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急忙收手,差点打到玉鸣鹤。

段君立吃了一惊,颇感啼笑皆非,“你真是给我开眼了!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要钱不要命的。给我闪一边儿去,打坏的东西我全都照价赔你。”

段嗣昭也是哭笑不得,“你到一边儿去坐着,今儿打坏的东西全都算我的,不会让你来赔。”

玉鸣鹤委屈巴巴地护着怀里的象牙扇,悲从中来,“但你们动静这么大,会影响楼里做生意,老鸨会扣我钱的。”

段嗣昭跟段君立面面相觑,两个不对盘的男人头一次有了同样的无奈,异口同声地道:“我私底下补给你。”

话完,两人就特别嫌弃地互相剜了一眼。

段君立几乎是哄着道:“老鸨扣你多少,我就给你补多少。赶紧到一边儿坐着去,别被伤着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这是在哄人,跟平时的做派可谓大相径庭。

玉鸣鹤这才护着象牙扇小跑到了角落里,一脸幽怨地看着两个嫖客继续打架。

这间厢房是给他这位花魁用的,占地当然算得上宽敞,可要是对于打架来说,这场地就不太施展得开。

两个嫖客打来打去,打坏了不少东西。屋里唯一还没遭殃的就是玉鸣鹤现在坐的这张床。

他苦哈哈地想,这就是嫖客的专业素养吧,打坏什么都不能打坏了床,这毕竟是交欢要用的东西。

两个嫖客都打红了眼。

玉鸣鹤一个外行,最开始看得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谁更胜一筹。

直到段君立一拳在墙上打出个大窟窿,墙面应声而塌,玉鸣鹤才骤然惊醒。

这绝对是段君立更胜一筹啊!

段家老三这力气大得跟怪物似的,别说段老三懂打斗技巧了,就算他啥也不懂,单凭这一身逆天的蛮力也能轻松胜出。

段嗣昭其实力气也算大的,但在段老三这种大力怪面前完全不够看。前者凭着丰富的战斗经验跟段君立拉扯了数十个来回,最后还是被段君立摁倒了。

两人身上都挂了彩,灰头土脸的,血痕遍布。

周围断壁残垣,一片狼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遭遇了马贼。

玉鸣鹤并腿坐在床边,两手握成拳头放在腿上,动也不敢动。他真怕这两个打红了眼的嫖客突然冲过来连他一起揍。

他苦中作乐地自我安慰,虽然墙塌了一面,但好在隔壁现在没人用,也没伤着人。

而且,靠门这边的墙体都还很坚挺,门窗都紧紧关着,外面的人虽说能听见动静但却瞧不见屋里的情形。

头顶的房梁也没塌,整个厢房还算保留得不错,修缮起来应该不至于太费钱。

要是嫖客现在打上火了想做一顿,他身下这张还算完好无损的床应该能撑一撑。

玉鸣鹤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对面的段君立用长刀杵着地面,从地上费力站了起来。

而段嗣昭则被他拿绳子五花大绑,鼻青脸肿地摔在地上。

玉鸣鹤心里毛毛的,一双脚下意识往床底方向缩了缩。

段君立提着刀,一瘸一拐地走到了玉鸣鹤面前,伸手就往下扯玉鸣鹤肩头的衣裳。扯了一下觉得麻烦,段君立想起昨儿段老二的玩法,粗声粗气地道:“自己把衣服脱了。”

玉鸣鹤现在哪儿敢拒绝,低着个脑袋,怂里怂气地把套在最外面的纱衣给脱了。

“你手抖什么?”段君立捏起小倌的下巴,好笑道,“刚为了抢那些个值钱的东西,你死都不怕,现在倒怕起我来了?”

玉鸣鹤怂不拉几地抬眸偷瞄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男人现在脸上带血,神情还凶巴巴的,简直就跟变态悍匪似的,这叫谁不怕啊?

再说了,对面地上还躺着个变态。那变态就一直直勾勾地盯着他,玉鸣鹤没被吓哭都算他胆大。

段君立顺着小倌的视线往断墙那边看了一眼,段老大正躺在那里,嘴里还被他塞了团破布。

“怎么,怕被他看啊?”段君立捏起小倌的下巴,笑得很有几分血腥气,“他今儿抢人输了,活该看着我操你,省得他贼心不死又拿钱来引诱你。”

第25章 老大看老三跟玉仔做爱,当场辣评

这话玉鸣鹤哪儿敢应?他暗道小倌这行当,没名气不行,人太红了也不行。

人红就是是非多。

今儿段老大跟段老三闹成这个样子,尤其是段老大,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都让他瞧了去,回头段老大估计会把他也给怨上。

“行了,别盯着老大看了,快把衣服都脱了。”段君立见小倌一直盯着段老大看,心里很是不爽。

他这段时间本就憋了一大堆欲火,刚又跟人打了一架,怒火、炫耀欲等各种欲望齐齐涌上来,让他亟待发泄。

玉鸣鹤顺从地脱了个干净。

他本就生得白净,如今四下狼藉,其他两个男人又灰头土脸的,更衬得他像是一方莹润宝珠。

玉鸣鹤跪在床上,直起身来,将手伸向段君立,温温柔柔地给这人脱衣服。

段君立还是头一次体会到这种温柔服务。他平素住在军营里,吃穿都讲一个自主,周围又都是些糙汉子,哪儿见识过这般贴心软媚的伺候功夫。

玉鸣鹤哪儿知道自己光是一个脱衣服的功夫就把对方撩得遍体生火。不等他把衣服脱完,段君立就一把抱住他吻了过来。

“唔……”玉鸣鹤嘴唇被对方牙齿磕到了,想要缓一下,对方却已经急不可耐地含住他的嘴唇又吮又吸。

段君立劲儿大,玉鸣鹤感到脖子酸,几乎承受不住对方这般过于猛烈的亲吻。

他本能地推了推段君立,后者却似铜墙铁壁似的,根本没让他撼动分毫。

玉鸣鹤眼泪都被吻了出来,正当他被吻得晕晕乎乎时,段君立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

玉鸣鹤摔得晕头转向的,目光还没找到焦距,段君立却已抓着他的肩膀将他翻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