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正在亲身经历,赫尔曼很难想象,自己也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平淡温馨,什么都不做就已经无比充实。
到了晚上,他把小少爷按在床上,第一次的,满腔的情欲里不带一点暴力与凌虐成分。
低头去舔吻身下人的颈侧与耳廓,动作间充满了暧昧的暗示。
两个多月没做,尤利的身体生涩不少,直到感觉到腿间抵着的性器,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害怕。
白嫩嫩的手攥紧男人的衣角,他哀求男人给自己用润滑。
赫尔曼闻言有半秒的愣神,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给他一个绵长的舌吻,直把人亲软了,才起身去拿润滑剂,把人抱到腿上耐心至极地做扩张。
全程都很温柔,温柔到尤利暗自慌神,但很快就在男人坚定又缓慢的进入中完全沦陷。
无法抵挡快感的袭击,脑子里最后一丝神智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只能随着男人的动作娇喘媚叫。
毕竟不是第一次交合了,赫尔曼对他的身体十分熟悉,以前是不去做,现下存了些刻意讨好的心思,小少爷这样的弱鸡根本受不住。
他的每一下都直直往最销魂的一处顶,又抵在上头来回小幅度地磨,把人磨得春水泛滥不止,呻吟声都不成调地抖。
第一次体会到和男人做爱可以这么舒服,舒服到生理性泪水流了满脸,舒服到双腿也不受控制地夹紧对方的腰,像不知羞耻的勾引。
高潮的时候,迷迷糊糊地与撑在自己身上的赫尔曼对视。
对方一头黑发微微汗湿,粘成一缕一缕的垂在额前,因为小少爷身体收紧带来的刺激过大,而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眼睛里盛满的是吓人的情欲与占有欲。
不得不承认,确实有股摄人心神的性感。
小少爷便稍微撑起身子向他索吻,撒娇似的,抿了抿那薄薄的下唇。
隔了一扇玻璃窗,外头是冰天雪地,房间里却热得要燃烧。
负距离的接触会使人上瘾。
赫尔曼对小少爷的性欲向来极强,却是小少爷不是为何,也跟被勾了魂似的一起胡闹,最后三天假期剩下的两天都是在宿舍里度过的。
满房间的味道过于浓烈,即使开了窗,也迟迟散不出去。
三十八 初醒
过了元旦,气温终于稳定下来,不再变冷。
收整第二城的工作渐渐进入正轨,巨量的资源与财富也尽数清点入库,为了更好地管理这座三合为一的大城,全新的军区在原二三城交界处拔地而起,其内配备了最先进的练兵与医疗系统,并在冬末正式开始派兵入驻。
赫尔曼与洛克由于在此一役中有功,而各自得到了威克元帅亲自分配的一套钥匙,对应新军区里头条件上等的军官宿舍,赫尔曼行动迅速,很快便择日把自己的小乖乖打包打包,带进了新房子里。
新宿舍一栋仅有五层,一层一户,虽然统一装修与家具配备都已经足够齐全。
但赫尔曼还是提前在各个方面都做了许多改动入门最显眼的,便是那铺满整个室内的长毛地毯。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强迫小少爷像宠物一般跪在他脚下俯首称臣了,但仍保留着某些不算太过火的恶趣味。
例如做爱时,热衷于把人按在地上后入猛肏,看对方爽到受不了地扭腰往前爬,再握着小腿把他一把拽回来。
这地毯,很大程度就是为了这种不可言说的性癖而准备的。
再者便是例如尺寸可观的落地窗、打通了客卧而显得面积巨大的书房、技术先进的观影设备等等,赫尔曼在不知不觉中就把整个新家都改动了一遍,几乎布置成了专属小少爷的饲养园,到最后只有卧室里的衣柜没有被动过,仍然保留着最初配备的那个单人衣柜。
不是不让他出门,是小东西自己不愿意出门,外出的衣物,暂时还不需要。
男人这般想了两秒,便刻意忽略了这方面的添置。
但又状似不经意地把大门换成可从外头锁死的安全门。
小少爷被带进新家的时候,所有的装修都已经完工,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牵着参观了一圈,根本无心注意那些心怀鬼胎的小细节,除了好奇与懵懂外,没生出半点其他情绪。
或许这都得益于里兰斯家族把他保护得太好了,好到这富贵少爷压根没有机会到保护圈外见见世面、见见人心的险恶。
作为整栋楼的第一户住户,他们就这样在三楼安了家。
洛克领的是四楼的钥匙,但他甚至没有来看过一眼,依旧得了空便在外头四处奔波,苦苦寻找他心上人的踪迹。
两日后,军队也陆陆续续地入住新军区。与军官们拎包入住不同,小兵们人数众多,其中还混杂了几个不同的编制,既要拾掇个人的行李、又要搬运公家的武器,稍加不注意便会导致秩序大乱。
于是赫尔曼一干上级便不得不早出晚归地指挥带队,协调入驻的秩序。
尤利一个人在家,读罢了书,就蹲坐在落地窗前观察外头来来往往的士兵与卡车,权当打发时间。
电视机是一直开着的,房子大了便显得空旷,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新闻播报声正好可以填充一些热闹。
近日听得多了,他也渐渐学会了从满篇官话中提取到有用的信息。
例如原第二城战败的部分高层在城破时逃往第一城并受到了庇护;
例如皇室终于在第三城迅猛壮大的时候意识到了威胁,在各个方面对其进行明里暗里的打压,但效果甚微;
例如第三城在未得到皇室授权的情况下大肆举办发布会,将城名正式更名为波利峦斯城,受到了女王的强烈谴责……
但小少爷对这些都没什么概念。
“混账!第三城竟敢这么对你!”青筋暴起拳头砸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尤利愣愣地看着面前三十岁出头、用斯文的面相做出一副恶狠狠表情的男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是他的堂哥,大伯的二儿子,比他大了近十岁,从小就很宠爱自己的这个最小的弟弟。
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找过来、混进来的,只记得方才屋里的暖气很暖,他便就地倒在地毯上昏昏欲睡,迷糊间听到慌张的脚步声靠近,随后就落入一个不够宽厚也不够稳重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