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德国人的话,艾斯黛拉似懂非懂;但兰达并不多作解释,所以她也不好意思追问。
第二天一早兰达就去了福煦街84号,而每天上午九点开始的家教课程,今天也不知道为什么迟到了半个小时。
当克莱尔·杜波伊思抵达书房时,艾斯黛拉已经趴在书桌上昏昏欲睡。
女人轻轻咳嗽几声将艾斯黛拉惊醒,她打着哈欠抬头看,这才发现克莱尔已经站在了黑板前;
今天这位女家教老师仍穿着件半新不旧的褐色衬衣与黑色长裤,并将长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庄严如修女;
唯一有点不同的是,今天她化了妆,虽然口红颜色艳丽,但粉底却遮不住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艾斯黛拉隐隐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但她来不及多想,就被克莱尔板着面孔提醒翻开书本:
“请打开你的书,小姐。今天我们先温习一下昨天上过的内容……”
“……”
尽管克莱尔神色如常的上课,但是艾斯黛拉还是观察到她那藏在长裤里的左腿像是受伤了一般有点一瘸一拐。
她知道无论自己问什么,这个女人都不会告诉她,于是也懒得开口询问;
但是等到中午下课时,意外发生了……
中午,兰达派下属迪特·赫尔曼来到家里取一份文件,艾斯黛拉闻声便出来和他打招呼,年轻的德国少校也因此逗留了一会儿,笑着与她攀谈闲聊了几句。
而在这期间,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的克莱尔一头撞上了他们;
在看到迪特·赫尔曼的一瞬间,女人瞬间呆住,手里的书本也咚得一声掉在了地上……
赫尔曼抬头去看书房门口的女人,笑容不减,但目光森冷:
“这位小姐是谁?以前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赫尔曼一边笑着问,一边幽幽审视打量。
而艾斯黛拉则是走过去帮克莱尔捡起地上的书本,回答说:“她是我的家庭教师,叫克莱尔。”
“原来如此。”
赫尔曼来到克莱尔面前,向她伸出手,微笑着自我介绍说:“你好,克莱尔小姐。”
“事实上我已经结婚了……你好,先生。”
克莱尔僵硬的回答并与其握手,仿佛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毒蛇。
“好的,杜波伊思半&遮&面夫人。”
赫尔曼冷笑着收回了手,此时玛丽正好拿来文件,于是他就笑着向艾斯黛拉告别。
等赫尔曼离开公寓之后,克莱尔忽然痛苦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她像是站也站不稳般的身体歪斜,而艾斯黛拉则是立刻上前扶住她,焦急的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我没事。”
克莱尔一边倒吸凉气,一边尝试着想要站起来。而艾斯黛拉则是注意到她的裤腿上已经晕染出了一大片深色的血迹,地板上也滴落着几滴刺目的鲜血。
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一样,艾斯黛拉不顾克莱尔的反抗、一把拉起了她的裤脚……
只见女人的小腿处此时正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雪白的纱布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血迹沿着她的腿一滴滴的滑落,看起来十分吓人。
“你、你……”
女孩儿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克莱儿;
而克莱儿则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不管你现在想要去告诉谁,我都不会阻拦你……但我希望你作为法国人的良知尚存一丝,拉帕蒂小姐。”
“……”
tbc.
Chapter6.“离他远点” < 【二战】腹中蝴蝶〔年龄差、1V1、粗暴sex〕(Ruriko404)|PO18情愛原創
Chapter6.“离他远点”
艾斯黛拉将克莱尔带回自己的卧室,重新给她包扎伤口;但她没有找到应急的医药箱、又不好去惊动女佣玛丽,于是就只能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棉布裙子拆成了布条以充当纱布。
得益于从小生活在农场的经验,她对于这些包扎已经得心应手;
艾斯黛拉一边将克莱尔腿上被鲜血浸透的纱布慢慢拆下来、一边闷闷的说:“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嘴是否严实……”
“……”
闻此,克莱尔那苍白的嘴唇张合了一下、似乎是想说点儿什么。但她垂眸片刻,最终还是沉默不语;
纱布被一层层揭开,女人小腿上的弹孔在经过潦草的处理后依然清晰可见;深红色的污血一缕一缕的溢出来,就连皮下白色脂肪和血管也若隐若现。
如果是普通女孩儿见到这个场面或许会觉得骇人,但是在农场里,艾斯黛拉甚至给母牛和母羊接生过,因此她表现得十分淡定和冷静;
在用干净的毛巾给克莱尔擦拭完血迹之后,她就拿起干净的布条重新给其包扎伤口。
艾斯黛拉的动作很熟练,并且时不时的出声询问是否有压迫到伤口。
克莱尔一边摇头回应、一边观察面前的年轻女孩儿,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出声问:“你的包扎手法看起来很专业……你的家人是医生吗?”
“不,我爸爸是农民,”
缠好之后,艾斯黛拉将布条系成了一枚并不十分紧绷的结、以防压迫到伤口,然后解释说:“从小到大,我不管是在田野里还是在森林里都受过伤……九岁那年我还踩到过树林里的捕兽夹……所以我爸爸教了我如何保护自己、如何处理这些伤口……”
听到她这样说,克莱尔不由得面露惊讶;她环顾这件卧室,只见床头摆着一只流光溢彩的贝母花瓶、里面插满了火红艳丽的郁金香;靠窗的中国漆木梳妆台足足有一尺多宽、两尺多长,上面摆满了各种闪闪发光的瓶罐和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