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州的这些人都想“吃掉”爸爸,口口声声的认亲,说要对他好,可最后爸爸受到伤害时,他们一个影子都没!
尤其是那个谢俸叔叔!他们才不承认那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总而言之,镜台寺“还愿”的结果是陈远路住进了特护病房保胎,元老爷子叫人看住了陈远路的司机,不让其通报信息,流产先兆的通知一出来,最先传进的是宫里。
孕夫在昏迷清醒时,第一眼看到的是张黑面,他还当自己又发梦了,闭上眼重新睁开,嘿,还是黑面,一点都不带变的。
“......我不想见你......”
陈远路含糊道,他现在不能看见元家人,一看见脑子里都是什么诅咒,救命,杀人,长生......他真要发疯。
“宝宝还处在危险期,这一周都要留院观察。”元舍舍从窗边起身,坐到陈远路床边,俯下身,凑近了脸色苍白的孕夫,柔声道:“你不想见我,那我就每天晚上你睡了之后过来看看。”
陈远路闭上眼不说话,此时此刻他感受到元开启的狡猾,先告诉他,舍舍元檀他们根本不知道元家的秘密,结果偏又在如此脆弱的时刻让舍舍出现在他面前。
他被迫和元开启统一战线,成为对舍舍保守秘密的一份子了。
不然难道再回想一遍,再告诉舍舍,其实你根本不是什么阎王爷,你被人提前规定了命运的路线往下走......呸,听了一席话就被洗脑了。
“唔嗯......”嘴巴一热,陈远路眼皮一跳,唇瓣竟是被元舍舍亲上,舌头轻舔,来来回回的舔舐,向他征求张嘴的允许。
这种时候不该是亲嘴的时候,陈远路明明想拒绝,可舍舍的手又探进了被子里,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指尖在掌心轻搔,弄得他痒痒。
那唇儿就微微张开了,舍舍的粗舌立刻见缝插针的挑开探进,不让陈远路有闭嘴的机会,立刻扫荡起温热的口腔。
苦茶残留的涩被席卷一空,很快被舍舍渡送进火热情动的津液冲淡,那根舌头灵活热情的让陈远路完全招架不住,躺在枕头上的头颅被亲到被迫抬起,黏腻暧昧的唇舌交缠声儿便从偶尔吐露的缝隙泄露出来,将寡淡的病房填满了热情。
那火热的手拉着他的手探入病服之中,陈远路迷迷糊糊的想,好像他穿这件衣服的时候......这件衣服的职能大多会变成好摸身体的真空情趣衣,舍舍将他的手放置小腹,再自己摸上去。
“哈啊......烫.......”细嫩脆弱的小腹仿佛被那火热的掌心烫到,轻颤着,酸麻着,又慢慢平静......渐渐安心下来。
“宝宝会没事的......属于你的东西谁都夺不走。”元舍舍贴着陈远路的娇唇呢喃,手掌在他的腹部来回抚摸,他自然会期待这个小生命是自己的,可就算不是,如果小生命的离去会让陈远路消沉、崩溃、哭嚎,那他说什么也要把人从阎王殿拽回来。
他当然得来,必须得来,爷爷的消息一送到东台,元舍舍就如离弦之箭,赶到了医院。
大典结束,各方调整调动均已到位,他也有了些许闲暇,最主要的是,爷爷和路路已经见过了,说了什么,怎么会把路路说的差点流产,爷爷的状况也很差,回屋后一直气息紊乱,咳嗽的惊天动地,他走的时候,医护刚进场,要给爷爷吊水。
本来天天都是卧床,下午日头好会由爸爸把爷爷推出院子晒晒太阳,可今日竟是不声不响出了宫,就为了......见路路。
“......呼......”双唇分离,陈远路的眼睛有些迷离,舍舍把满腹疑问和动荡的情感压入腹中,叫人送了吃食来,一点点哄他吃下了。
后来几天舍舍并没有按照他所说的“晚上睡了再来看他”的承诺,而是基本他一醒就能看到舍舍,或是看书经书,或是看一些文件这种东西带出宫真的没问题吗,或是刷刷手机一看也不是消遣,像是在回复或安排公事。
他很少,几乎就没见过这样子的舍舍,新奇中有带着些“啊......果然元开启说的是真的”的感慨。
“你和你哥......你们一个被称作阎王,一个被称作佛爷......是吗?”
陈远路的目光落在元舍舍手腕的莲花串珠上,第一次开口表示出想要聊天的意图。
“嗯,我爷爷说的?这种诨名没什么好提的。”
元舍舍套上笔盖,合上文件,将钢笔插进上衣口袋,转过身,看向陈远路。
病房昏暗的灯光下,那张脸“鬼影绰绰”,和阎王的名号很匹配.......当年第一次见到他,陈远路以为看到了小神仙,然而现在,在知晓了一切后,再也不能捧着他的脸说,没事、没关系,你不丑,你不凶,不恐怖。
“所以......除了朱承泽......还有吗?”
“你和你哥,谁.....更多。”
陈远路艰难的问出问题,手心冒汗,一眨不眨的盯着元舍舍。
他也不知道问这话的意义,一个跟几个,有什么区别,在现在的世界里谈论杀人之事,本就很无稽了。
显然,元舍舍也是这样认为的,他没有回答,他只在乎问题本身。
“你为什么总要提及我哥。”
男人的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似笑非笑。
“你完全可以撇除他只问我这些问题,但你非要带上他。”
那深沉的眼没有少年时见到陈远路透出的明亮,岁月也将如星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霾。
“我只是捎带、幌子、你用来了解我哥的借口,我若说我,你便能推算出我哥的情况。”
“对不对。”元舍舍俯下身,凑向陈远路,“爷爷跟你说了很多我哥的事,对不对。”
“你心疼他瘫痪了......对不对。”
三个“对不对”将陈远路堵的哑口无言,好一会才从床上撑起身子坐起,病服有些皱,伸手去理,大号的衣服不仅锁骨凸显,连前胸都露出少许。
些许露肉反而将紧绷的气氛缓解了,陈远路倾身,主动摸上元舍舍的手,柔弱无骨向上滑行,抚摸,摸上那腕子的珠串。
“你带着他的东西,我见着了自然会问......你上次还将这物塞入我的后穴,弄得我疼,如今看见罪魁祸首,为何不能提。”
胡说八道起来,可又不乏逻辑,重点是在撒娇,就看舍舍接不接了。
能接,就还能继续聊,不能接,就打住。
然而,反正元舍舍从来不给他预想的反应,明明是他摸着串儿,转眼就成他的腕子被攥,一扯,生生从被子里拉出,托着腰臀就“飞”到了男人腿上。
衣衫凌乱,那手也顺势探进衣摆下方,模仿他方才的动作,摸上皮肉,再顺着腰线上摸,摸到光裸背再向前......握住一只轻颤的乳房。
“一串珠子记到现在,当时我塞进去是为了什么来着......哦,为了堵住我射给你的精液。”元舍舍揉弄手里的豪乳,将软肉与奶头包在五指中把玩。
“可你是不是反倒在幻想,那是我哥的阴茎堵着你的屁眼,填满你的骚肠子。”说着拇指在奶头上重重一捏,陈远路吃痛低哼,又觉密密麻麻的酥麻快感从奶头处发散出去,上半身软了下去,可想贴进男人坚实的胸膛中。
“怪不得要花那么长时间才能把珠子吐出来,舍不得啊......不想吐出我哥的鸡巴,就要他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