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内心泛起层层涟漪，也许是拾起了梦想。但无论如何，他都为眼前这个充满活力的林西感到高兴，也暗暗期许，这份鲜活能一直伴随着他，陪他走过未来的每一段路。

林西演完一场戏，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纪方泽，他眼睛一亮，小跑着过去。

“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林西笑着说道。纪方泽看着他有些晒红的脸，心疼地抬手轻轻摸了摸，“想早点见到你。”

之后，纪方泽留在片场陪着林西，休息时就给林西递水、擦汗，两人之间的互动被剧组的人看在眼里。而林西也因为纪方泽的陪伴，拍戏更加有动力了。

第35章 纪方泽看林西拍戏

"第三镜第二次！"

场记板清脆的响声里，林西握着苏媛的手腕往教室后排带。九月的阳光斜斜切过窗棂，在他白衬衫上投下菱形的光斑。摄影机轨道碾过地面的砂砾，发出细碎的呻吟。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是"苏媛的台词卡在喉咙里，杏眼突然睁大。

林西顺着她的目光回头，道具课桌在鞋跟碾过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今天他怎么跑过来了］主要是第一天他的到来太轰动了，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林西怕多生事端就没让他出来，本来他们说好的纪方泽安心在酒店处理公务，等他回去后再一起出门的。除了第一天外，纪方泽基本在酒店。

纪方泽倚在教室后门，意大利手工西装裹着凌厉肩线，腕表折射的冷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卡！"导演的喊声劈开凝固的空气。

纪方泽慢条斯理地直起身，骨节分明的手掌抚过领带结。林西这才发现自己还攥着苏媛的手腕，对方无名指上的道具戒指正在他掌心硌出月牙状的痕迹。

苏媛匆忙将自己的手从林西手中抽出来，眼神期待的看着纪方泽，纪氏总裁想见他何其困难，这是她千载难逢的机会。

"纪总怎么亲自来监工了？"制片人小跑着递上冰美式，塑料杯壁凝着的水珠啪嗒落在林西脚边。

纪方泽没接咖啡，目光掠过苏媛泛红的手腕。

"听说剧组最近在赶进度。"

苏媛听了更加兴奋，急忙凑上去故作优雅的叫到：“纪总。”

纪方泽绕过她缓缓走向林西，忽然伸手拨开林西额前被发胶固定的碎发，"看来演员确实很辛苦。"

化妆棉的酒精味还残留在发梢，林西用眼神示意纪方泽慌忙后退半步撞翻课桌。剧本哗啦啦散了一地，某页特写镜头提示栏里赫然写着"指尖抚过女主泪痕"。

"我去补妆。"苏媛转身看了林西一眼，故作轻松地提着校服裙摆匆匆离开，高跟鞋在仿古地砖上敲出慌乱的节奏。

纪方泽的拇指按上林西后颈，那里还粘着没擦净的遮瑕膏。"跟我来。"他声音很轻，带着薄荷烟的气味拂过耳廓。

更衣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纪方泽反手锁门时，林西看见他袖扣上嵌着的黑曜石。那是去年慈善晚宴的拍品，此刻正在廉价化妆镜前闪着幽暗的光。

"解释。"纪方泽扯松领带，暗纹丝绸滑过林西腕骨。

"借位戏而......"

尾音被突然逼近的气息绞碎。纪方泽的膝盖卡进他腿间，定制西裤的面料摩挲着戏服粗糙的棉布。"多年前你敷衍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林西后腰撞上化妆台，粉刷滚进洗手池。镜子里映出纪方泽咬住他耳垂的齿痕，当年片场扬起的沙尘突然漫进眼眶。那时他不过是替身演员，却不要命地接各种投资方少爷们的替身危险戏份。

"我以为换个剧组就能......"纪方泽的呼吸烫着他锁骨，领带不知何时缠住了两人交握的手腕。

敲门声恰在此时响起，场务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的："林老师，导演说先拍你和女主的特写......"

纪方泽突然轻笑一声，指尖掠过他锁骨下方淡粉的疤痕。那是威亚断裂时留下的，如今正在对方掌心跳动如活物。"今晚，"他松开桎梏，慢条斯理地抚平袖口褶皱，"我要在云顶餐厅看见完整的剧本。"

门轴转动带起的气流掀起剧本扉页，林西看着那句被红笔圈出的"暗恋多年，"不知怎么和他解释。

镁光灯在头顶发出蜂鸣，林西把冰美式贴在发烫的耳后。方才那场走廊追逐戏NG了七次，苏媛的香水味还粘在他校服第二颗纽扣上。

"林老师对词吗？"苏媛拎着裙摆在他身边坐下，蕾丝袜边擦过他裸露的脚踝。她指尖捏着被荧光笔涂得斑驳的剧本，第28场用红笔画了个爱心正是纪方泽昨天盯着看的那页吻戏借位示意图。

林西往后挪了挪，塑料椅在水泥地上刮出刺响："导演说这场改成擦肩而过。"

"是吗？"苏媛旋开迪奥唇蜜，化妆镜映出她骤然黯下去的眼瞳，"听说纪总亲自给编剧组打电话了呢。"她突然倾身过来，水晶发卡勾住林西一缕头发，"你们认识很久了吧？在更衣室......"

场务推着器材车轰隆而过，碾碎了后半句话。林西看着苏媛校服领口若隐若现的粉钻手链上周财经版才刊登过纪氏总裁在佳士得拍下顶级艳彩粉钻的新闻。

"几年前拍戏时见过。"林西用剧本挡住她快要碰到自己膝盖的裙摆。那是他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当的替身，吊着威亚从三楼跃下时，看见投资方少爷坐在监视器后把玩打火机，鎏金火苗映着漫不经心的眼。

苏媛的指甲突然掐进他手背："小心！"她惊呼着拂去他肩头并不存在的灰尘，"你这里沾了......"尾指状似无意地划过他锁骨下方的疤痕，纪方泽的唇膏印还残留在那里。

场记板突然敲响，林西如蒙大赦地起身。苏媛的高跟鞋却精准勾住他衣服腰带，薄荷香随着耳语钻进耳膜："听说纪总养了匹阿拉伯马，叫西西弗斯？"她吐气时，领口钻出纪方泽常用的那款乌木沉香。

但这些都是外人看到的假象，“我不是很清楚。”

林西踉跄撞上道具书架，仿真书哗啦啦砸下来。某本《时间简史》扉页里飘出半张烧焦的拍立得，正是三年前他浑身是血躺在片场时的模样。那时纪方泽从废墟中把他抱了出来。

"Action！"

苏媛突然拽住他手腕按在墙上，剧本里根本没有这个动作。她睫毛膏晕染的眼眶泛着红，声音却带着蜂蜜般的甜腻："学长为什么要躲着我？"指尖顺着他的静脉往上爬，在导演看不见的角度，用口红在他掌心画了个扭曲的爱心。

林西望着镜头后方突然出现的身影。纪方泽正在和制片人说话，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苏媛今早收到的玫瑰花贺卡那上面印着众星娱乐专属的火漆印，看来苏媛是不知道，众星娱乐的控股人是自己。

"卡！"导演兴奋地喊，"这个即兴发挥好！苏媛眼里那种扭曲的爱意非常到位！"

林西抽回手时，发现苏媛悄悄将粉钻手链塞进他衣服口袋。阳光突然刺破云层，他看清每颗钻石内部都刻着J&Z的激光印记正是纪方泽西装袖扣上的字母组合。

第36章 纪方泽自己哄自己

苏媛站在片场角落，手里攥着剧本，指节都泛了白。她看着不远处正在和导演讨论的纪方泽，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到纪氏总裁，虽然林西只是个小配角，但能让她和纪氏总裁同框，已经是天大的机会。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紧张的情绪。

苏媛挡住想快步走向导演和纪方泽的林西，她本想让他带自己过去。可就在她即将碰到林西的瞬间，一道冷冽的目光让她浑身一僵。

那目光来自纪方泽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