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短暂的吻如同只是一个前奏,祝凌摘下眼镜之后才是正戏,他推着她一路进了房内,还顺手把俩人手上的啤酒罐扔了,最后停留在主卧的房门上,他才放开了她。
“我,我不行的……我要走了……”她挣扎道。祝凌看上去再瘦,在情急之下也使得出足以压制住她的力量。
“阿白,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说的。我一直以为你拒绝我是我做得不够好,你恨我才不愿意再跟我做,可是你今天说……你对我有感情,只是隐瞒了起来。”祝凌逐渐镇定了下来,戴回了眼镜,“对不起,你走吧。但我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能控制好的,以后就不要这样了吧。”
宁映白没想到祝凌会失控成这样,她觉得祝凌再怎么也不至于会强制她。她不是没记性地忘了她那张嘴以前给她惹过不少祸,而是错估了祝凌的承受极点。她说不出“我只是开玩笑你怎么当真了,你还不知道我嘴上没把门吗”,是她嘴贱在先。
“能再一次亲到你也够了。”祝凌的音量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二人距离近,宁映白听得很清楚。
很久以前的她排斥与任何人接吻,她认为下体私密的性器官可以随意地用来取乐,脸上人人得以见之的嘴唇只能用来交谈和进食。嘴对她来说反而才是私密的器官,因为那里会交换人与人的气味,会要说一些违心的鬼话,会被迫在接吻时直视对方的眼睛,所以她讨厌接吻。
她和祝凌刚谈恋爱那会儿她能感受到自己热烈的欲望,不止产生了对漂亮男孩都有的性冲动,还有想要与他缠绵深吻的冲动。她问他你是初吻吗,他说嗯,她说我不是,但精神上是吧。然后她向他解释了自己那些怪异的心理活动,也大致坦白了自己过去曾是一个性关系很混乱的人,不过没有说到最关键的地方。
他说没关系的,也就说明我对你是特别的,你就从我这里开始好了,就把我们当作崭新的吧。
他说得诚恳,她却笑得灿烂,惹得他茫然起来。她打开手机播放器功放《每一刻都是崭新的》,问他你听过这歌么?他说没有,他连许巍是谁都不知道。接着她把许巍的歌放了个遍,边放还边哼哼。
后来宁映白在家里时常唱的歌变成了《容易受伤的女人》和《囚鸟》。
“你再把眼镜摘下来。”宁映白说。
已经转身走出几步的祝凌停下脚步,回头意味深长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朦胧的她,靠着对她的熟悉补全她的容貌。
“还记得吗?以前我们也这么玩过。”宁映白拿走了祝凌手上的眼镜背手到身后,祝凌眼里模糊的她嘴角上扬,笑起来唇红齿白的甚是好看,“做爱的时候,我非要你摘下来,你什么都看不清,凭本能行动。”
这就是前面她看祝凌摘眼镜愣神的缘由。过往的一幕幕画面都出现在眼前:一对蓄势待发的学生情侣在酒店里准备办事,宁映白张腿躺着,忽然灵机一动爬起来把祝凌的眼镜夺走了。祝凌原本是在专注地戴套,视野突然失焦,他开始一片抓瞎,宁映白第一次看到他慌乱的模样就是在俩人都浑身赤裸的场景下,她乐不可支。
宁映白对祝凌哄了又哄,一边咬着他的耳垂吹气,一边用自己很烂的手活抚慰他,亲手给他戴上套之后躺下用手指撑开了穴口,问他还找得到地方吗,别对不准了。
如今回味起那一次可以用热闹来形容的性爱,感觉是两位年轻恋人互相之间的情意胜过了所有。
“还说这些干什么?”被提起过往的性经历,对祝凌而言是难堪的,他以为所有的情爱交融都好像是他的独角戏。
“再亲一次吧。”宁映白不再是开玩笑的口吻。
“对我的补偿吗?”祝凌和他的情敌一样洞悉宁映白的补偿心理运作机制。
“你说是那就是呗。”
这一次是宁映白将祝凌拉向自己,二人身上淡淡的酒气互相传递着,祝凌的手搭上宁映白的腰,她没有阻止,反而自己扯开了睡袍的腰带,露出贴身的睡衣,乳粒在胸口凸起。
第60章 | 0060 59、难得做一次,尽兴吧
“你想好了?我里面还有他的东西,别看到又受刺激了。”宁映白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你家有套吗?”
“不用的。”祝凌的呼吸加重,想把宁映白拥入怀中,但还在做最后的克制。
“啊?”宁映白想如果爱两个人就是要给一人生一个,那她还是赶紧跑吧。
祝凌解开宁映白最上面的纽扣,蹭着她的脸说:“我也结扎了。”
“咱俩都没性生活你结扎什么啊?”宁映白大吃一惊,加上上一句话受到的惊吓,她快熄火了。
“总不能处处都输给别人吧。”祝凌附带一个腼腆的笑容。
“你的话我可一句都不敢信。”话虽如此,宁映白依靠对祝凌的了解已经推测出了是什么时候动的手术。
“我可以给你看手术记录。”
“不用了。”
宁映白抬手将整件睡衣从身上剥了下来,她堪称完美的躯体展现祝凌的眼前。
祝凌没有反问她你真的想好了吗、你会后悔吗、以后你该怎么办这些话题,他只想珍惜这仅有的一次机会,不是他求来的,是宁映白在清醒状态下自愿发生的性行为。
一切顺理成章地往下进行,宁映白也没有煞风景地问祝凌,你在知道技不如人之后这些年那为数不多的几次里是抱着什么心态跟我做的。
她享受着他带来的感官刺激,沉沦在情欲中时她也有想这人都没什么机会实操,是怎么把口活和手活精进得这么好的?其实从前还没有第三人介入时她就发现过祝凌的前戏做得特别好,耐心又细致,不是为了插入前的润滑,是为了让她得到全方位的愉悦。可是有前就有后,她更喜欢能达到极致巅峰的正戏,还遇到了一个全面发展的第三者。
……
艳红的阴蒂、外翻的小阴唇、穴口的白浊,无不诉说着宁映白在几个小时前与另一人完成了一场激烈的性爱。
而她紧闭的双眼、挺立的乳头,微微颤抖的腿根,都说明了自己眼下给她带来的快感。
“可以吗?”褪去自己的衣物前,祝凌还是做了确认,尽管宁映白很可能在此时反悔。
“等一下。”
宁映白维持着躺在床上敞开腿的姿势,因为快感的加强她难以自抑地弓起了脚背,高潮是过去了,但小腿肚还有点麻,她爬起来的动作不太利索,一个趔趄要倒在祝凌身上。
“我来吧。女上。”宁映白舔了舔她的上唇,一副食肉动物享用前餐后准备大快朵颐的样子。
祝凌意外至极,在他们的热恋期里十次做爱里有九次都是用的传教士体位,宁映白美其名曰她就喜欢躺着享受,他就没说什么,觉得两个人能做快乐的事就足够了。后来才知道是她嫌怎样都爽不到位,那不如躺着省点力气。
她的补偿还真是到位啊。
他最喜欢的体位是面对面女上,真相大白前也经常哄着她换体位,这个姿势不仅进得最深,视觉上的体验也是独一无二的。那对巨乳随着身体的起伏不停在眼前晃荡,她还会捂着脸说你不要看我啊我都没法投入地做了;等她累了,还会趴在他的胸口说我累了轮到你了。
但是他对她的迷恋从来不止是她的身体本身,她这个人从灵魂到肉体都是无可取代的,此生也不愿找任何人替代她。性器被宁映白纳入她体内时,祝凌对自己着重强调他一以贯之的信念。
“这是我们第一次无套做哦?”宁映白说着,还刻意施力夹了一下,“肉贴肉做爱的感觉怎么样?”
“嗯……”祝凌别过脸,难以阻止语言,他不想只会说爽或者舒服。
“不敢表现得太激动吗?看我,摸我的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