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纾红了脸,逃避似的躲进靳琛怀里。

靳琛深吸一口气,终究理智占了上风,手掌下移,握住他的屁股用力一捏,嗓音被情欲折磨得低哑:“你真是……”

率先撩拨的是这人,到头来临阵脱逃的也是这人,偏偏还被他吃得死死的。

于是一把抱起纪纾,抗在肩上,泄愤似的朝两团圆丘拍了几巴掌,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把人扔上床。

卧室的布置还和离开时一样,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纪纾后背陷进柔软的床垫里,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剥离,细腻的肌肤衬着深色床单,宛如一段莹白的冰雪。

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却是热的。

靳琛撑在纪纾上方,视线一寸寸描摹过这具身躯,下体硬得发疼,声音却放得极缓,“我很想你,纪老师”

说着,覆着薄茧的手指捏上纪纾的乳尖,轻捻慢揉,时而握住整团软肉揉搓。

酥麻的快感自胸口扩开,纪纾呼吸变得急促,一张嘴便有甜腻的呻吟跑出:“嗯,你从哪呜,学来的这些话……”反倒令他有些不习惯。

靳琛低笑,白玉般的手指点着他胸脯下移,滑过平坦的肚子,暧昧地在小腹上打了几个转,接着,握住勃勃的小性器上下撸动,擦去顶头泌出的粘液。

“啊!你别!”

空虚许久的身子经不起撩拨,纪纾两腿夹紧,快要被这几下撸射,他艰难地撑起身子,抖着手去推靳琛。

没想到这一推,那只手竟真的顺势放开,转而与他十指相扣,沉稳的声线挟着性感的沙哑,回答道:“真情实感。”

如果没有将他手掌摁在另一团火热上的话。

“……”纪纾脸色通红,气急败坏地拿脚去踹,想要把手抽回来,炸毛地骂道,“老混蛋,你到底哪里想我?!”

熟悉的“问候”令靳琛笑意更浓,俊美的面容冰雪消融般,眉梢染着初霁的暖意,一下子晃了纪纾的神,愣愣地忘了挣扎,由他牵着解开皮带裤链,放出内里蛰伏的器物。

尺寸可怖的阳具硕大一根,沉甸甸打在手心,胀红的颜色青筋盘踞,马眼翕张,在纪纾的注视下蹭了蹭柔软的手心,留下一片湿痕。

靳琛啄吻他的唇角:“要是喜欢,我每天都说给你听。”

“……”纪纾别开眼,耳垂可爱地泛着红,嘴里轻骂,“死变态……”

两根阴茎紧贴着,靳琛牵引着纪纾手掌,将它们握在一起,一齐套弄。

他的那根比靳琛的秀气许多,小巧的龟头嫩生生贴着一旁更为粗壮的肉冠,每次动作掌心擦过顶端,柱身炽热地互相挨蹭,青春期不是没有过自泄的经验,婚后的性爱靳琛也时常会挑逗他这处,但如此新奇的撸动方式倒是第一次。

陌生的触感激起强烈的快意,纪纾盯着那只覆住他的大手,手背青筋淡淡浮现,弯曲的指节泛着淡粉,如同被冷白色包裹的蔷薇,本该执笔如剑,平白叫他玷污了高雅。

想到这里,快感燃起了难以抗拒的热意,纪纾五脏六腑好像都要烧了起来,呼吸都带着滚烫,血液一股脑朝下涌去,有什么东西迫切地想要发泄出来。

“呜,不要……老公!”

他蹬着腿往后躲,爽到极致竟又想着逃避,靳琛按住他的胯骨,强制地将他固在原处,接纳快要来临的高潮。

“啊!”

纪纾瘫软地倒下去,凶猛的快感吞噬了神志,任由靳琛握着他的手加快节奏,笔挺的性器再也忍不住,铃口一阵收缩,急急射出一道白液,沾湿了两人满手。

“呜……”

粘液被涂抹到了纪纾胸膛,白嫩的乳尖沾染了水光,胸前的红果嫣然挺立,靳琛欣赏了片刻这幅美景,随即掰开纪纾双腿,目光流连在深藏的花穴,那处被快感波及,正微微抽动着,似是感受到热块的靠近,自主地张开了小嘴,露出内里湿媚的软肉。

纪纾仰面躺在床,涣散的眼神慢慢聚焦,感受到靳琛的动作,抗拒地合了下腿,“你别……先擦一下。”

两人器物方才并在一起,靳琛的阴茎上也沾了不少浊液,靳琛低笑,使坏似的,湿漉漉地用龟头在穴口戳弄:“自己的东西还嫌弃?”

吃到熟悉的硬物,阴唇乖觉地嘬住顶端吸吮,贪婪地想要往里吞,靳琛却偏不如愿,扶着阴茎左戳戳右顶顶,碾过唇间小巧的肉粒,坏心眼地探进一点又慢慢往外拔出来。

纪纾被他磨得难受,腿间嫩肉细细打着哆嗦,刚发泄后的情欲再次涌起,不上不下地吊着,得不到满足。

如此几次,纪纾再也忍不住,难耐地追逐着那根火热,敞着腿,将穴口往那处送,软声讨要灭顶的欢愉,“老公……呜,给我……求你!”

身下莹白的身子泛起潮红,靳琛如愿逼出了纪纾痴迷的媚态,沉沉吸了口气,无需再忍,猛地沉腰用力,破开湿滑的甬道,深深顶了进去。

“啊!”

久未被造访的生殖腔猛然被撞开,激烈的快感混杂着酸软,触电般窜过全身,纪纾骤然弹起,一把掐住靳琛肩膀,捂着小腹呜咽着低吟:“好胀,啊,不要,别顶,呜呜,好酸呜……”

“乖,”靳琛亦被内里过分的紧致箍得难受,暂缓了动作,身下轻柔地顶着,揽住怀里人,抚着他汗湿的脊背,一边吻上他细白的脖颈,柔声安抚,“放松。”

手掌顺着脊背往下,靳琛握住纪纾挺翘的臀肉揉捏,引导着他慢慢放松。

湿软的穴肉终于得了趣,含吮般着裹住肉刃,又紧又热地舔舐,靳琛闭闭眼,手背青筋隐忍地暴起,他贴上纪纾额头,炽热的呼吸洒在纪纾鼻尖,轻声问:“纪老师,可以吗?”

纪纾心中一软,主动挺腰坐在阴茎上磨了一下,柔软的唇印上靳琛眉心,却说:“我爱你。”

靳琛一愣,握住纪纾的肩缓慢移开,随即又猛地将他扑倒,狂乱般挺腰操干,吮住那双惑人的红唇,迷乱地深吻,将所有呻吟吞吃入腹。

一切言语都变得苍白,两人肌肤相贴,呼吸相融,抵死缠绵,仿佛激烈的拥吻与操干慢了,都会被满腔的爱意烧蚀成灰。

靳琛紧紧抱住纪纾,发狠似的不断往腔口里撞,在腔肉痉挛的收缩中,一遍遍将他贯穿。

“唔……啊,慢呜……”

软肉被撞得发酸,靳琛越操越深,越操越重,腥臊的淫水被碾成了白沫,淫糜地糊着逼口,仍有不少沾在了靳琛耻毛。

纪纾想开口让靳琛慢一点,缓一点,可他来不及说话,火热的舌便钻进了口腔深处,霸道地舔着喉口,淫糜的水声无处不在,上下两张嘴被同时侵犯,身体就像泡在一湾温水中,连手指软绵绵泛着酥麻。

这回,射过一次的器物只稀薄地吐出一点白液,尚未度过不应期,浓厚的琥珀香又将他拖入欲望深渊,他感到体内温暖的宫巢俨然被干得软烂,驯服成了性器的模样,肉套般箍着阴茎,进入时柔顺地开口,拔出时又小口地嘬着,试图挽留。

靳琛稍微退开些,舔净纪纾下巴上的口水,热硬的顶头抵住肉腔内壁,他紧紧掐住纪纾的腰,不允许Omega逃离,柱身迅速膨胀成结,一丝缝隙也不留,占有地卡住腔口,浓稠的喷射而出,有力地浇灌在孕育子嗣的暖巢,终于灌满了他的Omega。

纪纾无力地蹬了下腿,手指痉挛地蜷缩,泄出几声呻吟,空气中,软桃的甜蜜终于刻上了琥珀的暖意,两股信息素彻底融合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