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闻言有些失望,却也没闹。

午饭时,白道桉还是没有回来,温言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内心有些委屈,平时白道桉再忙都会陪他吃饭的。

对着一桌精心准备的食物,也没什么胃口,嚼蜡般小口吃着素菜,肉是一点没碰。

这时,门外传来问好声,“元帅”,“元帅”……

情绪低落的omega眼神一亮,丢下筷子跑了出去。

高大俊美的alpha阔步走来,被包裹的身材完美挺拔,神情冷峻。

“白道桉!”看到欢快地向他跑过来的omega,他眉眼变得柔和,眼底却是没什么笑意,他加快步伐走过去,将少年一把抱到怀里。

宽阔健壮的身躯完全把娇小的omega笼罩,有力的双臂抱得极紧,几乎要把温言揉碎融进他的身体里,当着许多佣人的面,他直接把脑袋凑到omega的腺体处嗅闻着,眼底闪过狠戾,又不知想到什么,晕出浅浅的笑意。

“我还以为你连午餐都让我一个人吃呢。”小少爷娇蛮地控诉,亲昵的语气更像是撒娇。

“不会的。”alpha揉了揉omega的脑袋,冷冽的嗓音少了平时的寒意。

温言探头看了看他身后,好奇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沈青他们呢?”

“还在处理事情,没回来。”白道桉回答,语气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敷衍。

他似乎不想和omega谈论那么多关于其他alpha的事儿,抱着他回了屋,让其他人都退了出去,还让离远些。

温言被他抱着坐在硬邦邦结实温热的大腿上,有力的小臂紧紧箍着他的腰肢。

alpha埋在他脖颈的呼吸有些乱,灼热的气息扑在娇嫩的腺体上,温言身体忍不住跟着颤栗,大脑直觉告诉他此时的白道桉有种莫名的危险。

他不适地推了推他的脑袋,想要从他的腿上下去,“白道桉,你怎么了?”

“言言,我不喜欢听你喊别的alpha的名字。”

耳畔的声音熟悉又陌生,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和不愉,低沉富有磁性,好听地好像能让耳朵怀孕,却让温言瞬间白了脸,满眼惊慌。

“邵勋,怎么是你!”温言拼命挣扎,却被他紧紧锢着,根本逃脱不了。

既然少年认出了他,他也没必要再用白畜牲的身份了。

邵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药丸扔进嘴里,很快,冷硬的脸部线条发生了变化,是那副温言熟悉的游戏人间妖孽的长相,和白道桉浩气凛然的容貌差别很大。

“宝贝儿,白畜牲看你看得可真紧,老子想见一眼媳妇儿可真难……”邵勋嘴角上扬,笑得邪肆桀骜,眼底却罩着一层浓厚的阴霾,彰显着他的不虞。

温言瞪着他,语气里是明显的担心,“白道桉呢?你把他怎么了?”

邵勋脸色阴沉,冷嗤一声,“死不了,我不过让人把他困住了而已。”

听到白道桉没事儿,小少爷放了心,紧抿着唇,偏着头,不想理他。

温言这段时间因为食欲下降,本来有些肉的脸颊,消瘦了些,侧着脸,尤其明显。

邵勋撩着眼皮扫了遍桌上的菜,格外清淡,看着就让人没什么胃口,眉眼间泛上阴郁,语气嘲讽,“我还当白道桉对你多好呢,老子当初把你喂得白白胖胖的,怎么到他这还掉肉了?”

温言不敢让邵勋知道他是因为怀孕没有什么胃口,抿着唇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邵勋沉着脸,单手锢着少年,另一只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肉喂到少年嘴边,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张嘴。”

温言一闻到肉味,就感觉胃里隐隐不适,脸色也有些发白,伸手把邵勋的手推过去,“拿开。”

邵勋看着少年抗拒地推开自己,眉眼发沉,神情晦涩,怎么,要为白道桉守身如玉了?连他喂的肉都不吃了?

他冷着脸,举着筷子,再次把肉喂了过去,带上了命令的语气,不容置喙的上位者姿态,“小少爷,张嘴。”

温言胃里翻涌得更厉害,来不及说啥,就忍不住趴在一旁干呕,本来就没吃几口东西,什么也吐不出来,呕得却似要把胃都给吐出来,特别难受。

落在邵勋眼里,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他神情可怖,捏着筷子的手青筋都暴了起来,就那么抗拒他吗?甚至抗拒到连他喂的东西,都觉得恶心的程度?

少年面色惨白,呕得眼眶泛红,泪珠子啪啦啦地掉,邵勋又怒又恼,丢了肉,大掌帮他顺着背。

忍不住出声质问,语气冰冷,“温言,我就那么让你恶心吗?”

他情绪波动,松烟薄荷味儿的信息素在空气中泛滥,躁动紊乱,横冲直撞地靠近温言。

omega对标记自己的alpha信息素丝毫没有抵抗力,温言闻着邵勋的信息素,忍不住想要靠近,但肚子却传来若有似无的痛意。

他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当邵勋强制咬上他的腺体注入信息素时,肚子里的痛意越来越强烈。

肚子的孩子在抗拒邵勋的信息素。

温言疼得嘴唇发白,直冒冷汗,声音都忍不住发颤,“邵勋,你放开我……”

少年的拒绝,让邵勋神情更冷,他抬起头,舔了舔唇,眼神冷如冰窟,又藏着滔天的怒意,“我如今碰不得你了?宝贝儿,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发情期求着我让我肏开你的生殖腔标记你的时候了?你是属于我的omega,用不用我帮你回忆一下?”

说着,他蛮横地伸手去扯温言的裤子。

不行!想到医生说前三个月性事可能会把孩子做掉,温言惊慌,顾不上肚子里的痛意,拼命挣扎着,满眼哀求,“不要,邵勋,不行的……”

他越是抗拒,邵勋越是恼怒,直接把少年的裤子撕碎了,扒开臀肉,手指摸上他的菊眼,粗暴地揉捏着。

穴眼许久未被碰过,紧致娇嫩地仿若处子,被alpha这么一摸,却是敏感淫荡地出了水。

温言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流了满腮。

对于这个孩子的离开,他突然萌生了不愿,他想留下这个孩子,这是他的骨肉,和他血脉相连,他不舍得他的离开……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随即是怒势汹汹急促的步伐,越来越近,门直接被一脚踹开,“咚”地一声,碎成了几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