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轻轻一笑,把这个小鼎交给了我,道:“我要这个东西没什么用,但是估计有一天你能用的上,不过孩子,你最好的这辈子都别用上这个东西。”
二叔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他赶紧对我说道:“快谢谢这位。。叔叔。。对了,认识这么多天,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年轻人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你叫我李江南吧。”
我道:“多谢李叔。”
年轻人皱眉道:“我有那么老吗? 叫李哥。”
二叔无语的道:“如果雁回管你叫李哥,我俩该怎么称呼?”
年轻人似是发现了这个问题,他道:“我们这种人,除了山门中人以外,俗世的凡人都无法跟我们论辈分。”
“为何?”二叔道。
年轻人挠头道:“因为论起来的话,哪怕是山门里面辈分最低的,你们都得叫祖宗。”
二叔立马抱拳道:“当我没说。”
年轻人哈哈一笑道:“所以,你们都叫我江南吧。”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年轻人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缕悲伤,他不由的看向南方,喃喃自语道:“等我。”
二叔没有再说什么,这时候众人也准备返回营地,损失了十几位乡亲们固然悲伤,但是得到黄金的喜悦也可以解决很多烦恼,有了年轻人的撑腰,再有我爸掌握了这些黄金的分配使用权,我明显的感觉到了我爸这个村长的位置坐稳了,乡亲们对于他这个外姓人的态度明显跟以往不一样了。
就是这个想法,让我想起了我忽略掉的一个东西。
我的朋友。
因为年轻人,也就是李江南的存在,我也不敢随时随地都把他给带在身上,而从昨晚的地震到现在我都忘记了他,我生怕那个泥塑损坏了,因为他说过,泥塑是他寄身的地方,如果泥塑损坏了,他就会魂飞魄散。
我家的房子昨晚都塌了两间,一想到这个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立马朝着我家冲去,我爸跟我二叔也都走了过来,帮我在废墟之中一同寻找。
好在李江南并没有过来。
更好的是我的小伙伴并没有伤到。
我赶紧把它放在了我的口袋里贴身放好。
为了不让李江南发现,我还跑去厕所踩了一脚屎,因为这个味道能掩盖住我好朋友的味道,果不其然,在我们一齐往临时营地去的时候,李江南皱着眉头道:“你拉裤兜了?”
我伸出了脚道:“只是不小心踩到屎了,好臭,你闻闻。”
“小小年纪,你可真恶心。”李江南嫌弃的离我远点。
回到营地之后,村民们集体动手在营地的最前方搭了一个最大最好的帐篷给李江南居住,这除了对他的恭敬之外,更多的是让他在外围守护着大家的安全,而我爸则是非常忙碌的召集了一些在村子里有威望的村民们开了一个会。
他先是说了陈家庄的这一支陈家是守墓人的特殊使命,算是给大家解释为何僵尸要找陈姓族人复仇,这个秘密以往都是三爷爷那一脉口耳单传,所以大家对此完全不知情,在知道之后也是大为震惊。
其次是再次确定了黄金的分配权,掌握了钱袋子才算是真正的掌握了话语权,明显感觉我爸说话的声音都硬气了许多,而陈家庄遭了难,如果有政府出面修缮赈灾,加上这些黄金,说不定以后的日子会比现在要更好。
最后,则是确定了我爸为核心的村委班子对村民的绝对领导,还有就是全村人要无条件配合年轻人的工作,黄金是金贵,可是也得有命花才行,现阶段能救大家性命的唯一希望就是年轻人。
会议也算是圆满结束。
结束之后,我们一家人回到了自家的帐篷里。
就在我爸心满意足的准备躺下休息的时候,掀开了被子之后,我爸发现了在他的被子下面有一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道:“同城招待所304见,陈彦召留。”
我爸道:“啥玩意儿? 咱们村有叫陈彦召的?”
我只觉得这个名字非常的熟悉,我二叔也是皱起了眉头,在思索了片刻之后,二叔立马从我爸手里夺过了纸条,他盯着这个纸条上的字迹和名字道:“陈彦召,陈文山,陈福海,这个陈彦召是三伯的长兄!”
我爸一拍脑门子站了起来道:“你看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不是在败退的时候逃到宝岛了吗? 而且他现在还活着? 那得多大岁数了?!”
二叔的手有些颤抖,他极力的压制着自已的情绪道:“二伯说,这个陈彦召是他们兄弟三个当中最有本事的人,也是陈家使命真正的传人,三伯只是后来没有办法硬顶上来的,既然这个陈彦召得了陈家的功法想必也不会是普通人,活的岁数大点不奇怪,问题是,他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了。”
我爸道:“对啊,他要回来为啥不敢露面,难道还怕当年的事情被清算?”
二叔摇头道:“不可能,国家政策上不会对他们这些老兵们追究,反而是提倡两岸和平一家亲,他不露面的原因绝对不是这个。”
“难道是因为他也知道那个封印松动,僵尸要跑出来,所以回来履行陈家这一辈长子的责任来了?”我爸问道。
二叔紧皱眉头道:“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何不出面? 老大,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他回来的这个时间点和态度,你还记得年轻人说隐藏在村民之中的人吗? 再往近了来说,你还记得被你一板砖拍倒的人吗?”
我爸的脸色都被二叔给说变了,他道:“不对,那个人很年轻,我不可能被一个老头子给撩翻了,老二,你怎么越说越玄乎,我都觉得有点瘆得慌。”
第48章 赴约
二叔的担忧自有他的道理。
这里是陈彦召的故乡。
他的两个兄弟在陈家庄都有着很高的名望。
所以他没有必要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又恰逢这样的时间点。
所以不得不让人怀疑。
“要不去请教一下那个年轻人?他叫什么来着,李江南。我现在是真觉得这个人不错。”我爸说道。
二叔没有回答,他站了起来在帐篷之内转了好几圈,最后他摇了摇头道:“三伯他们这一脉按照古老的传统是族长一脉,事关他们怕是得慎重才行,如果躲在暗中的人真的是他,而且他又以这样的方式约你见面,说明他可能忌讳着谁,放眼整个村子,你觉得能让他忌讳的会是谁?”
我爸一拍手道:“李江南?!”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我爸也变的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