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忘了跟你说,前几天晚上有个男人打电话,说对不起你,你认识吗?”
我沉默,直觉告诉我是谢知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犹豫许久,我斟酌开口:“砚深,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其实我的身世......”
“傻瓜,我早就知道了。”
“毕竟我决定用以身相许还你救命之恩,我总要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吧,免得进了虎狼窝,被人吃干抹净还要帮人数钱。”
早就知道了?
五年前,我出国留学深造,傅砚深刚好是高我两级的学长,当时的他深陷私生子夺权内斗,被人围追堵截到巷子里,浑身是血。
室友被吓破了胆,拉着我要跑,“别多管闲事,这是人家的家事,小心引火烧身!”
不知哪来的勇气,我中途折返,带着警察在最危险的时刻赶到,后来,我晕血昏倒,和傅砚深一起进了医院。
再睁眼,一张战损版的帅脸映入眼帘:
“你晕血,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可能是想,如果当年也有人能救我出去,就好了。
后来,他翻身杀了一场漂亮的仗,牢牢把傅家掌握在手心后,追了我五年。
傅砚深无奈一笑,嗓音透着几分慵懒:“昭宁,即使你不说也无所谓,无论你姓苏还是姓孟,从始至终我爱的,是你个人本身。”
他笑容没变,眼里却冷了三分:“不过,只要你点头,我立刻让那些杂碎付出代价。”
第8章
微妙的悸动在胸腔里蔓延,原来真正的婚姻,是这样的。
我终于有了家人,有了爱人,曾经的怨恨彻底消散,我释怀一笑:
“算了,只要他们不惹我,烂人烂事就该远离就好。”
可没过几天,苏音的黑料多到满天飞,高居热搜榜首,控诉她苛待员工挪用公款的47页ppt,清晰完整的赌博图片和视频删都删不干净。
谢家当天撤资,公开发表律师函表示毫不知情,并已经在筹备离婚事宜。
还没等我思考是谁动的手,陌生电话就打了过来。
“昭宁!你停手吧,你爸他被你气的脑出血住院了!”
我挑眉,声音平淡:“阿姨,我爸妈都好着呢,打错电话了吧。”
苏母急得喉咙都干了,“昭宁,是我们对不起你,我们知道错了,可音音还小,她什么都不懂,她没错呀,你快赶紧把新闻撤了!”
“无论你提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你爸现在情况危险,急需近亲献血才能治疗啊,他可是你亲生父亲啊,你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吗?”
我垂下眼眸,遮去所有情绪:
“你是不想找苏音献血,还是...她不肯?”
电话那头猛地哑住,缓了好久,苏母才颤抖着开口,声音一下子老了十岁:
“是我错了,是我无底线的溺爱养了一条白眼狼畜生,昭宁,我真的后悔了,如果当初是你......”
“可我也有苦衷啊,家规在上,我只能选一个,对不起,这些年委屈你了,昭宁,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改姓苏,公司也可以交给你管理,求你救救你爸吧!”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我内心意外的平静,甚至有心情笑:“阿姨,我从小就晕血,抱歉啊,这忙我帮不了,你自求多福吧,对了,我推荐你去西山寺,那的菩萨最灵验,你可以去试一下。”
“我晚上还要陪爸妈吃饭呢,不聊了。”
08
傅砚深听到电话,眼神关切:“还好吗?”
我摇摇头:“好,真的很好,这件事不是你做的吧?”
话音刚落,一条附带地址的短信映入眼帘:“昭宁,我有话要跟你说。”
傅砚深懂我的心思,他去了书房,叮嘱我有事给他打电话。
我和他之间,是该当面说清楚。
到了约定地址后,谢知斐的眼睛一瞬间亮起,脸上洋溢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我以为你不会见我了,你果然对我还是有感情的,对吗?”
我抿了口咖啡,“直说吧,什么事。”
“昭宁,为什么不直接把真相告诉我,非要一个人痛苦那么多年,你明明知道我是爱你的。”
“爱我?谢知斐,是你美化了回忆吧,结婚十年,你对我如何,你都忘了?”
“你为苏音守身如玉,从不肯碰我,就连那一次也是喝醉酒认错了人,私底下不知道和她见了多少次面,让我在圈子里颜面尽失,人人都说我恶有恶报,活该活着守寡半生。”
第9章
我平静的看着他,“就算我说了,你也只会嗤笑一声,认为我碰瓷你的白月光。”
谢知斐羞愧地低下头,不敢看我。
“对不起,昭宁,我都知道了,苏音早就烂透了,苏家父母更是个畜生,只是因为妹妹体弱多病就心软,硬生生把你逼上绝路,就算是我,也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可前世,你最多也只是言语羞辱他们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