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打扰你和阿姨的正常生活,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也能第一时间赶到。”
楚默清楚段闻野心中的担忧,点了点头,次日一早就收拾好行李坐上了周平的车。
保镖叫阿满,今年刚成年,楚默除了回家的那天在巷子口见过他,其余时间都找不到人在哪里。
他让阿满多保障楚若芳的安全,阿满笑着一拍胸脯:“放心吧楚哥,少爷吩咐的事我都会做好。”
尽管不住在一起了,楚默和段闻野还是会经常见面。
楚默还没告诉楚若芳自己恋爱的事情,他有些担心母亲会接受不了,段闻野尊重他的想法,送楚默回家时只让周平把车停在巷子口,用车灯给楚默照亮巷子里的路,直到亲眼看着他回家才离开。
其实楚默也很想找个机会跟母亲大大方方地介绍自己的男朋友,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时机,但这样拖下去终归不是办法。
他很爱段闻野,爱到希望往后的每一天都有他,能和他毫无保留地去做任何事。
就在楚默下定决心要跟母亲摊牌的那天,变故发生了。
那个夜晚,周平照例在巷口停了车,段闻野压着楚默不让走,哼哼唧唧亲了好一会儿才放手。
楚默喘息着下车,正要关门就听到段闻野的手机响了,后者低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顿时消散。
“是谁啊?”楚默问道。
段闻野没接电话,任由铃声吵个不停,看了楚默几秒,才说:“我姐。”
楚默张了张嘴:“为什么不接,她可能找你有事……”
刚说完,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周平的手机响了。
周平没有段闻野的胆量,毕恭毕敬地接了电话,听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话后,扭头对段闻野说:“小姐产后腹部剧烈疼痛,现在正在市医院。”
楚默看到段闻野握着手机的手一下子绞紧了,轻声说:“快去看看她吧,我已经到家了。”
见段闻野还有些不放心,他眨了眨眼:“放心,阿满还在这儿呢,他不会让我遇到危险的。”
段闻野这才点头,压下声音让周平开车离开。
楚默回到家,楚若芳已经熬好了小米粥,掀开木锅盖一院子的清香。
他去菜园摘了一两根黄瓜,切成丝状,又在上面浇了些酱料。弄好后,两人坐在板凳上就着这道凉菜喝粥。
晚上没有月亮,楚默一边喝粥一边盘算着该怎么开口,因为有心事他喝的很慢,而身旁的楚若芳都准备去盛第二碗了。
看到她起身,楚默忙说:“妈您坐着,我来帮你盛。”
“好。”楚若芳把碗递过去,看着他的脸,有些欲言又止,“默默。”
“怎么了?”楚默刚拿起勺子,听到母亲唤他便应了一声。
“你是不是……”
“刘成你个孙子开门”
听到声响,楚默和楚若芳几乎同时转头。
“你他娘的上个月说这个月十五号还钱,老子信了,你看看今天都几号了?妈的人呢?!非得找揍是吧?!”
接着木制大门便开始被人从外向内撞击,声音杂乱无章,看样子来的不止一个人。
楚默反应迅速,立马放下碗,把楚若芳拉进屋子的同时关上灯,想营造出一种没有人在家的假象。
谁料来讨债的人根本不买账,发现没人应答他们叫的更凶:“装什么装啊?刚刚老子都听到里面有人说话了,现在装没人晚了!”
“妈的,兄弟们砸!”
……
久未修缮的大门被他们砸得几乎要支撑不住,楚若芳有些发抖,楚默察觉后连忙摸了摸她的手,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他拿出手机,荧蓝色的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格外冷酷。
楚默给阿满发了一条消息,阿满回复的很快:“放心,我来解决。”
看到这条信息,他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大门发出“嘭”的一声巨响,竟然直接被砸开了!
十几位彪形大汉破门而入,他们无一例外都穿着黑色衬衣,露出满是纹身的大花臂,拿着铁棍在院子里乱砸。
水缸破了个大洞,不断向地面渗着水;菜园的蔬菜被毫不留情地踩踏,聋拉着叶子迎接死亡,原本干净的院子因为这群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变得凌乱不堪。
楚默更紧地握住了母亲的手。
为首的男人扫视一周,一脚踹开屋子的门,让两个壮汉把楚默跟楚若芳拖了出来。
“你男人呢?”他揪住楚若芳的头发,粗暴地像是在对待一件物品:“让他滚出来!”
头皮处传来阵痛,楚若芳不住地摇头:“我,我不知道……”
男人闻言一挑眉,扬手就甩了她一巴掌。
楚默这边也不好受,他见母亲被打,发了疯似地从壮汉手中挣扎下来,还没跑几步就被人从背后用棍子抡倒。
“不说?今晚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楚默被人压在地面上,侧脸蹭满了泥土,他费力地睁眼喊道:“求求你们放开她!我们真的不知道刘成在哪……”
“老子凭什么相信?!你们不是他的老婆孩子么?他往哪儿跑你们能不知道?!”男人走过来,抬脚踩向楚默的双手:“或者说老子把你们两个绑了,还真就不信那孙子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