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煦涵听着电话里的话，有些不敢置信地呆住了，他苦涩地说：“我也想你，每天、每刻、每秒。”

拿车钥匙时，陆煦涵撇过桌上的照片，是慕于最近的动态，其中他被一个男人背着的照片格外刺眼。他拿起照片，撕碎，丢进垃圾桶中，随后，离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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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煦涵赶到酒店已经太阳东升，海岸线连成橙黄色的一片，海鸥在沙滩上翱翔。

工作人员刷开房间，陆煦涵微笑致谢，走入房间。

慕于住的是一个套房，房间很大，有一个敞亮的阳台面朝大海。慕于坐在阳台的躺椅上，单薄的衣服被海风刮得像鸟扑打的翅膀。陆煦涵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拿着毯子，盖在慕于腿上。

慕于看向他，眼神很迷茫，如视虚影，“早上也出现了，我真是病得不轻。”

陆煦涵没说话，将手抵在慕于的额头，烫得骇人，“你生病了，得去医院，为什么还在这里吹冷风？”

慕于有些不敢置信，一个虚影还开始教训他了，他顺着陆煦涵的手臂，将脸蹭在手肘，脆弱地说：“只是喝了点酒，吃了点药，但是我一点都睡不着，我想了一晚上，我肯定是疯了，所以才会疯得把你想过来。”

“你这样会出事的，”陆煦涵有些生气，“你的同事呢，你自己住这么大一间？”

“他被我赶走了，”慕于坐了起来，刚好埋在陆煦涵的颈窝，“我一直想，为什么会硬不了，我那么主动，他也很好，但是为什么会想起你？”

如同退潮的湖，陆煦涵看见了藏在砂砾下的珍珠，他困惑地想低头问些什么，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因为慕于用嘴叼住了他的喉结，用舌头灵巧地舔吮，陆煦涵情难自抑地撑住身体，慕于恰好搂住了他的腰。

“你本来就脏，弄脏你，我不心疼。”慕于咬着陆煦涵的耳垂，在他耳边说。

陆煦涵苦涩地笑了，“以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是慕于，给我一次机会。”

慕于推开他，用脚抵上肩膀，说：“那你给我舔，舔硬了，我今天就要你。”

陆煦涵笑着吞入慕于的阴茎，灵活的舌巧妙地勾勒沟壑，在他的爱抚下，软趴趴的阴茎慢慢抬起了头。慕于喘着气，在完全勃起前，用脚踢开了陆煦涵。

陆煦涵痞痞地坐在地上，舌头勾了一下嘴角的体液，笑眯眯地问：“客人可否满意？”

慕于绷紧脸，可是脸上的红晕露出些许破绽：“一个幻像也这么不要脸，走开，我不想玩了。”

陆煦涵撕开自己的衬衫，抓住慕于的脚裸不让他逃走，舔了舔嘴唇，“客人，我还饿着呢。”抱起慕于，径直走到床边。

慕于不断推着陆煦涵，说着：“走开，走开。”恐惧的眼泪夺眶而出。

陆煦涵心痛地停下动作，亲吻着慕于的眼泪。随后快速走到厕所，开始自行解决。

等他出来，慕于已经睡了，但是依然无意识地掐自己的肉。陆煦涵点了退烧药，给慕于喂下。随后将他的双手围在身上，拥抱着，如同之前的每一个晚上一样，进入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慕于头痛欲裂地醒了。他迷迷糊糊地起床，感受到身边的呼吸，惊愕转头。

陆煦涵眯着眼睛看着他，指了指身上的抓痕，委屈地说：“好疼。”

慕于看着那些新鲜的抓痕，一切都明朗了，他撇了眼，不在意地说：“活该。”

真是活该，活该他们在一起。

7

几年后，慕于已经成为了全球炙手可得的大设计师。

一次时装周结束后，慕于手下的学生朝气蓬勃，叽叽喳喳邀请老师参加他们的庆功宴。慕于儒雅地穿上西装外套，回答道：“大家做的很好，账报我的名字就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一个女学生大胆地调侃：“老师是又着急去见那个帅哥了吧？”

慕于莞尔而笑，“什么都逃不过你们。去玩吧，小年轻们。”

学生们开心地同慕于告了别，慕于拎起公文包，站到偏门口，点起一根香烟，慢慢吹着等人。

烟亮了片刻，一个围巾裹上慕于的脖颈。一根修长的手轻巧别过香烟，按灭于地上。

“慢了50秒。”慕于说。

系围巾的手顿了顿，陆煦涵笑眯眯地弯起眉眼，谄媚地在慕于嘴边沁下一吻，回道，“工作上出了些问题，这次原谅我好不好？”

慕于不再等他慢吞吞的动作，向前快步走。径直走过陆煦涵的轿车，朝路的对面前进。

陆煦涵急忙向前追去，让司机转变方向，而他急匆匆寻找已经没有踪影的慕于。

慕于走的很快，甚至没发现陆煦涵已经找不到他。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走到了旁边的公园深处。

前方正好有两个小朋友在开开心心地玩游戏，慕于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看小孩嬉笑打闹。突然，一个孩子用石头戳穿了旁边的一个气球。啪得一声，旁边的孩子同时大哭，生气地丢下伙伴走了。

被留下的朋友有些不知所措，但也不悦地停留在原地。

慕于沉沉看着这些，看了眼手中的腕表，拿着手机走向旁边卖气球的小商贩。

还没来的及说话，旁边的小孩已经嘻嘻哈哈地跑开了。

看来已经没自己的事情了，慕于摇摇头，感慨自己多管闲事。

突然，一个黄色笑脸气球出现在慕于面前。陆煦涵有些气喘吁吁地说：“我来晚了。这个给你。”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慕于嫌弃地推开。陆煦涵猛地抓住他的手，问：“那你还在气球摊前纠结那么久？”

“那是因为……”

“我和那个孩子说要会道歉，道歉可以解决问题，而不是闹脾气。”陆煦涵专注地看着慕于，“所以我送给他一个气球，他拿着气球给伙伴道歉了。”

慕于眉头拧成了麻花。

“所以这个气球是我的道歉。”陆煦涵笑，“你能原谅我吗？”

慕于别扭接下了气球，说道：“原谅你迟到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