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士兵军官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们元帅的脸色,内心愤怒憋屈,感觉邵勋这人实在可恶,这话不就是往他们元帅心窝上戳刀子,还是带了毒的那种。
星盗们看着对面那些平日里瞧不上他们的士兵军官们被他们老大呛到吃瘪的模样,纷纷狂妄地哈哈大笑。
邵勋脸上挂着懒散的笑,放任身后星盗们对他老对头的放肆嘲讽,却见光屏那端一个士兵突然进了房间,凑在白道桉身后的军官耳侧说了什么,军官向白道桉请示,得到允许后关了通讯音频,不知对方说了什么,白道桉敛了敛怒气,眼眉一挑,示意军官把音频打开,起身去了门外。
邵勋内心莫名感觉有些不妙,不自觉地将身体坐直了些,果然,下一瞬就看白道桉亲自开门,引着一位温婉端庄的妇人和气势威严的男人进门,那和温言有几分相似的长相,赫然说明了这二人的身份他家宝贝的父母,帝国上将温华空和帝国长公主殿下!
温华空一进门,就看到了那硕大的光屏上,一个不知羞耻衣领大开的男人正准备扣扣子遮掩,可惜如今星际科技太过发达,那胸膛上印着的暧昧痕迹在这边连血丝儿都看得清清楚楚。
温上将铁青着脸,气得全身哆嗦,怒指着邵勋大骂,“邵勋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竟然敢……你怎么敢!”
温母也是怒瞪着他,眼眶微红,星盗那么残暴野蛮,也不知道她的言言在那边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
邵勋自知理亏,默默承受着自己未来岳父岳母的怒气,既然被看到了,扣子干脆也不系了,就这样半露着胸膛,身子却是坐得端正了许多。
其他星盗们见老大这幅样子,也猜到了这是嫂子的父母,安静地跟鹌鹑一样不吭声,只有煞鬼这个缺心眼儿的,瘟神和夜叉一个没摁住,他噌地站了起来,扯着嗓门大吼,“你这老头儿竟然敢骂我们老大……”
这傻子……尽给他添堵,本来他进温家的门就难,现在更难了,邵勋气得当即起身一脚踹在他屁股上,“你他……给老子滚出去!”脏话被邵勋半路截停咽了下去。
“老大,我这就带他出去。”夜叉一把捂住煞神的嘴,强硬地拖着把人给拽了出去。
正跟邵勋想得一样,温父温母对他的印象本就不好,如今更差了,粗鲁,野蛮,无礼,还是残暴的星盗团首领,除了脸和实力一无是处,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他们的宝贝儿子。
邵勋正思考着要不要给温父温母赔个礼道个歉,就听温父冷冷开口道,“不知邵首领如何才能把言言还给我们?邵首领只管开口,只要我们力所能及的,都能给邵首领提供。”
他家宝贝是他的,他才不会还回去,不过……既然只管开口……邵勋咳咳了两声,板着脸,看上去很正经。
温父也摆出了一副严肃谈判的架势。
“伯父伯母,我别的什么都不要,就想要言言未婚夫的身份。”
“不可能!”
“不可能!”
邵勋话音刚落,温华空还没开口,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地拒绝,一道来自小少爷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联邦元帅白道桉,一道来自小少爷的母亲帝国长公主殿下。
温母当然不可能同意,让这残暴无礼的alpha星盗当她家宝贝的未婚夫,以后二人真结婚在一起了,他家宝贝肯定整天担惊受怕的,说不定哪天就被他断条胳膊断条腿,而且他那副浪荡公子模样,一看就是朝三暮四爱玩儿的,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虽然她对白道桉也不是特别满意,但至少他家世清白,人也担当可靠,能给她家宝贝安稳,自然不是邵勋这种残暴不分青红皂白和三心二意爱玩花心的人能比的。
邵勋看着温母看看白道桉,又打量打量他,前后神情的对比明显是对他极其不满,他内心不爽,耸耸肩一副无奈模样,“既然如此,对不起了伯父伯母,我只好等言言怀上孩子以后,再带他上门提亲了。”
他就不信,等他家宝贝怀上他的崽了,他这岳父岳母能狠心地不要他们外孙给打掉,能不让他这个孩子爹进门?
温父温母听到这番无赖的话,顿时瞋目切齿,火冒三丈,明显被他这无耻的想法和行为气急了。
邵勋看看时间,两个小时了,他家宝贝差不多也该醒了。
手指拨动光脑,调出自己房间的监控,却见床上空荡荡的,他瞳孔一紧,迅速调转监控将房间里各个角落都看了个遍,人影儿都没有,难不成他家宝贝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邵勋紧抿着薄唇,原本吊儿郎当的气质消匿,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沉狠戾,监控显示守在门口的孟婆和罗刹从未离开过,他们二人必不可能背叛了他,而房间里的监控不过一闪烁,乖乖躺在床上睡觉的人就不见了。
白道桉好能耐啊,他自己在这边和他谈判牵制住他,那边找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把他家宝贝劫走。
邵勋目色掺着寒意,脸上却是扬着灿烂的笑意,“白道桉,手段不错啊!”
白道桉看着他这幅神经质模样,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忍不住皱眉,“你在胡说什么?”
温父温母也是眉头紧皱地看着他。
邵勋不屑冷嗤,没想到堂堂白元帅竟然敢做不敢认,“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白道桉反应很快,瞬间明白应该是小少爷出了事儿,眼神凌厉如刀射向邵勋,“言言出什么事儿了?”
“什么,言言出事儿了!?”
……
徒留那边一片人慌马乱,这边的温小少爷睡得格外安稳香甜。
微风轻拂,带着阳光的轻柔抚过脸颊,小少爷迷迷糊糊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半睡半醒间,被床边一动不动如雕塑般坐着的人影吓得灵魂一颤。
“邵勋,你……”他下意识破口而出怒骂邵勋,感觉不对,定睛一看,又转而怒斥,“温颂,你有病啊!”
身旁的男人,体型高大,坐着也不掩他的挺拔,微长的额发挡住森冷戾鸷的眼眸,俊美非常的脸似遭了沉重打击般难看惨白,嘴角上扬的僵硬弧度更让人觉得诡异非常。
他出着神,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小少爷的声音,脑袋僵硬转动看向他,脸上的笑意柔和了几分,声音带着许久未开口的沙哑干涩,“言言……你醒了……”
温言并不想多搭理他,嫌恶地撇开头。
被邵勋压在床上厮混了几天,他整个身体都是软的,腰身酸痛,身后那个难以言说的地方也肿痛地厉害,温言神情羞恼,暗骂邵勋的畜牲,艰难地半撑起身子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
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装潢昂贵精美,立于高楼,能眺望到远处一望无际的海岸线,像一座完美又精致,专门为漂亮金丝雀铸造的樊笼。
小少爷皱眉,他是被救出来了吗?那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他父母呢?一肚子的疑惑,但这里只有他和他的私生子哥哥二人,连光脑都没有,哪怕不愿理他,也只能问他。
温颂看上去很奇怪,嘴角带着笑看着他,却无端让人瘆得慌。
小少爷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伸出白嫩的脚,踢了踢他的膝盖,昂着下巴趾高气扬地问道,“父亲母亲呢?为什么只有你和我在这里?”
小少爷的脚跟他人一样,秀气漂亮,莹润完美得像个艺术品,但上面落着几个暧昧的吻痕,极其刺眼,他身上满是邵勋那野男人的信息素味道,不知道被压着标记了多少次才会这么浓郁,这令人作呕的alpha信息素味道,如密密麻麻的毒针般,狠狠地往温颂的心上扎。
他的小少爷被标记了,沾上了alpha的肮脏味道……
他抓过小少爷白嫩的脚,指腹轻轻摩擦细腻如玉的肌肤,长时间研制机甲绘制图纸磨出来的薄茧带起肌肤的片片颤栗。
“温颂,你放肆,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