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把你带走。”阎浮这把年岁才尝到了牵肠挂肚的滋味,“这次要不要跟我出门,我前些年在国外买的一个城堡,最近刚修缮好,一推开窗,满院的花,宝贝肯定会喜欢的。小琥那边,我想办法应付他。”

小月才不敢,摇了摇头,阎浮捋了捋小美人湿漉漉的发丝,“好吧,等我忙完了就回家。”

阎浮勾起小美人的下巴,“老公要走了,宝贝亲一下。”

小美人乖乖凑过来在阎浮唇上亲了一口,阎浮又舍不得小月,抱着小月说了好一会儿话。等阎浮一走,小美人精疲力尽,好好睡了一觉。

童养媳,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3祸水

阎琥从前还有一个好兄弟,两人闹掰了,如今都成死对头了。

小月就是那个“祸水”。

这天小月陪阎琥去赛马,小月在路边的遮阳伞下休息,阎琥跑了一圈,骑着马慢悠悠地过来到小月跟前,低下头,像一只乖顺的黑色大老虎,小月用湿毛巾给阎琥擦脸。

阎琥有一头极其浓密乌黑的头发,眉头也又浓又黑,一双明亮的凤目,鼻梁挺拔,一双薄唇,身躯高大精壮,极具野性和生命力,此刻低着头望着小月,眸子里透着凶光。

小月一下子就知道大难临头了,下意识抬头往他身后看了一眼,好几年没见了,小月一眼就认出来是白纾。

白纾下了马,朝小月走过来,说了一声:“好久不见。”

阎琥踢翻了伞,捡起半截钢管朝他走了过去。

小月吓得要死,又怕他俩打起来,紧紧抱住阎琥,哀求道:“小虎哥哥,你别打架。”

能和阎琥玩得好的,基本上都没有人性,这两人,一虎一狼,都不是好人。

可怜小月被挤在中间,担惊受怕,是一眼也不敢看白纾了,紧紧抱着阎琥。白纾走到不远处停下,垂眸望着小月,眸光炙热,他们许多年没有见到了。

见白纾这样,阎琥更恼怒,伸手要推开小月,小月怎么可能松手,紧紧地抱住,湿热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臂上。

阎琥想要推开小月的手落下来,顿了一下,将小月抱在了怀中,咬牙切齿,“你不许再看他。”

小月依偎在阎琥怀中,哭得更厉害,小脸发白,浑身都在颤抖,细眉紧蹙,盈盈的双眸,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大老虎又吩咐:“亲我。”

听到阎琥的命令,小月都不敢犹豫,他本来怕羞又胆小,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主动吻了眼前这个霸道、凶狠、喜怒无常的未婚夫。

阎琥丢了钢管,双手环住小美人的腰肢,热烈地吻了回去,炙热的吻和男人的手掌,温度一点点蔓延,小月似乎站在一片大火中,无处可逃。

坐车回家的时候,阎琥将小美人抱在自己腿上,小月抽泣了好几声,想哭又不敢哭。

阎琥轻轻吻了吻小月的额头,“对不起,吓到你了。”

小月这才没忍住一下子哭出声,眼泪落的又快又急,重重掉在阎琥的胸口。

阎琥恨毒了白纾,当年他和白纾最要好,姓白的却背地里勾搭小月,还敢哄小月跟他去国外。

小月当然不敢答应,可白纾咬得紧紧的,小月躲不开,这事还是被阎琥知道了。

虎狼撕咬,真的是腥风血雨,小月想起来都要做噩梦,最后白纾出国,这事才消停下来。

回到家,小月都还在掉眼泪,因为去赛马,风沙大,弄脏了小月的裙子。

阎琥给小月洗澡,在舒适宽敞的大浴缸里,两人赤身裸体地依偎在一块,水面升腾着热气,两人肌肤相贴,小月依靠在阎琥炙热的胸膛,阎琥紧紧握住小月的双手,十指紧扣,两人的脸颊也紧贴着,阎琥轻声说道:“小月,你别离开我。”

小月心头一颤,回头望向阎琥,眼泪就落了下来,紧紧抱住阎琥,“小虎哥哥。”声音发哑,“我当然不会。”

阎琥垂眸望着小月,明亮热烈,紧紧抱住怀中的小美人,眼中沸腾着炙热的战意,“我会守护好你。”

小月从小在阎家长大,阎家上上下下全不是省油的灯,父亲又总是叮嘱小月要听话乖巧,对二少爷忠心,不许惹麻烦。小月胆子小,是最怕二少爷,二少爷说东不敢往西。

可父亲去世之后,小月连自己的生母在哪里都不知道,又很害怕被赶出阎家,没少掉眼泪。阎琥戳着小月的脸,嘟囔小月是受气包,小月被戳疼了忍不住掉眼泪,阎琥便有了笑意。

他和小月说:“别怕,还有我在。”

这天晚上一直在做噩梦,又梦见前些年的事,小月睡着了都还在哭,小脸哭得湿湿的,一个劲往阎琥怀中钻。

阎琥将小美人抱得紧紧的,小月的身子还微微打颤,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小美人说着梦话,“我选你,小虎哥哥,我不跟他走……”

这是当年修罗场的时候,虎狼质问没出息的小美人到底选谁,小月都不敢看白狼,小腿打着颤,不假思索地选择了黑色的大老虎。

白狼原本输的一塌糊涂。

如今白狼卷土重来,小月不敢再胡搞了,是真的怕极了阎琥。

外面的大坏蛋就是不肯放过小月。

小月门都不敢出了,可这天阎和出差要回来了,没出息的小美人一大早就起来坐在梳妆台前掉眼泪。

正巧珠宝店发来的消息,告知订婚戒指做好了,有时间可以过去试戴一下戒指,方便调整尺寸。

小月心里才好受一些,就出门了。

然后就遇到了大坏蛋。

珠宝店里里外外都被人围住了,白纾亲手给小月戴上的戒指,一颗亮晶晶的钻石戒指,是阎琥母亲留下来的钻石,特意请了大师手工打造,很漂亮。小月却在掉眼泪,低着小脑袋,脸上都是湿的,抬手擦眼泪的时候,忍不住小声哀求:“求求你,饶了我吧。”

上次在赛马场闹得那样难看,二少爷说了,不许小月看白纾。

整个珠宝店都是白纾的人,小月逃又逃不开,干脆闭上了眼睛,不看白纾,长长的眼睫毛沾着泪珠,净白的小脸上湿漉漉的,看起来又可怜、又可恨。

白纾心中郁郁,一口血腥压在胸口,疼得厉害,他将戴着订婚戒指的小美人抱在怀中,下巴抵在小月的肩上,轻声说:“月儿,我真的好想你。”

小月更不敢睁开眼看他,眼泪掉得更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