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诚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朝着溶月“咚咚咚”地接连磕了三个头,郑重其事道:“多谢娘子的救命之恩,我姜文诚这条性命以后就是娘子的。”

溶月见他行此大礼,不好意思地去扶他:“你站起来,一个大男人跪下做什么。”

姜文诚站起身来,温柔地说道:“是我拖累了你,我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才能得了你这样好的娘子。你也别怪母亲,她是实在没法子了,怕我在狱中受磋磨。我替母亲给你赔不是,她是救儿心切,你可怜可怜她一个做娘亲的心。”

溶月低着头不说话了,姜文诚见她好像被说动,连忙又柔声说道:“我们姜家上下对娘子都是感恩戴德,娘子莫要再说和离的话,我舍不得娘子。”

“表哥!”

这时门外头传来陈暄的声音,他门也不敲直接推门就进来,瞧见溶月后也是愣住了:“表嫂?”

姜文诚笑着说道:“你表嫂告假几日。”

陈暄点点头,马上笑道:“表嫂辛苦了,歇几日是应该的。表哥,我爹和我大伯父已经到了,姑母唤咱们过去呢。”

姜文诚点点头,回头对溶月温和地小声说道:“娘子在房里好好歇着,两位舅父今日正好来做客,我先去陪着,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溶月只好点点头,姜文诚冲她温柔一笑,然后便同陈暄一起走了。

溶月自己呆坐在堂屋,许久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如今进退两难,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溶月走进寝房,把包袱放下,觉得身子疲乏得很。

那浑人昨晚三更半夜的又摸到她的榻上,压着她不知又弄了多久……

明明在耳房里说就弄两回,最后还是爬上她的床,摁着她的腿根又狠弄了一回……

溶月羞红了脸,忍住不去想昨夜的旖旎孟浪,躺在床榻上渐渐睡了过去。

溶月睡的倒是香,不成想徐府这边可炸开了锅一般。

徐弘川的书房里传出“噼里啪啦”瓷器打碎的声音,连着响了好几次,分明是接连砸碎了好几个茶盅碗碟的。

而正院里站着的刘总管身子一抖,此时是汗如雨下,一副要倒大霉的模样!

他正等着回禀大人黎娘子回姜家的事,半个多时辰以前,送黎娘子的马车空着回来了。车夫把一封信交给他,说黎娘子让给大人的。

他心下一沉,感觉事情不大对劲。

黎娘子亲口同自己说晚上回来,怎么就只扔一封信?

难道她在姜家突然遇上了什么变故?

若是这小娘子自作主张离开徐府,他就这么把人放回去了,那该如何是好?

刘总管惴惴不安地揣好信,安慰自己黎娘子分明说过,大人知晓她今日回去,刘嬷嬷也听见了。

大人先前也吩咐过,黎娘子有何要求直接去办,不必回他。既然如此,就算真有什么也不是自己出的过错。

可等他来到正院,就听见他家大人在书房里头砸东西,明摆着是雷霆震怒。他现在再去说黎娘子没回来,他家大人正在气头上,那一肚子气岂不是要撒在自己身上!

刘总管旁边还站着张虎、周实山和齐越,几人听到瓷器打破的声音面面相觑,周实山憨憨地问道:“老大怎么了,刚回来就发这么大火?”

齐越低声道:“不知道,老大今日从府衙回来就绷着脸,咱们都机灵些,别给老大添堵。”

可怜的刘总管的一听,汗出得更厉害了,频频用袖口擦着额头上的汗。

作者:

姜文诚若不是gay,兴许是个温柔的夫君吧,至少嘴甜~~~

有的小仙女嗅觉好灵敏呀~~~ ? 这波剧情过后,的确是angry ? sex~~~嘻嘻嘻

窝火的徐大人 (二更)满2100珠加更1875字

窝火的徐大人 (二更)满2100珠加更

书房里头的徐弘川黑着一张脸,刚把一套甜白瓷茶具砸了个稀巴烂。

一旁的王士奇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地上白花花一片的瓷器碎片,暗道可惜了这么好的茶具。

他等徐弘川发完了火,好言劝道:“老大莫生气,咱们早就猜到那老狐狸会从中作梗了,遇上这事也不奇怪。”

徐弘川冷哼一声,枭鹰一样的锐利双目此时恨不得射出两道箭来!

一想到白日里去府衙的时候,姓卢的那老狐狸在自己面前那得意的模样,真恨不得拔出刀来一刀劈过去!

在给圣上的折子里进谗言就算了,还敢当着他的面耀武耀威,那张肥脸皮笑肉不笑地说“下官定当效犬马之劳,协助徐大人捉拿反贼。下官已亲自吩咐过青州府的画师,定要尽心竭力听侯徐大人的差遣。。”

徐弘川眯起双目,冷声说道:“这个姓卢的老狐狸,今日分明是当面挑衅!原来是他动的手脚,我说这些日子这老狐狸怎地这样安静,不过是画个像的事,怎么还这么费劲!”

王士奇也紧皱双眉道:“我也没想到,那老狐狸手能伸这么长。老大,咱们目前只这一个线索,当务之急还是得把反贼内应的模样画出来。”

徐弘川冷笑一声:“姓卢的不是在青州府只手遮天么?既然如此,你们几个去别的府县找画师,我就不信,整个山东承宣布政使司,难道是他姓卢的说了算!”

王士奇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那老狐狸左不过就是耽搁耽搁咱们办案的节次罢了,顶多就是恶心老大你一下。”

徐弘川剑眉轻轻一抬,朝王士奇望过去,若有所思道:“为了恶心我?”

他扶着额头沉思了片刻,严肃说道:“老二,姓卢的这步棋其实大可不必,如你所说,不过就是耽搁咱们会功夫,最后总归是要画出画像来。除了想敲打我之外,我有种预感,反贼的这个内应身份绝不一般!”

王士奇眼睛一亮,也来了兴趣:“哦?这么说来,只要捉到这个内应,咱们应当就有头绪了!”

这时响起“叩叩”的敲门声:“兄长,是我。”

乔琳拿着一叠宣纸走进来,笑嘻嘻道:“二哥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