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我说,“你一直没休息吗?”

“看不见了。”

他对着电脑屏幕这样说。我还疑惑了一下什么看不见了,就发现面对他的三块电脑屏幕都开始乱闪,跟被砸破了之后一样,显示器上出现的都是特别鲜明的红黄蓝绿色色块,闪到整个帐篷里面都是这种诡异的颜色。

“什么看不见了?”

我手心都是冷汗,隐隐地,我其实已经意识到了这个情况的不对劲。

“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说。

突然之间,所有的屏幕都一下子熄灭了。整个帐篷里伸手不见五指,我睁大眼睛,却一点点光线都捕捉不到。

“黑山近了。”

在黑暗中,一个声音轻轻地说到。

我强忍着才没有发出任何声响。那个声音离我很近,又很明显不是我自己发出来的,而是别人在你耳边说话的那种感觉。

那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脑海中浮现出了另一个自己,他靠在我的身侧,贴得很近,用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唇舌,讲出这句话来。

“它越来越近了。”

他继续说。

强烈的不安与呕吐感一起搅动着我的大脑。我的思维并不能一下子处理这件事为什么会发生。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它在试图找出原因所做的努力,我一瞬间想了很多理由,但是最后都没有能成为最终的解释。群一一令三起9溜吧2,1看ˉ后续

有另外一个人,他是我,他在说话。

那种呕吐感越来越强烈,我挣扎着从床上站起来想要吐,还没能呕出来,我回过头摸床,床在那一瞬间却突然间消失了。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巨大的恐惧一瞬间就吞没了我。我几乎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腿向任意一个地方奔跑。我也不知道我想逃开什么,我的肚子很难受,想吐,又有一种很古怪的饥饿感缓缓地浮现,疼得我满头冷汗。

一般而言,想吐和头晕夹杂在一起已经很难受了,但我感觉我又饿又想吐,脑袋还开始慢慢地一跳一跳地发疼。我往旁边刚刚跑了三步,就因为眼睛也带着发疼而受不了地蹲在了地上。

我的脑袋和眼睛真的很痛,呕吐感都被疼痛感所压过了。我呻吟着去摸我的眼睛,我的眼球发凸,眼周围跳动着发烫,感觉下一秒就要爆出眼眶。我呜咽着用力把它往里压,真的是用尽了力气才感觉有一点点缓解。

我就这样蹲在地上按眼睛,最后整个人都滚在地面上,根本顾及不了自己的形象,只是凭借着意志力抵抗着那种强烈的疼痛。我的眼泪早就糊了一脸,但是太疼了,连鼻涕都流出来了我都没注意到。

这种时候人根本没有机会思考,我的所有智力都变成泪水流出脑子了。我能清楚地听见我呻吟的声音,听起来像什么小动物在垂死挣扎,只剩下一口气,死不瞑目地瞪着眼睛。

太疼了,太疼了,太疼了!妈的!太疼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我深吸一口气,一股浓重的腥味呛得我咳嗽了好几声。

我终于得以睁开眼睛,看到一片模糊不清的,昏暗无比的景象。

有人正骑在我的身上,他的手,正捏在我的头两侧,大拇指压在我的眼球上,力量非常非常的大。

而我正躺着,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的手正死死地掰着他的手,不让他挖出我的眼球。

他看见我醒了,低低地笑了一声。

“没有眼睛…看不见了…”

他声音沙哑,靠得很近,那种强烈的腥臭味几乎淹没了我,让我根本没办法顺畅地呼吸。

“需要眼睛,给我。”

他说。

我的大脑终于在这个时候恢复了转动,他的声音非常、非常地耳熟,我根本不应该忘记。

他不是人,他,其实是“它”。

没有那标志性的绿眼睛,我几乎没能认出它来

它就是那头会口出人言的狼。

这么久了,它竟然一路跟着我,跟到了这里。

感情戏番外:白山日话

白了,也日了

我和周子末上床了。

这件事是真的,不是幻觉,这就是我很崩溃的点之一。我感觉我当时完全是被猪油蒙了心,很可能是陷入了一种未知的接触状态里面,不然根本没办法解释我为什么会跟他上床。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就根本想不明白这一点,周子末上来亲我,我一巴掌盖在他脸上,把他推得远远的。

“干嘛这么绝情,”他硬是要抱着我,“你刚才还挺热情的啊。”

“我刚才喝了酒神智不清,”我说,“你是迷奸。”

“冤枉,”他笑,“谁哭着喊老公来着。”

“没有!”

我恼羞成怒了,要把他踹床下去。他一点不急,不仅抱着我啃,还把一条腿插进我的腿中间,硬把我膝盖顶开了。

“不做了!!”

我往前爬,周子末熊一样大的力气,两根手指就能把我按在原地。他去舔我后颈,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也不知道为什么被舔一下我就腰发酸腿发抖,根本没力气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