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那个拿人当玩具的小魔头像是被风吹散了,无助的站在原地抹泪,眼泪止不住呀,看不清那离去的身影,可偏要看,偏要记住这痛彻心扉的离别,他还不懂这种情感,只是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体验到了书中所说的“生离死别”。
没有夸张,就是曾经很喜欢的金鸡存钱款不小心掉地砸烂的悲伤放大一千、一万倍!
可他只是怕弄脏了你。
他被恶魔玷污过的身子,如何能让你碰触。
陈远路停住了脚步,脑中一嗡,远处有人疾奔过来,暗红西装,黑色领结,长手长脚的一眼就能认出来。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以为你是个“好人”,直到今天才真正敢认定你为“坏人”。
......可你还那么小,我不能这样定义你。
“谢俸,你干嘛过来,你不来的话......”
我就不用“审判”你。你这个“罪人”!
“我当然要来,路路你怎么样,天.......我们先走,别在这呆着,我带你去......”
还在微喘的谢俸抬手就去摸陈远路的额头,烫的他心中一紧,遥遥望见后面的三太子和......那架轮椅白狐,当下就决定要直接背人离开。
幸好赶上了,边颐说的对,晚一步都是危险,路路的情况太不对劲,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西庭,可宫里不能呆了,得直接送出去,送去医院!
“路路,听我说,什么事我们出去再说,我背你,你上来好不好,我会小心不会弄伤宝宝的。”
谢俸捧住陈远路的脸,急切的想要唤醒明显痴妄晃神的孕夫,可陈远路的眼里充满了令他心颤不忍细看的绝望。
他咬牙背过身,就要蹲下强去掰陈远路的腿,谁知后脑一凉,毫无征兆的被顶上了一个硬物。
“路路......?”
“砰。”
谢俸的头微微一偏,眼角的余光只看到了黑洞洞的枪管,而后就......动不了。
“之前在椿香楼,你说要我别枪毙你......”
陈远路机械的说着话,他的视线一会儿黑一会儿花一会儿正常一会儿混乱,耳朵也要听不见了。
“但 不行,枪毙了才能洗清罪孽,谢俸,你的罪不能带到明年.......谢俸?”
眼睛正常了一刹那,眼前的头颅一动不动,但鲜红的热流却从黑密的发丝中蜿蜒流到了白皙的颈脖。
陈远路眨了眨眼,以为出现了幻觉,可无论怎么看,哪怕眼睛又花了起来,可鼻子闻到了味道......血的味道,铁锈、浓腥、还有丝冒着热气的甜......
为什么会出血?
玩具枪打出空气会伤人吗?
他在家里试过不会呀......
只有放进子弹才会伤人.......
枪里有子弹吗?
为什么会有?
不会的呀。
陈远路看不见谢俸的脑袋有没有弹孔,也听不见谢俸最后气音叫出的“路路”。
男人的身体直直跌倒在地,就在他眼前“从有到无”,而陈远路的视觉和听觉也同时罢工了。
黑掉的世界里只有血腥萦绕着他,是只有“死人”相伴的绝对安静。
跨年的钟声敲响,连绵不绝的巨响声中,绚烂的烟花集体冲向夜空,炸出如白昼般的空中花园,美丽妖娆,灿烂绽放。
可郦东英没有在看天空,他看见先生举枪回头,烟花照亮的脸对着自己的方向唇瓣微动,三个字,明明听不见,但就是听见了
“对不起。”
陈远路枪口对准太阳穴,毫不犹豫的扣下了扳机。
“砰!”
烟花在头顶上方炸出一个笑脸,笑脸下的郦东英喷泪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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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想說的話:】
第二卷50万字内完结,明天收个夜宴的尾,然后就是时间流逝大法把第一个宝宝生下来啦。
69等价交换(舍舍苏醒/枪击事发/夜围西庭/东英被抓)
烟花绽放,窗外一片姹紫嫣红亮如白昼,响彻云霄的“爆炸”声传进东台病房里也只有不足为道的闷响。
元明东立于窗边看着各式各样形状的烟花散落于无声,在心底默默祈祷新的一年吉祥顺利,刚许愿完便听身后郦鱼门惊喜的呼声。
“有反应了!明东!舍舍有反应了,舍舍醒了!”
老天,这是什么前脚许愿后脚成真的神仙显灵!元明东喜出望外,回头看那机器果然出现了明显波动,而舍舍竟是在摇头,双手也会往床单上抓,当下就按铃,按铃还不够,急的冲出门喊医生来。
吉兆,吉兆啊!明年、哦不,今年一定有喜!
医生护士进来的时候,元舍舍已经半睁了眼,郦鱼门握着他的手眼里湿润,真好,祈福收到了,那圣母颂有用,有些东西不是怪力乱神,回头就要问王师傅这奶的来源,要这位“圣母” 稳定的给他供奶。
郦鱼门来的时候特意带了一盅圣母颂,虽然明东不认可他的行为,但没有阻拦,那时,死马当活马医的天子清洁了指尖,用其沾取了些许奶液涂抹在了舍舍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