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
夜色浓,加上这几日都下了下雨,室外寒气重,湿润的风里隐约飘着花香,但不是宋燃青闻过的那个味道。
他不愿放弃,只身走到露台上,堪称失礼地一一看过所有人的面孔。
成群结伴的人们噤了声,纷纷打量着这个闯入的年轻人,又一阵窃窃私语。
西服袖口下的手指蜷紧,宋燃青冷脸下了露台。
二楼的布局比一楼更复杂,宋燃青其实也清楚,如果楚恒有心要躲他,绝对不会让他找到,但他还是没离开。
转过某个拐角,忽地碰到了撞到了人,心刚悬到嗓子眼,却在看清情形时又重重坠下原来是一对吻得难舍难分的?男??女?,宋燃青把人拉开看了看两人的脸,抿唇道歉:“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二楼转了整一圈也没发现那人的踪影,回一楼,还是继续向上找?宋燃青下意识地抬头一望,却见他困困寻了半天的的人,正靠在三楼楼梯口处,好整以暇地笑着看他。
“在找我吗?”
吊顶的巨大水晶灯隔在他们的视线之间,楚恒身上散着淡淡的明丽光华,衬得他更是矜贵优雅。
宋燃青身形一僵,呼出口气舒张紧绷的肌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从容不迫,笑得不太自然,“您怎么知道。”
他什么时候出现的,不会是从头到尾都在,特意来欣赏他着急忙慌的样子的吧?宋燃青脑袋有些乱。
楚恒一手的前臂撑着扶手,透过复古的旋转楼梯俯身向下看向年轻人,微笑道:“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今晚这儿的人,十个有九个都想找我。”
“他们都跟您有情债?”宋燃青不知哪来的勇气,忽然尖锐道。
楚恒嘴边的弧度淡了些,“情债?”
他就要走,宋燃青几步冲上楼梯,一把从身后拉住他,“你!”
楚恒回过头,看了眼被抓皱的袖口,又看向宋燃青的脸,神情冷然。
“你…这都是你计划好的是吗?”宋燃青被盯得节节败退,垂下头,问,“为什么是我?”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楚恒试图把手抽回,却纹丝不动,“放手。”
“不放!你为什么一声不吭突然走了,又为什么会是…”宋燃青没有意识到他手上用了多大的力,几乎控制不住颤抖,可一抬眼,面前人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看一场和自己无关的表演。
宋燃青唇抿紧了,“你是拿我当消遣吗?装作一无所有,再摇身一变成为金字塔尖的人看我的笑话,很有意思是吗?”
楚恒就这样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笑了,“一千万不够吗?再给你加个零?”
“我不是…”
宋燃青愣住,手中空了,楚恒从下向上扫视他一眼,语气嘲讽,“还有,纠正一下,我们之间的那些事算不上情债。”
他拍拍袖口,没再分给宋燃青一个眼神。
宋燃青呆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努力消化那些话,直到楚恒即将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转角,他才猛得一个激灵。
不能走,不许走!
顺从这瞬间的本能反应,宋燃青冲上前抓住楚恒,粗暴地拖拽着他,侧身撞开了最近的一扇门。
“啊”楚恒的惊呼被手掌堵住,宋燃青用脚带上门,在一片黑暗中碰到了类似柜子的东西,一个转身就把楚恒压在了上面。
因为距离的靠近,那股暗香再次出现。
衣服摩擦着,呼吸交织,宋燃青咬着楚恒的耳朵,一字一句都撩在心尖上,又热又痒:“您说对了,不够,您看再拿别的什么来补?”
楚恒被撞得有点痛,但心情很好,看不见阴影里他无声勾起唇角,故作淡然,“你想怎样?”
宋燃青埋在他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忽地叩齿咬下,楚恒嘶了一声,“狗东西,要留下印子了!”
宋燃青兴奋,果然,他之前那种温吞柔弱的性子都是装的!
宋燃青被骂得小腹一紧,本来他只是威胁报复才口不择言,可现在黑灯瞎火的又只有他们两个人,被熟悉的味道包绕着,扭曲的欲望滋生萌发。
两具身躯贴得很紧,彼此的衣服和皮肤贴紧了摩挲,楚恒能清楚感知到某处的变化,神色微妙。
他的计划里没有这一个环节,但…也不是不行,他也想了。
装作反抗挣扎,楚恒厉声道:“松开!”
他这一扭,两人双腿间的布料相贴着摩擦,宋燃青倒吸一口冷气,楚恒故作后知后觉地惊讶,“你怎么就…”
“怎么就硬了?”宋燃青替他说完,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我他妈今天看到你的第一眼就想操你了。”
他难得说脏话,楚恒听得腰软,连假意都挣扎都少了力道。
按理来说,虽然占据了姿势的优势,但是同为成年男子,力量上不会出现这么一边倒的情况,尤其楚恒的身形明显蕴含力量,不可能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只是情况混乱,宋燃青根本没有留意到这些异常,仍死死压着楚恒的双手,羞愤又清晰地体会到小腹处逐渐升腾的快感。
两人衣衫还算整齐,但姿势暧昧,隔着一扇门就是觥筹交错的名利场,交谈声、碰杯声、台球撞击落袋声就在隔壁。他们不会知道,身处权力最中心的那个男人正被他压在身下,蹭了几下就也硬了。
有了欲望的共犯,宋燃青更加理直气壮。
粗重的喘息滚烫地交缠,宋燃青从被动的摩擦,到主动挺腰,隔着西装裤,硬挺的下身从另外一根男性??阳???具??的根部蹭到顶端,解不了馋,只像是淫猥的爱抚。
实际上两人的滋味不是很好受,裤子不宽松,勒得????阴???茎??发痛,楚恒先受不了,伸手就要解裤子,宋燃青以为他还要挣扎,压紧他的手,没有丝毫风度地挺腰,像兽类的???性??交?一样,粗鲁地撞向他的腿间。
楚恒半个人躺在柜子上,长腿顺着柜身垂着,露出一截穿着中筒黑袜的脚腕,做工考究的尖头皮鞋在一下下的顶撞中,前前后后地晃。
他忍不住长长“嗯”了声,身上人顿了顿,接着动作更加猛烈,楚恒叫得越来越大,“啊…啊…”一声声喷吐在宋燃青的耳廓上,撩人的痒。
“小点声,外面的人马上都听见了。”宋燃青歪过头,悄悄用肩膀蹭了蹭发烫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