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

他问。

“我想试试这个。”

我咧开嘴笑，做了一个手势，老陈又露出那种被吓到了的表情。他在这方面很怕我的突发奇想，他这个人比较老派，上床都只用传教士式。

“我给周子末做过，”我说，“我也想给你含。”

我很明显看见老陈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不好意思。

“今天…不行，”他最后顿了顿说，“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我可以去桌子下面，”我比划了一下，“你相信我，我技术还不差的。”

他看起来想说“这不是技术的问题”或者什么其他的，但他张张嘴又闭上了，没说出口。

“你快点做完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含，”我早就蠢蠢欲动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到床上玩。”

老陈摘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你为什么突然想起这个，是周和你说了什么吗。”

我也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他说我技术很烂我要侧面证明一下，”我说，“我看了很多视频还有帖子，我觉得即便不是很好，也够不上很烂吧！”

老陈很无语地看着我。“我再等你十五分钟，”我说，“然后我就去脱你裤子。”

那天我如愿以偿，但是当我问老陈我技术怎么样的时候，他支支吾吾地说还有提升空间。我输了个彻底，周子末听见这个还笑了我半天。

后来他们给我做了一遍，我发现我确实技术不怎么样。聪明人原来学这个也这么快的吗？不管了，刚好，以后我躺下享受就完事了。

黑山小段子：《风格》

我去老陈房间，打开他的衣柜看了看，没有看到想要穿的衣服。

老陈在书房，书房就在旁边，他看着我走进他房间，又走出来，也没说什么。

我转头去周子末的房间，周子末靠在豆袋上打游戏，我打开他衣柜，从里面抽了一件卫衣出来，拿在手上准备走。

“你连交代都不准备交代一声了吗，”周子末不满道，“拿了就走？”

“我发现和男的谈恋爱唯一的好处就是这个，”我说，“不用自己买衣服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周子末整个人懒洋洋的，几乎平躺下了，仰着头看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穿衣风格的，大家都不会随便拿男朋友的衣服穿吧。”

“别那么计较行吗，”我直接把我用作睡衣的T恤脱了，把周子末的卫衣套上，“都给你操了穿你件衣服怎么了。”

周子末眯着眼端详了我一会，“还行，”他说，“这衣服你穿就变成宽松款了。”

“我就喜欢宽松款，”我说，“走了。”

我穿着他的衣服还没走出他房间门，他就把我抓着腰捞回来了。

“你不是说穿我衣服给操吗，”周子末把手从宽松的卫衣里伸进去，瞎摸，“那还走什么走。”

“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我说，“放开。放开！唔…！”

那天我被周子末拖回房间去了，接下来一个月，我都只趁他不在的时候才去他衣柜拿。我还和老陈说了，要让他买点普通款的，别那么正经的，我要穿。

“我可以陪你去买一些，”老陈说，“按照你的风格来。”

“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自己买吗，”我说，“我根本没有风格这种东西，你一定要让我把我没品位这件事说出口吗！”

老陈不问了，他默默地买了一些衣服，放在他自己衣柜里，但是显然不是他的码数。

他们的品味真的很不错，我发现了和有品位的男人谈恋爱的第二个好处，就是不用自己搭配衣服。

黑山小段子：《搭讪》

那是一次任务途中，我们跟着一队登山爱好者一起去大兴安岭那边看看，顺道解决一些问题。

这一趟走了两个多星期，也还平平稳稳没有生出什么事端。事情结束后我们回到落脚点休整了两天，就陆陆续续准备各回各家了。

我和登山爱好者队伍里的几个年轻人混得挺熟的，老陈和大家有壁，周子末是很热情，但总给人一种不真诚的感觉，反倒到最后，他们几个比较喜欢我，最后告别的时候也主动来和我打招呼。

“林哥，”其中一个胆子比较大的女生来递纸条给我，“这是我的手机号，你要不留一下？”

“不是有v信吗，”我没搞明白，“你有事直接网上找我就好了。”

其余几个女生笑作一团，那个女生也笑了，旁边跟他们一起的另一个女生说林哥你好迟钝啊，女生留电话不是这个意思的，是那个意思。

我看看电话，又看看她们，恍然大悟。

这是我第一次被女生给联系方式。

我拿着纸条，那个了两声，“就是，你要是想跟我打电话问老陈和周子末的事，我会生气的啊。”我说。

“怎么会！”她们说，“我们要想要的话，直接就会去问他们了。”

“那…那，为什么不要他们的啊，”我挠挠头，“他们不是比我帅吗。”

“太帅了也不行的，”一个女生说，“他们一看就是有女朋友的啊。”

我心说这个怎么看得出来，她们就跟我分析，说你看，他们总是看手机，还一边看手机一边笑，而且根本不和其他女生一起走，话都懒得多说几句，感觉要不女朋友是大美女，看不上其他人，要不就是女朋友管得严，不让看。

作为他们的老婆的我听得一愣一愣的，现在这些年轻人说聪明吧挺聪明的，蛛丝马迹都找得很准，说不聪明也挺不聪明，他们老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