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砚初俯身摁住他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神情危险暧昧,“娘子不好好开门,我们不如在这做些什么?”

这色鬼……温言恼怒甩开他手,踩下油门直接飞了出去,被他这么一闹,完全忘了身后的声音。

夏雨诺面色枯白地藏在角落里,冷汗顺着脸颊流,满眼憎恨地望着扬长而去的车子,神色狰狞扭曲,比起闵砚初,更像那厉鬼,哪里还有温言喜欢的解语花模样。

她整个人被黑气缭绕,脖子上趴着一个小鬼,是刚生下来就被父母掐死的婴胎所化,脸色铁青,还未睁开眼,小小的一团上全是血,从它模糊的面部上能看出它神情的享受愉悦,吸着饲养者的魂气。

夏雨诺自从上次跟温言见过面后,就做事倒霉不顺,走个路都能摔一跤,楼上掉个东西都能正好砸在她头上,她怀疑有人给她下了咒,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夏父夏母也对这咒语无可奈何,眼看着女儿整个人已经被逼得神经兮兮,整天疑神疑鬼,就带她去求云落观观主,却得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闭门羹。

她想到了那个把自己奉为女神的温言,就想从他入手,看是否能接触到落云观观主和鬼王,却没想到正好撞到闵砚初把温言压在车门上激吻的一幕。

那鬼王看到了她,却丝毫没有收敛,好似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眉眼间对青年的爱意和占有欲都快溢出来了,他身形高大,把青年完全挡在身下,却吻得啧啧作响,口水交缠喘息声在车库回响。

真没想到,本该跟温诗在一起的闵砚初,竟然跟温言纠缠在一起了,真恶心,真没想到温言是这种人,表面上一心一意追求她,背地里却雌伏那恶鬼身下。

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夏雨诺眼底满是狠戾,一个恶毒的想法在内心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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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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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璟昨晚鸽了,抱歉宝宝们~璟璟这周三次元事情比较多,更新不一定。?_?

第56章 剧情:总裁进入鬼境遇危险,鬼王道士心机设计情敌女配下线

华灯初上,城市缤纷的夜生活正式开始。办公的高楼大厦灯光逐一熄灭只余微弱的光芒,温言不知不觉忙完收尾工作,站起伸了个懒腰,按着坐了一天酸痛的肩膀,突然没有那恶鬼和道士的纠缠,感觉冷冷清清的,还真有些不习惯。

周无恙刚从道观回来没几天,就又离开了,也不知处理什么关紧的事儿,闵砚初今天上午还一直黏着他,下午也突然有事儿离开了,温言难得再次自己一个人上下班。

夜路很黑,只有大灯照亮车前一片,两束光线顺远处蔓延,温言专心致志地开着车,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条路平时虽然说不上水泄不通,但车绝对没有此时这么少,或者说……根本没车。

温言神经紧绷,加快车速,急忙往家赶去。漫天遍地突然飘飘扬扬着许多铜钱形状的黄色纸钱,有几片落在车窗上,寒风一吹,又翻卷到半空。

这是死人烧的纸钱!

温言内心一惊,全身毛骨悚然,远处缓缓驶来一辆车,温言松了口气,至少有其他人,但他很快感觉不对,那好像……是灵车,他遇到危险了!

温言急忙翻出手机联系闵砚初和周无恙,“嘟嘟嘟”一直无人接听。

而那孤零零的灵车晃悠悠离他越来越近,在开过时投下一片阴影,将温言的半个车身笼在黑暗里,不经意一撇,他瞬间感到一阵寒气自脚底板蹿起,流至四肢百骸。

灵车驾驶室空无一人,车在自己行驶向前,后面的门也没有关,借着微弱的月光,里面黑漆漆的棺材一目了然,阴森,诡异。

温言想转过头去,目光却不由自主追逐车里的棺材,周围的声音全都被清空,一片死寂。

一个晃神,他站在了一条青石大路上,阴湿潮旧,背后全是迷雾,面前是一栋漆黑暗沉的古宅,死寂无声,只有风呼呼挂着,好似凄惨的哭嚎,令人毛骨悚然。

大门“吱呀”打开一条缝,半张惨白的人脸从门后探出来,脸上带着瘆人的微笑,嘴角快咧到了耳根,直勾勾盯着温言,冲他招手,动作僵硬。

温言不想进去,身后白色雾气好似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越来越浓,向他蔓延逼近,带来刺骨的寒冷,临近才发现,白雾里面隐着无数鬼影,张牙舞爪,青面獠牙,它们在逼他进去,根本没有回头路。

温言吞了吞口水,忍住想要转身就跑的冲动,壮着胆子往里走,却因寒冷害怕忍不住瑟瑟发抖。

待靠近古宅大门,一股血腥味儿浓郁扑鼻,门上的黑色漆料还未干涸,凑近看,那也不是黑色漆料,而是浓黑的鲜血。

那探头的小人是纸扎的,看到他进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还真咧到了耳根,从那处蔓延出殷红的鲜血把它洇湿,它突然发出“咯咯咯”的笑容疾速往宅子深处飘去。

那笑声刺耳瘆人,温言吓得一个激灵,全身蹭蹭往外冒冷汗,心脏咚咚咚剧烈跳动地快要跳出来。

未知的危险比已知的危险让人更加恐惧,温言转身就要跑,大门“啪”地一声关上,他使劲儿拉门却拉不开,背后覆上一片阴影投在门上,阴森地将他笼在黑影里,温言内心一咯噔,瑟瑟扭头,突然对上一张鲜血淋漓的脸,还在往下啪嗒啪嗒滴血,赫然是刚才那惨白的纸人,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好似在质问他为何不跟上来。

温言出不去,只好鼓足勇气跟着纸人往里走,那纸人这次飘得很慢,还不时扭头查看他是否跟上,黑纸贴得眼珠子却好像活的,死死盯着他,极其瘆人。

手机没有在身上,根本无法联系闵砚初和周无恙,他左手探入口袋中摸了摸,松了一口气,还好,周无恙给他的血色灵符还在。

古宅里一片死寂,白绸麻布挂满飘飞,通往内院正房大厅的道路两旁放满了一样的纸人,动作僵硬地撒着铜黄色纸钱,漫天飞舞。

一看到温言到来,它们齐齐扭头对着他咧嘴笑,在诡异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恐怖,温言握紧手中的血色灵符,吞了吞口水,腿止不住哆嗦,这些纸人好像在给他送死行。

希望在那一人一鬼察觉到他消失之前,他还能活到他们来救他。

眼看着那些纸人冷冰冰地凝望着向他靠近,温言埋头朝内院大厅奔过去,他一踏入内院,那些纸人就止住了步伐,只是停在那盯着他咧嘴笑,慢慢被鲜血渗透。

内院没有纸人,却密密麻麻布满了白幡麻布和纸钱。黑漆漆的大厅里吊着两盏大红色灯笼,在他面前慢慢点燃。厅内的烛火逐一燃起,照亮厅内的环境。

一个样貌美艳的女人,穿着血红宽大的嫁衣,站在正厅,唇角挂着温婉的笑,眼神魅惑地落在温言身上,冲着他招手,来呀,来呀……声音空灵,温言似被蛊惑般朝她走去。

那女人身后摆放着一具红木棺材,棺材后是个灵堂,白色的绢花与闪烁的烛火相互映照。在温言踏入正厅时,悲伤的丧乐突然响起,灵堂上摆着亡者相片赫然变成了温言的模样,牌位上也闪烁两下出现了他的名字。

女人朝着他伸出手,温言目光迷茫就要牵上去,手中玉符发烫,瞬间惊醒。

哪有什么女人,分明是面目狰狞丑陋的女鬼,她长手长脚,青面獠牙,胸口上有个大洞,洞口周围还有蛆虫蠕动,恶狠狠地怒视裴回,红色指甲有十厘米长,看他清醒回神,愤怒地冲着温言的心脏挖来。

温言惊慌地把灵符向女鬼扔去,她发出了凄厉的怒吼和惨叫,“给我心脏,给我心脏……”她尖锐地叫着向温言扑来。

温言迅速转头朝外头跑,一股阴风将门窗“啪”地关上,他迅速向另一个方向跑去,突然绊着什么东西摔倒在地上,他低头,惊恐地撞见一地面被挖心而死的尸首。

有些尸首已呈现白骨化,有些仅是腐烂,还能瞧见脸部全貌。无一例外全是被红衣女鬼挖心而死,如果他手中没有灵符,此刻应该也被挖掉心脏。

温言顾不上害怕,藏到偌大的白幡后,许久没有动静,他不放心地掀开白幡往外看,没有见到红衣女鬼的身影。于是松口气回头,撞到一片红色上。温言浑身僵硬,抬头看,红衣女鬼俯视他,露出狞笑,五指成爪,伸手就向他心脏挖去。

温言内心绝望,惊恐地闭上双目,可能死到临头,他脑中闪过万千思绪,没想到他家里有一个鬼王和一个道士,最后他却死在了不知名的女鬼手里。

等了片刻,并没有传来痛意,一双温热的手穿过他的腿弯将他托抱起,跟抱小孩一样将他揽在怀里,轻抚他的后背,“好了,夫人,没事儿了,我们来了。”

周无恙清冷的嗓音此刻格外温柔,温言睁开眼睛,正对上他满眼的笑意,顿时放下心来,手指紧紧拽着他的衣物,语气里有些不高兴和残余的恐惧,“你们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