机,曲遥站在一边,抱着手臂,等着他看完照片发火。
“拍得还行,有进步。”吕幸鱼踮起脚来,拍了拍他肩膀。
曲遥哂笑一声。
沉重的会议室大门被推开,先出来的是方信,而后曾敬淮被人簇拥着从里面走出,他手上拿着文件,声色冷漠矜贵,“南区度假村从今天开始便正式立项,由......”他抬眉,望向人群中,眼眸如鹰目般准确地和那人对视上,他嘴角牵起笑,“曲总,就你协助方信完成吧。”
曲文歆身着黑色西装,对视上的一瞬间,他眼眸颤动,随即低头应声,“好的。”
周围附着的人和曾敬淮道别后,会议室门口便只剩他三人了,曾敬淮把手里的文件递给方信,他说:“曲总,许久不见,清减了不少啊。”
“看来国外过的也不是很如意。”曾敬淮说。
曲文歆抬起头来,他眼神颇为空洞,几秒后又落寞地转到一边去,苦涩地笑,“曾先生就别打趣我了,我过得怎么样,曾先生不是了如指掌吗?”
曾敬淮挑眉,他往前走了几步,“曲总如此无暇分身,为什么不考虑让你弟弟回来呢?”
“我可是听说,曾经你父亲对你弟弟寄予厚望,甚至一度想更换继承人。”他好整以暇地端详着曲文歆骤变的脸色。
“不过在曲董事长去世后,你弟弟便被你赶到了拉斯维加斯。”曾敬淮笑了下,“不知如今是死是活。”
曲文歆神色怨毒,他愤恨地吐出两个字:“孽种。”
“一个私生子,也配和我争。”
曾敬淮收回眼神,提步往前走去,“今晚六点以后时间空出来,到明天晚上,后天的南区剪彩仪式,多加一个位置。”
方信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好的曾先生。”
回到办公室,他屹立在窗边,垂眸打量着手心里那条劣质手链。他捏起那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钻石,指腹用力地搓揉,尖锐的顶端刺破皮肤,血液快速地涌出。
睫毛掩盖住他眼底嫉恨到发疯的情绪,他手上愈发用力,殷红的血顺着指尖蔓延到手掌,他胸膛起伏着,握紧那条手链,伸到窗台外,几秒后他张开手,血迹淋淋的手链从他手里掉落。
五十六层的高空,风一吹,手链就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夜晚,曲遥把吕幸鱼送回家,顺道把他买的东西搬回去,曲遥躺在他客厅的沙发上,四仰八叉的,“我说你,一有钱就乱花,到时候又穷得去赌,然后又没钱还。”
“然后又赌,然后又没钱,然后你就被打。”曲遥扳着手指,一本正经地说些废话。
吕幸鱼跪坐在沙发前,翻看着自己买的一些乱七八糟的配饰,他心情很好,“别管我,你是何秋山吗?”
“何秋山也不会这么管我。”他晃晃脑袋,一脸得意。
曲遥来了兴致,他撑着腿问他,“那你老公一般都管你些什么?”吕幸鱼把东西放下,面对着曲遥,他坐在地上,比他矮了一大截,他说:“他不让我去赌钱,这你知道的呀。”
“还有就是,他好像不太喜欢我出门,也不喜欢我和你在一起玩。”他说着,声音渐渐小了些,还偷偷觑曲遥一眼。
“呵,他是个变态吧?还不让你出门。”曲遥嗤笑道,他看着吕幸鱼又说:“不是,他凭啥不让你和我玩啊。”
“他怕你把我带坏......”吕幸鱼对手指,笑嘻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