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

这种陡生的偏执想法,在被青年以疏冷玫红的眼眸傲睨、在心脏处霸道打上烙痕的那刻起,在他的脑海内攀升到了极点。

苍明从六岁那年开始就是条不受待见、又狠又凶的野狗。野狗哪里懂得礼貌规矩?他只知道,见了美丽的存在心怡,那便玷污占有;见了强大的对手兴奋,那便征服侵略。

好东西要靠不择手段去抢,只有弱者才会坐等分配。

扳指内的乾坤空间苍茫如星空,夜灰粗布衣衫的青年颀长身形在方向不甚分明的空间内找寻,最后定定站在了一处甚少踏足的法器存放处。

暗蓝光线之下,苍明伸手开启分类此处的法器柜,墨色的冷眸内光泽晦朔、难以分辨其中情绪。

修奇上人颇爱收集奇巧古怪的珍贵法器,留给后人足有满满十数柜分门别类、用途各异的奇珍异宝,堪比大陆上各个国家的小国库甚至储备会更丰富。

所以,就是连一些用途不可言明的失传法器,竟也在此可以寻到。

苍明第一次发现此柜时只觉无聊,但考虑万一日后缺乏魔核金币,便也能用这些东西换些资源,就没有将它们销毁掉。

哪里会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也会有用到此处东西的时候?

他对其中一件法器有些许印象,那是由大陆上已经灭绝的淫芋藤所制、供人自渎助兴的器具,略有半臂长度、二寸粗细,当中镂空可供容纳男子阳具的紧窄孔窍。若仅仅如此倒也不算稀奇,当今一些特殊娼馆内也有类似玩意儿,可因那淫芋藤,此法器多了一个特点

只要注入灵气,法器激活认主后,其主人便会与此物感同身受。

而苍明此刻胸口处的烙痕,尚且残存洛观宁的灵气。

有如天助的顺利。

不过瞬息之间,青年沉黑眸底却浮露许多思绪。他最后自那木匣之中取出法器,指尖触着伤势狰狞的心口处,扯出一丝灿然纯净的灵气,垂眼注入那淫物之中……

肉白法器之上灵力纹路一亮而逝,苍明重新将其放入木匣内,薄薄眼皮垂低、凌厉长睫在眼下遮掩出一片深沉如墨的影。

还需实验一下,是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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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洛观宁这个等阶的修炼者,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睡眠的需求。

三更天时,他才在屋内运行了一个周天的灵力,神清气爽,趁着月色正好、没有惹他不悦的阳光,便起身出门,想要随便转转透气散心。

正不巧,看到了才从烟兮云房间内出来的苍明。

这几乎坐实了他白日对二人之间的猜测。洛观宁心底了然,面上却微微皱起眉,露出几分不悦神情。

却只是在路过青年身边时,瑰丽眼仁斜睨,冷且威胁之意十足的淡淡看了对方一眼。

这天之骄子素来心高气傲,即便撞见如此场面,却也不屑于去像个无脑莽夫般争风吃醋那样既是对他自己的贬低,亦是对兮云的不信任。

他败了散心的兴致,本欲转身回自己的房间,然而却才迈出一步,突然,一种隐秘的异样感如过电般顺着脊椎,骤地传入脑中。

细细密密的触痒感,自完全没有被触碰过的深处无端蔓延扩散,如有生命的什么植物舒展细小根系,在其间探索深入。洛观宁表情陡然一僵,惶然站定在原地,不知这异样感从何而来,疑惑才刚自脑海内冒出了个尖,便叫敏感嫩肉间愈发清晰的麻痒感觉给刺激到混乱难以分辨。他削瘦腰身一颤、下意识咬紧了樱粉薄唇,强自压下险些发出的难耐喘息,却突然抬起手,汹涌灵力陡然冲向身旁沉默青年

“轰”地一声巨响,尘土飞扬间,洛观宁掐着苍明的脖子,将人牢牢摁在了院中假山之上。

“是你搞得鬼?”

未尝情欲的肉穴敏感多汁,才被不知是何东西自内触碰摸索几下,便抽搐着开始分泌出湿黏清澈的骚汁,湿漉漉的湿热流淌感开始在腿心蔓延,洛观宁不适的本能夹紧腿根,呼吸微微凌乱、雪色睫羽半垂轻颤。

白发美人在夜晚并未戴着那碍事的纱笠,月色清冷如纱、披落在他雪白长垂的高束发丝之间,泛起恍若珠光的漂亮光泽。

他这句咬牙切齿的问话说出口,抬眼却又见男主摆出与白天时如出一辙的不为所动表情、用那双冷黑狭长的眼眸光晦暗看他,才又想起对方的耳疾,是听不见他的话的。

……可此刻,若是用灵力传音,定会叫对方也听见他羞耻的轻喘。

高傲的天之骄子哪受得了这个?身体燥热发颤,表情却愈发冷了下去,玫红瞳仁杀意十足注视被他掐着脖子、连呼吸都开始困难的青年,企图从对方表现中窥探出蛛丝马迹。

玄蚕丝织就手套触感冰冷、修长细瘦的手指恍如玉石,坚硬横亘在苍明的咽喉处,仿佛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收紧,将皮肉下包裹的颈骨给捏至粉碎。

濒死的威胁近在咫尺,苍明感知到就在动作间,胸口被他扯烂的烫伤再次开始渗血,本该窒息昏沉的头脑因痛意而格外清醒,他于是得以借着明亮月色,清晰看清

白发青年动作粗暴强横逼问他时,那张疏冷苍白的俊秀面容之上,却兀地泛起极为昳丽的薄红之色,肖似自雪色间抹开一片水红妩媚的胭脂;美人竭力将秾长纯白的睫羽抬起看他,那睫毛根部却是湿润的、被淡淡濡湿出黏润的光泽。那双瑰丽瞳仁冷冷瞪着他,如看着什么即将被轻易抹去的死物,被眼睫尖端触着的下眼睑,竟晕开一线极艳极美的红痕。

……

苍明只一眼,便被如此美貌蛊惑到脑中空白,他甚至忘记继续暗自以灵力刺激置于法器柔软孔窍内的藤蔓魔种。正是这瞬息的失神,叫洛观宁身体内的躁动陡然平息。

奇异的感觉,来得快,去的也快。

洛观宁一从那几乎失控的刺激感中抽离,才发觉自己浑身竟渗出一层薄汗。他深吸一口气,竭力平息跳快的心脏、不叫人看出丝毫不妥之处;同时冷眸松开横在苍明颈间的手,将青年如丢破麻袋般甩到一旁、暴躁传音道:

“滚!”

而后,再没看捂着胸口和喉咙在地面大口呼吸的男主一眼,脑中思绪繁乱、郁怒匆匆走回自己的房间。

也正是如此,这美貌强大的白发天才竟全未察觉,在他转身之后,冷俊青年沉暗翻浮、如嗅到肉味的饿狗一般,死死追随在他身后的黏腻视线。

……

洛观宁面色不虞回了房,“砰”地关上门,又施加一道禁制,才黑着脸坐到床上,脱衣检查自己的身体。

靛青整洁的院服一件一件自青年柔韧修长的身体上垂落床畔,露出苍白到几近透明的光洁脆弱肌肤。洛观宁身为白子,虽然天赋强悍,体质却并不算好,甚至不如强健一些的凡人;皮肤一被阳光照射,又会刺痛难耐的泛起红,他便常年在白日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日积月累下,一身本就雪白细腻的皮肉被养的愈发娇嫩起来。

可此刻,那身干净的躯体上,不单身下遮掩隐私部位的亵裤被清黏水液湿的半透、股缝间竟隐约透出些微充血媚红颜色;粉白性器半翘,赫然撑起一个淫荡弧度。就连上半身,自单薄胸侧自下腹处,也竟浮露出鲜红漂亮的朱雀纹身。

朱雀正是长云城洛家的家纹,每一代家主继承人都会以秘法纹至身上,平时并不可见,只有在情动或催动灵力之时才会浮现而出。

而此时,一整只妖艳华美的朱雀全然出现在青年苍白胸腹之上,漂亮金喙逐向落在心脏处的圆日,清晰到连尾端翎羽都纤毫毕现以他方才所使用的那点灵力,绝不会叫纹身清楚到如此程度,只能证明,他身体情动的极为厉害。

洛观宁的表情瞬间更为难看,他胡乱将衣服重新穿回身上,遮住一身惹他心烦的反应。这身体青涩的天之骄子烦躁之余,不禁垂下纯白眼睫、咬着唇恼怒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