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身边只有祝新铭一个认识的人,温容不自觉地便对他多了许多依赖,之前又被对方的话吓到,只觉得这店就是个黑店,随时都有可能会冒出一群人来谋财害命。

“师兄,我害怕,你就在这儿陪着我好不好?”似乎是怕祝新铭不愿意,温容又赶忙道:“有屏风挡着,什么都看不见的,求你了师兄,我一个人害怕。”

祝新铭诧异地转头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听见了什么。这人究竟知不知道他作为一个哥儿说出这样的话意味着什么?

小师弟难不成是看上了他,在故意引诱他吗?

祝新铭发觉,在意识到小师弟对他动了心思后,他并没有半点儿以往以为的嫌恶,心里反倒熨帖得很。

这小混蛋的眼光也不算太差嘛,还知道踹了负心汉选他这个青年才俊。

祝新铭心里飘飘然,那张原本就俊美至极的脸更是绽放出了十二分的光彩,他捏了捏自家师弟犹带着些婴儿肥的软嫩脸颊,嗓音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好,我留下来陪你,你在这儿等等我,我叫了洗澡水马上就回来。”

莫名其妙被捏了脸的温容一脸懵,也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就像只开了屏的孔雀一样这么开心,但介于对方的淫威,也只能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默默咽下了心底的吐槽。

祝新铭不差钱,洗澡水很快就被送了上来,温容脱光了衣服刚一坐进去,便忍不住舒服地喟叹出声。

他这副身子实在是太弱了,细胳膊细腿的,走不了几步路就喘个不停,也不知道原剧情里是怎么找到薛林舟他们的。

温容懒洋洋地在屏风内擦洗着身体,完全不知道在外面听着这水声想入非非的祝新铭忍的有多辛苦。

看着自己胯间的鼓起,祝新铭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定力居然这么差,不过只是听些隐隐约约的水声而已,他居然就能激动成这样,若是以后他们在一起了,那还不得……

祝新铭赶忙运转内功压下冲动,没敢再继续想了。

温容没敢洗太久,洗完澡,便裹挟着热气,用帕子揉搓自己的长发,缓缓走了出去。祝新铭下意识地抬头去看,紧接着却只觉气血上涌,白皙的俊脸立刻涨得通红。

头发实在是太长,温容的内力也不算浑厚,根本没法烘干自己的头发,只能动手擦拭自己湿漉漉长发。可古代的帕子吸水性又能有多好,不断有水珠顺着他的长发往下滴落,没多会儿便润湿了温容单薄的亵衣,就连他胸前的两点嫩粉都若隐若现的,似乎是在勾着人赶紧上去把玩把玩。

这!这小混蛋实在是太没规矩了!一个还没出嫁的哥儿,怎么能……怎么能穿成这样就出来!

祝新铭心里各种痛斥温容不懂规矩,手却已经自然地接过了温容的帕子,一边帮他擦拭如绸缎般光滑柔软的头发,一边用内力烘干他的长发。

温容原本还觉得祝新铭帮他擦头发什么的也太亲近了,可当对方用内力帮他烘干头发时,温容却不再多想了。

他现在这副身体要是湿着头发睡觉,怕是又该生病了,祝新铭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主动来帮他擦头发吧。

温容本来就累了,被身后热气熏着更是昏昏欲睡,祝新铭一停下动作,温容便翻进了床内侧,撩开被子钻了进去。

眼见人睡了,祝新铭也没再叫小二换水,就着温容已经洗过冷下来的水洗干净了身体,紧接着便也躺上了床。

两人相安无事地睡了一个多时辰后,温容就被祝新铭叫醒了。看见小师弟敞着衣襟,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却依旧迷迷糊糊,一副懵里懵懂的样子,祝新铭简直无奈,只能任劳任怨,眼睛尽量不往不该看的地方去看地帮他穿好衣服,这才带着人下楼去吃饭。

两人早上进客栈的时候时辰尚早,并没有什么人看见,此时再出来,却是立刻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两人容貌都极为出色,看着却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软弱公子模样,没有实力却又生得这般貌美,行走在这江湖,难免招人觊觎。

店内不少用餐的人都对着两人虎视眈眈,只是光天化日之下,却也不好直接动手,但也有人仗着自己实力高强,抬手就要去抓从他身边走过的温容。

然而那大汉的手甚至连温容的一片衣角都还没有碰到,就已经被只如雪一般白皙修长的手掌给按住了。

祝新铭冷沉着一张脸,抬手一拧,便是“咔嚓”一声骨节碎裂的脆响,伴随着大汉凄厉的惨叫声,众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大汉被抓着的手腕竟是不知被什么东西给融掉了,露出内里白森森的骨头,前端挂着他的手掌,模样十足骇人。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直到温容反应过来时,大汉已经惨叫着昏过去了。

“师兄……”温容害怕地贴近祝新铭,紧接着就被对方揽着肩膀搂进怀中,男人轻拍着他的肩,无声表达着安抚。

师兄威武,攻二出现

【作家想说的话:】

仍泡在水里的攻二:就是说谁能来管管他啊!泡水里的人没有人权吗?

有了这一遭,再没有人敢小看祝新铭,众人不动声色地偷觑两人,猜测着他们的身份。

温容心里还是害怕,不愿意在这儿吃饭,祝新铭便带着他出了门,两人一路闲逛,温容紧绷的神经才总算松懈了下来。

难得出来玩,温容对什么都很有兴趣,祝新铭自然也愿意带着他到处玩,直到太阳下山,才背着已经累瘫的温容回了客栈。

两人洗过澡便早早地躺在床上睡了。

或许是白天睡了不少时间,温容一时间也睡不着,而就在他出神时,却耳尖地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这具身体虽弱,却也从小习武,五感远非常人能比,他悄悄贴近祝新铭身边,抬手轻轻将人推醒后,才贴着他的耳边轻声道:“师兄,外面有人。”

随着温容的靠近,一股清冽的草药气息扑面而来,祝新铭心神微荡,抬手就揽着人搂进了怀中。

突然被抱的温容:“……???”

只是还没等温容再想,凌乱的脚步声便越发近了,温容心弦紧绷,被搂着半趴在祝新铭的胸膛上后,便有些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衣襟,焦声道:“师兄,门外好像有人要过来了。”

祝新铭被他这小猫挠人的行为勾的心痒难耐,此时便也贴近了温容的耳边,薄唇似有若无地蹭着他柔软的耳廓,哑声道:“别怕,睡吧,有我呢。”

也不知是不是这几天祝新铭表现得实在过于可靠,温容听了他的话,竟真的没再那么紧张了,心弦一松,竟就这么趴在祝新铭的胸膛上睡着了。

门外黑影蹿动,然而还不等那几人动作,就已经被几根极速飞来的银针刺穿了眼睛,轰然倒地,瞬间没了气息。

再看那银针,竟是通体漆黑,显然是带毒的。

房间内,祝新铭帮温容裹了裹被子,便搂着人重新睡去了。

等到第二天温容醒来,一切都已经被打扫干净。

没有半夜劫财劫色的人,也没有白天故意找茬挑衅的人,一切都安静过了头,温容甚至不可思议地发现,有些人在对上他的目光后竟然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温容:“……”这些人怂成这样,真的能完成之后的大逃杀剧情吗?

“师兄,今天这儿的人都好安分啊。”温容瞅着正在喝粥的祝新铭,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