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两人对视片刻，仿佛空气里都有火花在滋生。

沈曜松开林念，转回头继续看手机。

林念则红着脸挤到他身旁，恬不知耻地想贴近，临近后又小心翼翼，生怕沈曜嫌他烦。

沈曜倒没赶他走，依旧翻看粉丝动态，只偶尔笑着嘲弄几句。

林念跟着看，也对那些露骨表白恨得牙痒，但在沈曜身边，他又能感受到某种巨大的满足感终归而言，我才是离沈曜最近、最“独占”的人。

外面的夕阳被高楼阻断，客厅光线渐渐黯淡。

系统看着两人相处，悄然在沈曜脑海里思忖：这状况，看似平和，实则波涛暗涌……

沈曜淡然地合上手机，好似一切尽在掌握：“来，开灯吧，天要黑了。”

林念立刻起身按下客厅开关，乳白色的灯光顿时洒满整个房间，驱散了所有阴影。

只是，没有人知道，这盏灯能否照亮即将席卷而来的风波。

一切悬而未决，然而此刻的他们，仿佛暂时享受着傍晚短暂的和谐。

沈曜悠然自得地倚在沙发上，林念则坐在他身边，专注又依赖地看着他，看上去温顺极了……直到有机会咬碎那些接近沈曜的手。

第4章 进展

午后时分，阳光在玻璃窗外晃成刺眼的光斑。

公寓里冷气开得很足，客厅温度宜人，微风轻轻拂过深色沙发与薄毯。

沈曜坐在落地窗前，把玩着手机，他刚结束一段与粉丝互动的直播，屏幕上仍保留了那些打赏记录、火热弹幕以及无数“老公求再看一眼腹肌”的痴狂呼喊。

林念立在沈曜身后，始终安静不语。

直到沈曜放下手机，转头看向他，才轻轻出声：“你……要喝水吗？”

沈曜眨了下眼：“不喝。过来。”

林念毫不犹豫地绕到沙发前，乖顺地半跪在地毯上，用满含崇拜的眼神仰望沈曜：“嗯？”

沈曜轻抚他额前的碎发，目光似笑非笑：“就这样看着我？”

林念心底一颤，却依旧维持软顺姿态，仿佛一条只在主人面前露出肚皮的小狗：“对……我喜欢看你。”

沈曜索性把他拉上沙发，让他靠在自己腿边动作看似随意，却充满了某种掌控的意味。

林念顺势贴上去，一副“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愿意一直黏着你”的表情。

系统在沈曜脑海里幽幽叹息：

【宿主，您又在“逗狗”了吗……】

沈曜不声不响，心想：林念在我面前乖得不得了，只要不给他机会对外人发疯就行。

这时，手机忽然响起一串急促的短讯提示。

沈曜皱眉拿起手机，瞥了眼发信人，嘴角露出一抹不耐：“啧，又是平台那群人……”

林念见状，立刻绷起神经：“他们……又想干嘛？”

沈曜大略扫了几眼，冷笑一声：“说是有一个合作邀约，想让我和另外一位主播，来一场双人直播。”

“顶流主播？”林念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不由得问：“是谁？”

“好像叫Bronze，据说是近年爆红的欧美混血，拍摄风格更大胆。”沈曜把手机扔回沙发，“平台想让我俩合拍，制造话题。”

林念呼吸骤然变得急促：又是个混血？更大胆？还想和沈曜组cp？！

他立刻感觉心口被火烧般难受，神经质的嫉妒在体内翻腾，险些喊出“不行！”

他强行忍住，声音发颤地问：“你……会答应吗？”

沈曜似乎料到他会这么问，唇边笑意带着戏谑：“为什么？你想让我拒绝？”

林念下意识地点头，攥住沈曜袖口的手都有些发白：“是啊……我不想让任何人跟你合作，他们都不干净。”

沈曜捏住他颤抖的手，语调平淡：“可这机会确实很赚钱。”

听到“赚钱”，林念呼吸猛地滞住：他知道沈曜平时对钱并不算太执着，但也不会无缘无故拒绝利益。

他绞尽脑汁，嗓音发紧：“你不缺钱……对吗？再说，你还有打赏、广告收益……没有这个也够花。”

“嗯，我暂时不缺钱。”沈曜淡淡开口，“不过，平台那边一直想扩大影响力，如果我一味拒绝，他们也许会死缠烂打。”

“那就让他们死缠。”林念忍不住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沈曜不置可否，只摸了摸他的后颈：“你急什么？我又没答应。”

林念呼吸一滞，忽然抬眸，看到沈曜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故意逗弄。

他意识到自己过度紧张了，连忙收敛语气：“对不起……我……”

“不用道歉。”沈曜轻笑，“我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忍得住。”

林念怔在原地，这才明白沈曜根本不打算接那档子合作，只是在看自己会不会当场发疯。

心里既松了口气又有种被捉弄的无措感，整个人脸上热得慌。

沈曜贴近他耳边，声音低沉磁性：“我不会随便跟别人合拍。你是特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