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不通人事,却觉得哪里不大对劲儿,不放心地摸了摸软软的小腹:“这里已经种下师兄的种子了吗?再过几个月我就要当娘了吗?一个娃娃可不够,我要给师兄生十个八个,下回师兄可得配合些,我也不想每次都把你捆起来……”
她又摸索着去抚弄依旧坚挺的阳物:“师兄这里怎么还硬着?咦?怎么会流水?”
初一恰在此时冲破穴道,忍无可忍地用内力震碎绳结,一把掀翻她。
十五大惊失色,连忙抬手还击,无奈本事是他教的,双腿又被小衣绊住,没过几招便“哎呀”一声,踉踉跄跄地摔倒在地。
她被亲亲好师兄狠揍了一顿。
屁股肿得老高,连床都下不去。
十五趴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中气十足,响遏行云。
一众师兄弟唬得了不得,私底下议论她十有八九是练功偷懒,抑或偷吃了甚么金贵东西,这才遭到重罚。
他们有心探望,瞧见黑着脸站在廊下的大师兄,一个个变成软脚虾,缩着膀子悄悄溜走。
谢家大小姐高烧不退,神医妙手们流水般地往府里跑,谢夫人听说了十五的事,使郎中顺道过来看看。
十五也是要脸面的人,死活不肯给陌生男子看屁股,嗷嗷哭叫着不许郎中进门。
初一在门外徘徊半日,到了深夜,终于忍无可忍,抬脚踹开房门。
两瓣圆滚滚光溜溜的蜜臀映入他眼帘,上面布满深红色的指痕,看起来着实凄惨。
初一连忙转身回避,把门闩好,斥道:“怎么不穿衣裳?”
十五本想拿棉被遮掩,看清来人,又停下动作,将屁股翘得更高,挟着满肚子委屈,哭嚷道:“疼死我了!碰都碰不得,怎么穿衣裳?”
初一深吸一口气,将袖子里的小瓷瓶隔空抛给她,道:“自己上药。”
“我怎么上啊?呜呜呜哇……”十五哭得双目红肿,如同两只烂桃子,抱紧了枕头说气话,“反正师兄厌极了我,活着也没甚么趣味,干脆死了算了!”
“我从未听说过打屁股会死人。”初一冷冷地陈述事实,见她哭得伤心,犹豫许久,缓步踱至床边坐下,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放于掌心融化,动作轻柔地涂抹在肉感十足的臀瓣上。
他竭力摈弃心中杂念,却听她抽抽噎噎地问了句:“师兄,这药对肚子里的小娃娃没甚么损伤罢?我知道我做下那样的事,是再也无法留在师门了,只有一样,这娃娃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好歹让我生完孩子,再赶我走……”
她越说越觉凄楚,因着背对初一,全然没有看见他骤然变阴的脸色。
“不可能有娃娃。”初一强忍住骂她的冲动,继续为她上药,“那不叫真正的做夫妻,充其量是小孩子过家家。”
十五愣了愣,意识到自己闹了个大笑话,哭得越发凶猛,震得初一脑仁儿生疼。
就算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她的身子到底也被他看过摸过,事态着实棘手。
赶出去舍不得,娶进门又太过轻率,他沉思许久,叫停她的哭嚷,正色问道:“十五,你当真喜欢我?”
十五噙着泪回头看他,点头如捣蒜。
初一用柔软的布巾将她丰满挺翘的屁股盖住,低头看着手上油润润的药膏,沉声道:“不如我们来做一个约定?”
番外4:霸王硬上弓(3)(双更第一更) <嫁姐(姐弟骨科、1V1)(鸣銮)|PO18臉紅心跳
番外4:霸王硬上弓(3)(双更第一更)
十五牵住他的衣袖,带着浓重的哭腔问道:“甚么约定?”
“我们以五年为期。”初一恢复了往日的镇定,语调平平板板,毫无波澜,“待伤势养好,你自行出去历练,五年之后,若是依然没有改变心意,我便三媒六聘娶你为妻。”
十五抽抽鼻子,问:“真的?师兄不骗我?”
她边哭边笑,抬手和他击掌,信誓旦旦道:“我铁了心要嫁师兄,不管是五年,还是十年、二十年,都不会改主意。”
初一眼神微黯。
他能不能活过五年,都是未知之数。
所谓的“约定”,不过是缓兵之计。
待她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识得许多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自然会把他这个半截身子入了土的病糟师兄抛之脑后。
十七八岁的朦胧好感,当不得真。
十五身强体健,很快便能走能跳,却一直拖拉到谢家姐弟大婚,实在找不到借口延捱,方才着手收拾行囊。
初一到底放心不下,往她包袱里塞了许多独门暗器、奇毒伤药,目送一步三回头的少女离开,又暗地里联络江湖上的朋友,请他们代为关照十五。
一晃眼三年过去。
十五到处行侠仗义,多多少少闯出些名气,因着生擒糟蹋了许多良家女子的采花大盗,获得武林盟主的赏识,受邀参加武林大会。
初一病得越发厉害,幸好师弟们都已长大成人,有了顶门立户的样子。
他们之中,有几个依旧做暗卫,随谢家姐弟前往金陵长住;有几个效仿十五,在江湖里闯荡历练;还有在谢家的铺子里做帮工,学习经商之法,盘算着往后如何贴补师门的……
总之,都是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他逐渐将手里的担子卸了下去,唯独放不下行事莽撞、单纯热血的十五,时常打听她的近况。
参加完武林大会回来的十八眉飞色舞地提起师姐和那得道高僧比试时的神勇身姿:“三年不见,师姐脱胎换骨,神力更盛从前,单手便将重逾两百斤的石敢当举了起来,舞得虎虎生风。那秃驴见打她不过,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使出阴招,连发三枚暗器,看得我捏了一把冷汗,没成想师姐轻飘飘地用手指接住两枚,第三枚以剑鞘挡了回去,贴着秃驴的天灵盖险险飞过,端的是点到为止的大侠风范。”
众多师兄弟欢欣鼓舞,纷纷称赞十五为师门长脸,有人笑道:“名师出高徒,还不是大师兄教得好!”
初一也在人群里跟着众人笑,枯槁的面容泛起几分神采,咳嗽数声,问道:“她可有说过何时归家?”
虽说有五年的约定,他却没有禁止她回师门休整。
可她一去便再未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