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1)

说起来确实是太累的缘故。

舔舐加磨弄,他几乎是折腾了一整夜,若不是女子那处太过娇嫩,温容下身被磨得艳红无比,他应当还是停不下来。他抵着那处磨,喷了数次,精水又多又浓,糊满了都挡不住被欺凌的花苞露出的艳红之色,若再磨弄一会儿,温容今天连起身怕是都难。

他倒好茶端到温容身侧,眼睫垂下:“师父,都怪弟子无用。”

温容轻咳一声,将口中的茶水咽了下去。再看澹麟,他低着头,像是再说一句便要掉下泪珠似的。明明身高九尺有余,筋骨结实,不似寻常之辈,性子却无端让人心疼。

“若你无用,我何必收你为徒?”

“往后这话,不许再说了。”

澹麟忙不迭地点头,将温容漱口的茶水倒掉才返到桌前同她一起吃饭。温容想着若是澹麟伤重的无法起身就在邸店多留几日,不曾想他体魄强健,现下走路已不成问题,正巧邸店店家要赶马车去碧霞村送茶,吃完饭便和他乘马车一同回到了碧霞村。

今日阳光毒辣,田间的村民少了一些。

温容和澹麟刚刚走进村子,只听家门前响起一阵铃铛声。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抬眼便见两个身着青袍之人站在了柴门之外,正探头向内张望。见温容和澹麟走近,他二人也近前,声音里似是有些惊讶:“师妹,这半年未见,你的小徒弟又长高了这么多。”

桑子城上下打量澹麟一圈,瞧着他这体魄,一时间摇了摇头:“到底是山下的日子好过,澹麟瞧着像你的师父。师妹,你可要多吃一些。”

温容淡淡一笑,推开柴门进去:“师兄若是觉得山下好,常来便是,只是来时莫忘了顺道忙一些给周围村镇的百姓解煞或驱鬼的事。”

一旁的人不禁笑道:“师姐,你这样说,桑师兄往后怕不敢来了。”

澹麟见着他们师兄弟二人和温容说笑,无声地走进屋准备泡茶。桑子城看着他走入屋内,便压低了声音看向温容:“师妹,你这小徒弟如此沉默寡言,人言道这种性子的人心中容易憋坏事,看着不像个省心的。”

修道之人无论男女,大多身子清瘦,而澹麟筋骨结实,体魄也远比寻常男子强健,瞧着便不是个省油的灯。虽说此言过于武断,但他第一次见澹麟时便觉得他似是不简单,只可惜并无什么实据,想来也是他想太多了。

言越闻声也微微抬眼:“师姐,师兄之言虽然暂无凭据,但到底男女有别,你同他一起吃住,万事要小心些。”

温容摇头:“他心性单纯,哪里会想些别的,你们若是闲不住,便去镇上转转,近日里镇上时不时有异事。”

桑子城见她言语间维护澹麟,自然也不再多说什么,又抬头道:“师妹,我的剑术不敌你,你教的弟子不知剑术如何?其实术法也该教了,我倒想试试他的水平。”

正巧澹麟已泡好了茶,端着茶壶走了出来。

见他走出门,桑子城随意地抬起手,金光围成的小型八卦图自他掌心中喷发而出,打向了门前的澹麟。

他定定地看着眼前打来的法阵,并无躲避,那圈金光便骤然打上他的胸膛。澹麟身子一晃,伸手扶住门框,另一只手仍然稳稳端着茶壶,只是口中蓦地喷出一口鲜血。

“澹麟!”

温容急忙上前扶起他,抬头看向桑子城,语气中罕见的多了责怪之意:“师兄,他身上有伤,况且你是长辈,怎能轻易对他出手?”

桑子城不过随手打了一个法阵,并无多少威力,若澹麟稍微习过术法也能躲避。他未曾想他竟连躲都不躲,于是连忙上前:“澹麟,还能站起身吗?是我不好我以为你师父教过了的。”

澹麟轻咳一声,抬臂擦了擦唇角的血,低眼看向温容:“师父,别怪桑师伯,是我愚笨……是我不好。”

第0013章泪水

月色清冷,桂香满院。

温容坐在桌边,看向窗外溶溶月光。虽说下午桑子城就差上演负荆请罪这一出戏,但到底是伤着了澹麟。他吐了几口血,却不埋怨,嘴上只说着自己无用。刚躺到床上不多时又下床,惦记着她还未吃饭,做了一碗笋泼面端到她桌前才又躺回去。

这样的好徒弟去哪里也是寻不得的。

桑子城和言越下山本是为了传达玄灵真人之命。百里之外的乌月镇发生人祭之事,闹得城镇中人人惴惴不安。以人祭鬼本是荒唐,乌月镇却在数月之内连祭三人,此事闹得甚凶,只能由最近的栖梧山和灵霄山负责。

温容正想着澹麟身上有伤,明日可能要自己独自动身到乌月镇。这时南屋里传来几声细碎的声响,像是碰倒了什么东西。温容端起油灯,穿过院子推开了南屋的门。

里头黑黢黢的,她端着灯向前走两步,只见澹麟正在床前收拾着什么。

澹麟正低头往包袱中放着自己的衣衫,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手中的动作停住,却迟迟没有回过头。

“你晚上收拾这些,是要到哪里去?”

温容心下一沉,走近几步站到了他身后。

澹麟的东西本也不多,那几件衣衫也是温容买给他的。他手上为包袱打了一个结,声音似是颤了颤,低头抓紧了包袱:“……师父,白日桑师伯和言师叔说的那些,我都听到了。”

温容的脚步一顿。

怪不得他端着茶水出来时脸上像是覆了一层灰一般,说是霜打的茄子也不为过,原来他们二人对她说的那些话他竟全听到了。

“师父,他们说的对,我确实天资愚笨,”他手上动作停住,转过头看向温容,“可是师父,我对你并无异心。师父救我性命,收留我住在这里,我感激不尽……怎么会做师父讨厌的事情。”

澹麟望着她,原本黑亮的眼眸中已布满血丝,眼眶中骤然砸下一滴泪。他苍白的唇紧紧抿起,像是不想被她看到,可是泪珠犹如断了线的珠子向下滚,整张脸都湿了:“师父,我我还是离开最好。”

他抓起包袱便要向外走,被温容一把抓住衣袖。

温容哪里想到他竟伤心成这个样子,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油灯,抓着他的手臂带他重新坐回了床边。油灯的火光将他脸上的泪水映得更加清晰,溶溶月流入窗中,落到了他的胸口上。

“我若是觉得他们的话有理,不用你自己走,我也会赶你走,”温容轻叹一口气,抬起手臂,捏着自己的衣袖擦向他的眼睛,“我既收你为徒,又怎会因他人三言两语就赶你走。”

好香。

温容的身子,好香

澹麟低着头,眼泪扑簌往下掉,鼻尖却轻轻嗅了嗅。昨夜抚摸她那处时,也有这样的香气,层层叠叠地上涌,像是要把他灌倒一般。他喉结微微一滚,喉咙蓦然变得无比干渴。

这张床也不错,但到底是温容那张床更好。她的屋子里到处都是她的气味,如果在她的床上将她的衣衫都剥尽,慢慢地将她灌满,那温容的身子以后只有他的味道了。

他舔了舔唇,眼眶中的眼泪却掉个不停。

温容原先只觉得桑子城多心,现在见他这副模样,觉得下山的师兄弟确实多余的话说太多了。要是他们隔三差五地来,每次都说这样的话,澹麟还要哭个几次?

她心中一紧,攥着衣袖擦他下巴上的泪珠,轻声安慰道:“栖梧山弟子大多在第二年已学习过一些术法,桑师兄才会贸然出手测试你的实力。往后……往后我不叫他们来了,这样如何?”

澹麟唇角一动,只是眼睛还湿漉漉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