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薛林舟目光幽幽地看着他,“那你刚刚干什么一个劲地问我未婚夫的事,难道不是想抢我老婆?”
上官钰爽朗一笑,半点儿不好意思都没有,“可你们不是完了吗?我现在可不算抢兄弟的老婆。”
薛林舟:“……”
他又硬了!拳头硬了!
……
而另一边,温容还在半路上的时候就晕了过去,整个人滚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客栈里鱼龙混杂,显然并不是一个养病的好地方,段景当即道:“我在这儿有一处宅子,先去我那歇着吧。”
祝新铭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两人一边快速往宅院里去,段景一边吩咐人将温容与祝新铭放在客栈里的包袱带过来。
两人忙活了一整晚,直到太阳冒尖,温容的烧才慢慢退去。
段景原本身上就有伤,昨天更是伤上加伤,还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又熬了一整晚,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即便是原本看他不顺眼的祝新铭跟他说话声音都温和了些。
“你去休息吧,这里我看着。”
段景也没硬撑,摸了摸温容温软的侧脸,道:“中午我来替你。”
“好。”
祝新铭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后,就搬了凳子坐在床边,守着温容。
只是没过多会儿,就有下人来报,说薛林舟跟上官钰前来探望温容。
经过一整晚,几人的身份早就有人告知了两人,祝新铭也知道了他家师弟是被个叫姬晓羽的哥儿给推下水的,而这个哥儿就是薛林舟的姘头。
也就是现在祝新铭走不开,否则这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告诉他们,不见。”
被赶出门的上官钰叹了口气,担忧道:“也不知道容容的病怎么样了,如果病得很重,不管是找药还是找人,我都可以帮忙啊。”
薛林舟现在看上官钰不顺眼得很,闻言便怼道:“你瞎操什么心?祝新铭是医仙谷的人,除了谷主就他医术最高,他要是治不好容容,你找的那些酒囊饭袋一样治不好。”
知道这人正因为老婆被自己退婚而发癫呢,上官钰也没在意他的话,像是想起了什么,他问道:“姬晓羽在哪?”
“你找他干什么?”
“找他干什么?当然是找他算账!容容可是被他给推下去的,那么急的一条河,掉下去不死也没半条命,听说容容身体还不好,也不知道到现在都吃了多少苦。”
“姬晓羽那家伙干了这样的事,说不定已经跑路了,我得把他抓起来!”上官钰道。
容容的师兄看着就不是个好相与的,这事说起来跟他还有些关系,他得赶紧把罪魁祸首控制起来,这样容容的师兄算起账来,也能对他宽容一些。
上官家的商铺酒楼遍布天下,几人一到,就被迎接去了最大的酒楼,而姬晓羽一直是跟着他们白吃白住的。
两人本以为姬晓羽做了那样的事或许早就跑了,却没想到对方还好好地待在青阳镇里,甚至还悠闲地听人唱曲去了。
听下人说完,上官钰都被气笑了。
这人莫非真觉得自己是个皇亲国戚,全天下的人都得是他们的奴才,就算是随意弄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吗?
只要一想到温容高烧了一整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而姬晓羽这个差点害死人的东西却悠闲自在地在外享乐,上官钰就气得肝疼。
别说是河了,是海我都要跳进去救你
外面发生了什么祝新铭不知道,只是等中午的时候,温容醒了过来,才终于叫他松了口气。
将人扶着在床边坐起,立刻就有人将一直温着的粥给端了过来。
温容有种大病后的虚弱感,手都抬不起来,也没什么食欲,被段景哄着才吃了半碗。
肚子里有了些东西,温容才总算觉得好受了些,迟钝的脑子也转了起来,急忙拉着段景问道:“你身上的伤没事吧?”
又想起这人居然毫不犹豫地跳下河来救他,温容一时间心情复杂,有感动,又好像也有些别的什么,到最后却只道:“下次别再这样了,那么急的河,很危险的。”
“别说是河了,是海我都要跳进去救你!”段景说着,反手抓住温容的手握在手中,委屈道:“你都不知道我昨天有多害怕,就怕找不见你,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都要吓死了!
温容哪里应付过这场面啊,完全手足无措,只得赶紧翻出帕子给可怜小狗擦眼泪,然而被他哄着的段景却是哭得更凶了。
他也不大哭,就安静地掉眼泪,呜呜咽咽的,可怜又可爱。
温容也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此时一颗心都被他哭软了,只能抓着他的手,故意摆出可爱的表情,说着俏皮话逗他。
“段景,你已经救到我了,你是我的英雄。”
“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这些话不是骗段景的,是温容的真心话,或许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有多亮,里面满满的,盛的都是段景。
段景被这双绚丽的眸子迷住了,他眼睛亮亮的,像只看见了肉骨头的小狗,突然道:“容容,我可以亲亲你吗?”
“什么?”温容愣住了。
段景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哀求道:“容容,我可不可以亲亲你?”
“就一下下,好吗?”
“就亲在脸上,一下就好,求你了~”
温容被他逼得已经完全贴在了墙上,脑子里全是震惊。
段景在说什么啊?他为什么要亲我?他喜欢的不是主角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