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风的眼睛……很像你。”

裴慎突然剧烈挣扎道:“……不想,我不想见他!他是你儿子,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一只伤痕累累的手绕上他的小腹,那里平坦、紧致,被手心熟悉的疤痕和皮肤纹理撩拨得滚烫,乔柯甚至知道裴慎的肚脐到胯骨有多长,扳动时压在哪里,他才不会痛,也不容易被顶得脱力:“我的儿子,不是在这里长大的吗?不是我插进这里,生出来的吗?”

“滚!”

“你就那么心善,心善到为一个奸污了你的人生孩子,还要救他?为什么不像你折磨韦怀奇一样,把他也锁在墓里强暴,让他生不如死?”

裴慎双手反撑着石面,试图将乔柯撞开,没想到,石头比乔柯更经不起推,竟然朝沙滩陷进去一截。在护住他后脑的同时,乔柯也跟着倾过去,两人私处反而压得更紧,裴慎不由低吟一声,喘匀了,才道:“那只是还你的人情,乔柯,我早就什么都不欠你了!你再敢用孩子威胁我一次……”

“我没有这个意思,”乔柯道:“对不起阿慎。凯风很好,也很安全,我会用我的性命……”

“你不许提他!”

“……好。”

乔柯又将脸埋下去,嗓音很低,与情事中的口干舌燥、凶悍沙哑不同,夹着一点鼻音,很沉,落到湖面,也会心灰意冷地掉下去。

“我只是以为提到凯风,你会愿意听我说话。”

裴慎咬牙道:“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来这里只是不放心中谷……至于你,我没有得罪过,更不认识你夫人,你以后不要再散播那些奇怪的谎话!你喜欢跟赵殷在一起就去找赵殷,喜欢当掌柜就回芝香麓去当,想要匡扶正义为民除害,那就堂堂正正来杀我!”

后面几句听得乔柯目瞪口呆,按住裴慎手腕,唤道:“阿慎,阿慎!那些是骗别人的,你怎么会信?”

“真话是,在乔柯心里,裴慎是此生唯一的结发妻子。乔柯愿意为他死,也愿意为他生,只是不能眼睁睁看他独自走上绝路……我知道他只对我说空话,假话,以为我总有一天可以把什么都忘掉。真话是,乔柯当然想要脸面,当然也会难过,但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忘了裴慎。真话是乔柯自作多情,以为那种和自己一起,没什么出息的日子,裴慎其实也打心底喜欢……”

越说,裴慎的头偏得越远,乔柯摸索着捧住他半边脸颊,愣怔片刻,俯下来小心翼翼地在他眼皮上亲吻。浓云如愁,月色无光,两个人无法看清彼此,一向狡猾又胆小,风吹草动就要逃走的裴慎却柔软下来。乔柯虽不打算强迫他,却也不会错过这心甘情愿的一瞬,裴慎两手摊开,被他紧紧扣在头顶,后腰也完全贴在坚硬石面上,只有潮热的口腔中软舌纠缠,难以舍弃。

乔柯的体温更高一些,伴随裴慎缺氧时微弱的挣扎,有一搭没一搭将性器与他的蹭在一起,裴慎十个指头都在发抖,勾得人弯腰凑近,却又用力地遮住脸:“别看我!”

乔柯站直,道:“好,我不看你……但是,你可以看看,我有没有变成让你喜欢一点的样子。”

指缝外月色迷离,男人好似天空洒下的影子,如雾如电,笼罩着他的身体其实裴慎根本看不到他细小的表情,只是任由他拉开双腿,用凶物将自己填满。他对他明明已经很熟悉,甚至连性器都认得,却仍然在每一次撞击中败给情欲,那无论如何自渎都无法满足的欲望的鸿沟,在今夜化作乔柯本身,化作完全在他掌控之外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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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还是肉,凑个一百章好彩头嘿嘿嘿。

100 愿者上钩

潮水漫过两人的脚踝,乔柯托起裴慎,将他完全抵在石面上,爱羽剑解开放在手边。

剑柄上重新镶了一块红玉髓,将极其黯淡的月光聚拢起来,盘绕着裴慎的手指微微痉挛。他的戒备心太强了,被乔柯肏得不住低咽,还是想把武器牢牢攥住。

乔柯倒不怕他冷不丁朝自己来一剑,五指攀在裴慎的指尖,一点点将爱羽剑拨开:“你可以休息了。”扣群,追更六吧午玲*午妻久六久

他的耳力比裴慎强,当然更适合警戒四周,更重要的是,裴慎已经无法再分心。尽管看不到,但他承受那根巨物的部位正发出越来越响亮的拍打声,每响一下,体内的潮水便被乔柯用力刺破,灼热的凶器一路抵达最深,纤毫之差,就要打到曾经孕育乔凯风的所在,抽离时,那股又痛又痒的电流一直从狭窄的通道蔓延到裴慎腰侧,乔柯伸手去捏,发现那里的肌肉已经紧张到极限,按起来平坦而坚实,否则,便会被中间那根时而深埋、时而鼓出的硬棒反复撑起。

裴慎双手挂在他脖子上,潮吹时用力按着乔柯,几乎要揉进身体里。在乔柯的闷哼中,他的呼吸停止片刻,之后,缓缓垂下纤长的双腿,劫后余生般用力攫取带着一点湖腥味的空气,并再次掐住了乔柯的脖子。

“谁干的?”

乔柯严实的衣领早被他蹭开了,露出正中间的伤疤,随着喉结的上下滚动,逐渐在裴慎掌心勾勒出剑刃完整的形状。

乔柯道:“我自己。”

“为什么?”

“以后……慢慢告诉你。”

潮水已经在不经意间涨得很高,将岸边的破木船摇摇摆摆送到两人身边,裴慎膝盖以下都没在水里,因为站立不稳,挑起一阵清冽的水声,乔柯干脆揽着他,一手稳住船舷,直接将人捞到了船上。

裴慎道:“干什么,放我下去……”

乔柯疏解过一次,高热已经消退,喘息声却越来越重,就在裴慎翻身准备下船时,乔柯猛地一压,将他完全堵死在船舱中。这时湖水汹涌,连人带船朝高处带起,转瞬间,裴慎便感到还在发胀的后穴再次被硬物抵住,和刚才不同,乔柯时间余裕,随着船身的摇晃,龟头在小穴外点了好几圈,直到方才的精液随着裴慎体内新的淫水溢出,才故意慢悠悠地推入进去。

木船停放在这里不知多久了,里面铺满干枯的芦苇,裴慎腰身被高高架住,肩膀则抵在上面,芦苇杆便顺着他凌乱的衣衫钻到怀中,随乔柯的动作连连摇晃。芦花像不怀好意的云,将裴慎的胸膛托起来,搔弄那双小巧的乳尖,间或针扎一般刺痛,但那“针”风吹日晒许久,已经发脆,激得裴慎呻吟一声,便撞碎了,顺着两粒充血的石榴籽洒落。乔柯忍不住揪住裴慎发根,在无所依凭的小船上粗暴地吻过去,裴慎完全无法挣扎,只能靠对方暴烈的动作和体内胀大到恐怖的男根维持平衡,尽管肚子都被顶到发疼,内壁还是不由自主紧紧依附着对方,在对方的唇舌下求饶似的呻吟。

不知为何,他的身体比六年前更具风情,柔软又坚韧,每一次塌肩、每一次小腹的痉挛都令人欲罢不能,甚至连叫声都比过去秾丽,令人疑心这些年间是否曾勾得人前仆后继为他纾解。乔柯抓着他的发根,发疯撞了几下,问道:“你跟柳中谷,跟别人,有没有过……”

裴慎被肏得双目失神,极其虚弱地在抽咽中骂他:“王八蛋……”

然而,体内的涟漪正如湖内,纷杂靡丽,波荡不绝,令他无法反抗分毫。乔柯缓慢但用力地一直肏开最深处,嗓音沙哑:“我讨厌柳中谷……第一次见面,就讨厌他。”

裴慎道:“中谷很好……”

乔柯道:“想杀他。”

裴慎顾不得体内撕裂般的疼痛,厉声道:“你敢……啊!”

乔柯竟泄愤般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双手取代那团芦花,惩罚般揉搓他狼藉的胸膛,一面将他拖入的地狱般深重的高潮,一面道:“我不杀他……杀了他,你就永远忘不了他了。”

许久,久到潮水再次退去,裴慎轻声道:“乔柯,这么多年,跟在一个不会回头的人身后,是什么感觉?”

从前乔柯对他有问必答,没有人要求,他却一直背负着这个看起来很傻的规则。很显然,六年后的乔柯也变了:“为什么不让我一辈子蒙在鼓里,以为我爹娘的死很平常?”

裴慎道:“……我不想被冤枉。”

乔柯道:“被我误解,有那么重要吗?何况你早就知道,三年前设计围剿你的人不是我。”

裴慎道:“恰恰是这样。”

他偏头靠在乔柯手心,轻声说:“乔柯,你确实是个很好的人,可是,我试过很多次,就是没办法爱上你。这些年我虽然孑然一人,却从来没有这么自在过,我过得很快乐,乔柯,你明白吗?”

没有比这句话再轻柔的了,倘若只听语气,旁人会以为他在向心上人告白,乔柯却忽然全身紧绷,将他的两只手腕都抓住:“不要用迷药,阿慎,我们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在谋划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帮你分担……”

裴慎忽然拧身,将船舷向侧边一压,瞬间掉到湖水中,全身湿透。再起身时,眼底已经泛起两道清明冷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