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1 / 1)

提到宫长安,宫宝安果然高兴起来:“真的吗?在学里一提到长安哥哥,无人不羡慕的。”

这时桑珥从外头进来了,向韦氏问了安后就对宫宝安说:“五少爷,你随我出来玩一会儿吧!这院子挺大的呢!”

他们出去后韦氏才说:“前日云英生了,是个闺女,白白净净的,惹人疼呢!方家那位是个贤德的,照应得很是周到。”

“当初云英就跟我说她喜欢女儿,如今也是心愿得偿了。我这些日子也还和桑珥说呢,估摸着她是要生了。”温鸣谦听了十分高兴,转身从箱子里拿出一只荷包来,“这是我给那孩子早就准备好的金锁,姐姐,你替我拿回去给她吧。”

韦氏知道温鸣谦既从宫家出来,此生就绝不会再进宫家的门了,伸手把东西接过来说:“好说,我一定带到。”

又说:“我这几日睡不着,颠来倒去地想,你在这尼庵里怕不是长久之计。

前些天在周家发生的事我也听说了,偏生那日我不在场。听着太叫人心惊,你可要做好打算啊!”

“让姐姐担心了,其实我住在这里还好。”温鸣谦笑了笑,“便是我不住在这里,有人非要造我的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里的众位师太师父都是心境平和的人,我住在这里倒少了许多麻烦。”

“鸣谦啊,如今长公主赏识你,你不如就到她那里去吧!想来若是你真心请求她多半也会答应的。”韦氏道,“真要是能留在长公主的身边,就没有人敢说你的坏话了。”

“长公主在博望山上清修,为的就是远离俗世。我怎能忍心搅扰她?”温鸣谦摇头,“左右这一页已然揭过去了,以后再说吧!”

韦氏听她这样讲也不好再往下说了,只好另换了话题。

两个人唠了许多时的家常,宫宝安回来之后又吃了几块糕,韦氏才起身告辞。

“温娘子,你还认得老身吗?”韦氏离开不多时,又有一个婆子带着两个丫鬟找了来。

“怎么认不得?你不是云阳侯府里的夏妈妈吗?”温鸣谦笑着说,“敢是东风把您给吹来了。”

“哎呦,不敢当,不敢当。娘子真是生了一张巧嘴,说出来的话就是叫人爱听。”这夏妈妈是云阳侯府内宅的管事妈妈,也是云阳侯夫人刘氏的陪房,比一般人家的正经主子还有体面呢。

温鸣谦笑着让座,夏妈妈不肯坐,说道:“婆子,我是奉了我家夫人之命请娘子到我们府上叙话的。自从用了您做的面脂,我们夫人真是容光焕发,喜欢得不得了。”

“我估摸着夫人的那些也已经快用完了,这几日刚做好新的。”温鸣谦笑着应道,“我这就给您拿过来,夫人事忙,我就不去打扰了。”

“我们夫人可是一再叮嘱了,一定让您亲自过去呢。娘子千万别客气,若此时不忙,便坐了我们的车过去吧,反正时候还早呢!”

“既然这样,还请妈妈稍等,我换身衣裳就走。”温鸣谦应道。

刘氏急着见她想来还有别的事。

到了云阳侯府见了刘氏,温鸣谦请了安后说道:“一月不见,夫人更加容光焕发了。”

“这还不是多亏了你,”刘氏笑着牵起温鸣谦的手说,“我这脸上原本是有些雀斑的,可自从用了你的这面脂之后啊,竟淡得几乎要看不出来了,肤色也比以前白净了许多。我啊别提多高兴了,叫她们赶着做了好几件新衣裳,以前有些颜色的衣裳不大敢上身,如今全都不用怕了。”

“我又做了新的,稍稍和上次的有些不同。夫人若想见效更快,可在每晚睡前净了面后涂得稍微厚一些,第二日起来再看,必然是一张芙蓉面。”温鸣谦并没有夸口,她调制的面脂面药几乎是一人一方,管的就是对症下药。

“之前他们都夸你有本事,我自己亲试了,才真的信了。”刘氏脸上的笑就没有消下去过,她是个极其爱美的人,有了这样的好东西怎么能不高兴呢?

“叫我怎么谢你好呢?你可真是个奇女子。”刘氏本也是出了名的嘴甜,“跟你说吧!我前些日子在姨母面前提到你了,她也说要见见你呢!”

刘氏口中的姨母没有别人,只能是赵王妃。

这也是温鸣谦曲意迎合她的目的。

但温鸣谦脸上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神色,而是颇为犹豫地说:“夫人,您自然是一片好意,只是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刘氏问,“你不用怕,我姨母最是个平易近人的。”

“我自然知道王妃是极有雅量的,只是怕有些传言……”温鸣谦欲言又止。

“嗐!我当什么呢,是柳家那个疯丫头啊!”刘氏听了一笑,“谁能把她的话当真呢?谣言这东西是信不得的,我从来只信自己这双眼睛,我认得你这个人,绝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以刘氏来说,她以后是离不得温鸣谦做的这些宝贝的。

那柳焕春的出身虽然高,可于她而言却没什么裨益。

而且不止她一个人这么想,离不开温鸣谦的贵妇们实在太多了,她们谁也不想温鸣谦有事,否则不也等于打了自己的脸吗?

200.第198章 有瘾衷

第198章有瘾衷

温鸣谦也算出入高门大户许多次了,可还是头一回和赵王妃说上话。

“听福女说你做的面脂竟比宫里头的还好。”赵名妃叫着刘氏的小名说,“这倒叫我忍不住想见见你了。”

“承蒙王妃抬爱,这是民妇之幸,只是侯爷夫人对我有些夸赞太过了,实不敢当。”温鸣谦道。

“你这样说未免太谦虚了,我知道,连长公主都赏识你的。”赵王妃笑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喝苦药,可是近二年来常常在耳后和眉头起皮屑,尤其是夜里,痒得难受。虽然他们也用食补的方子给我调了许久,可总是不如人意。你可有法子没有?”

“容民妇细瞧瞧,”温鸣谦说,“倒是可以试一试,我回去调配好了送到府上来。

这里有调好的玉露和玉膏,王妃可于早晚沃面后用,不妨碍的。”

留下东西后,温鸣谦没有久留,告辞离开了。

她离开后赵王妃对刘氏说:“她倒的确是个懂规矩的。”

“我也是留心观察了她许久,才敢跟姨母提起她的,”刘氏说,“我也细打听过了,她对人几乎是一无所求,性子倒是很恬淡的。”

“这个一时怕还不好说,如果说她真无所求,又为什么做这些东西呢?”赵王妃并不赞同,“姑且瞧着看吧,总之咱们又不会占她的便宜。”

“这个自然,谁不知道姨母您的为人。”刘氏说,“说一千道一万,她做的东西是真好用,这才是最要紧的。”

温鸣谦离开赵王府,在无求庵门前竟遇见了应无俦。

他还是黑着一张脸,目光很不友善。

温鸣谦朝他福了一福,就准备进门去,却被他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