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了,”我很徒劳地说,“手!手拿上来!不准摸!”
周子末看着我,突然吧唧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我还没说话,他就抱着我,把脑袋埋在我的脖子那里。
“干嘛,”我推他,“起开。”
“不要。”
他说。
他都说了不要,我也没能推开他,我们抱了一会,他起身关灯,说了声“睡吧”。
我也困了,他搂着我,空调还是开得很低,周子末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摸着我的后背,我本来觉得不困,但很快,我就睡着了。
我睡得很安稳,今天仍旧是个不错的夜晚。
黑山小段子:《椰子》
周末,天气很好,老陈有事,周子末也出门了,我不想浪费如此美妙的一天,就一个人出来逛商场。
其实商场都大差不差,我去的那一片有好几家,我就坐着扶手梯从上逛到下,去里面的书店啊面包店啊零食店啊之类的地方逛逛,然后找个星巴克什么的坐下来发呆玩手机。
我逛了差不多一个上午,准备找家店吃东西,吃前先去了个厕所。
这家商场是连锁的,走中高端路线,厕所装修得很高级,有点隐隐约约的香薰气味。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去放水,心里还惦记着等会吃什么。
完事后我拉上裤子去洗手,还没走到洗手台,突然听见刚刚我背对着的那个隔间里有个人笑了一声。
“哈哈,”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所以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声音,“椰子。”
疯了吧,什么鬼。
我想着,洗手然后往外走,那边隔间里的那个人又笑了一声。
“椰子,哈哈哈哈,”他说,“椰子。”
我没想到什么,只觉得有点怪怪的,往回退了一步,看着那个隔间。
隔间里又没有声音了。
吃椰子鸡吃傻了吗,莫名其妙的。
我走出去,在商场里逛了逛,吃了点东西,又去自己看了场觉得没什么意思,大概五点左右就回家了。
周子末差不多六点进家门,回来的时候我招呼了他一声,“回来啦,”我说,“事情办得怎么样?”
“我操,”周子末说,“你没事?吓死我了。”
他跑得满身大汗,一进来就去洗澡了。我莫名其妙,去浴室外问他,他叫我去看一看手机。
我刚才在做饭,给自己煮火鸡面吃,现在拿起手机才看见好多条消息,都在那里问我没事吧,老陈也发了一堆,还给我打了三个电话。
“什么,什么意思,”我先回复了老陈一个没事,“这么急?”
“最近那些东西活动频繁,”周子末很快冲完,擦着头发出来,“下午接到消息,你去的那个商场里遇到事了,所以问你有事没有。”
“什么事?”我说,“你说得怪吓人的。”
周子末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我,他打开手机,给我看一张图片,里面是至少十几个人在地下停车场中间,层层叠叠堆成了一座小山,底下红褐色的一滩血渍,上面的白炽灯一闪一闪,勾勒出了一副特别诡异的画面。
“出现了走廊,在三的洗手间旁边的一条走廊,”他说,“还有一个指示语,说洗手间在那里。”
他换出下一张照片,上面是一面白色的瓷砖墙,上面嵌着几个特别大的字“厕所?在此!”
“一二楼人多,去三楼去厕所的也不少,所以好几十个人失踪了,”周子末说,“尸体出现在地下停车场还有人以为是行为艺术,后来才报jing。”
我回忆了一下,我当时那个时间段确实在厕所里,好像就是三楼的厕所。但除了那个说椰子的人,我也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周子末说现在商场的厕所太绕了,七拐八拐,不知道转几条走廊才能找到地方。我深有同感,应和了一句,就忘记和他提那件事了。
晚上老陈也回来了,两个人嘀咕半天,最终认定是我福大命大。我也很满意,感觉自己的运气终于好了一点。
半夜,我和老陈一起睡,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越想越害怕,把老陈摇醒,又去叫周子末。他们俩重新打开那座尸体山的图片,我仔细看,发现死去的尸体几乎头部都有鲜血,还有些凹陷得特别明显。
“你们注意到了这个吗?”我指给他们看,“他们的头都受伤了?”
“大多数都是硬物撞击的伤,”周子末说,“是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时候摔的吧。”
“不是,不对…我好像遇到那个东西了。”
我发着抖说。
“我在去厕所的时候,它就在我的正后面。”
他们两个人面面相觑,“你看见了?”周子末说。
“不是,”我说,“椰子,你懂吗。”
长着头发的人头,看起来就像是椰子一样。
原来在那个时候,它就在我后面的厕所隔间里,试图打开一个椰子一样的人头啊。
黑山小段子:《胜负》
“你胜负欲太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