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界闻听死讯,都给贺兰月烬送来了慰藉之语,魔界、妖界、鬼界、龙族,都对顾星野的死惋惜不已,狐王狐后都没敢告诉狐煊,怕小狐狸幼小的心灵受到打击。

还有纯阳剑派的南宫见心,千机阁的孟津送来了书信,但贺兰月烬都没看,他没心思看。

半年过去,贺兰月烬依旧浑浑噩噩,很少说话,俊美的面容没有了过多表情,仿佛他的灵魂也随着顾星野一同离去。

贺兰月烬喜欢上了睡觉,因为在梦里可以见到顾星野,顾星野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贱样,笑嘻嘻地叫他“阿烬”,音容笑貌犹在,只是斯人不归。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夜半,贺兰月烬忽然惊醒,他是笑着的,可笑着笑着,眼中就蓄满了泪水。

贺兰月烬起了身,殿外的怀珠听到响动进来,见贺兰月烬坐在床边,怀珠撩开珠帘,关切问道:“教主,夜还深,怎的起来了?”

“睡不着了,出去透透气”

贺兰月烬平静回答,眼眶还湿润着,怀珠叹息一声跪下,给贺兰月烬穿上鞋,又给贺兰月烬披上了一件淡青色的广袖外袍。

深夜静悄悄的,空中一轮弯月,清辉满地,石桌旁,贺兰月烬一个人独坐,举杯独饮,他想用酒麻痹自己,可越喝,就越想念。

酒入愁肠,贺兰月烬面无表情,泪水却从眼尾滑落,滴在淡青色的外袍上,渐渐晕染开来。

月下独饮,泪湿青衣。

思念如织,密密丛丛。

一个黑影在远处的屋檐下鬼鬼祟祟,贺兰月烬眼神一凛,酒杯在桌上一磕,清脆碎裂,两根白皙修长的手指夹住碎片一甩,带起破空之声,狠狠钉在了柱子上。

那个黑影被吓了一跳,赶紧走出来,边走边说道:“教主,是我是我”

原来是施惊鹤,怀珠担心贺兰月烬,便私自找来了施惊鹤帮忙。

施惊鹤走近,叹息道:“又在想他啊,教主难道不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吗”

见是施惊鹤,贺兰月烬的神色柔和了一点,但他正烦着,也没耐心多废话,斥道:“你来干什么”

“教主,都快一年了,我知道你很难过,但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与其这样凄切,不如做点实际的”

“此话怎讲?”

“之前不是查到玉佩线索有关荒庭第五司吗,我们查不下去,可以拜托千机阁啊,正好孟津有来信问候,您还没看呢”

施惊鹤就是想找点别的事给贺兰月烬做,免得贺兰月烬一直沉浸在悲伤的情绪里。

贺兰月烬确是难过,只要一静下来,满脑子都是顾星野,他思虑片刻,吩咐道:“去把信给我拿过来”

就这样,施惊鹤成功转移了贺兰月烬的部分注意力,而贺兰月烬也是有意为之,他太难受了,有点事情忙碌着会好过些。

神武罗秘境里,顾星野和烛龙的状态已经完全恢复了,但秘境里的环境发生了很大变化,不时地震洪水,或是烈日炙烤,各种灵兽妖兽暴戾发狂,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能活下来的生灵都是有本事的,顾星野和烛龙二人疲于奔命,每天怎么活下去就让他们绞尽脑汁。

但顾星野无比坚定,他必须活下去,必须回到贺兰月烬身边。

回到寝殿,已是后半夜,贺兰月烬却毫无睡意,他一躺下,就想起了顾星野曾经在自己床上呼呼大睡的样子,还有他们在这架床上翻雨覆云的画面。

贺兰月烬侧躺蜷缩在华丽宽敞的大床上,脑海里不断闪过从前欢愉的场景,还控制不住地想起被顾星野拥抱的感觉,被温暖的大手抚过肌肤,被温柔深入的亲吻,被粗鲁揉捏胸部,被手指进入,被抱着低语嬉笑……

想着顾星野笑时眼眸微弯的弧度和上扬的唇角,露出几颗整齐的白牙,活泼又阳光,眼神时而撒娇讨好,时而戏谑挑衅,会浮夸做作地跌倒,就为了贴贴蹭蹭,那么黏人的一个人,怎么会舍得离开。

贺兰月烬陷在回忆里无法自拔,待他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伸进了亵衣,他揉捏着自己的胸部,想象着是在被顾星野触碰。

他捏得重重的,因为顾星野一般都比较粗鲁,有点痛,但是又很爽,这种痛爽交加的感觉很熟悉,就像是顾星野回来了,是顾星野在坏坏地折腾他,顾星野说过喜欢听他叫,所以故意把他捏得微痛。

“嗯……”

黑暗的寝殿里传出压抑又愉悦的呻吟,他的身子早就被驯服了,不起欲望还好,一旦起那么一点心思,便一发不可收拾。

光是想象着被顾星野揉弄胸部,贺兰月烬下面就湿了,男根也勃起了,他索性平躺解开亵衣,双手交叉,一只手抓一边,狠狠揉弄,美眸轻阖眉头微蹙,喉间发出低吟,他把自己的手当成了顾星野的手。

揉捏一会儿,奶子都被揉红了,贺兰月烬改揉为捏,指尖捏住挺立的奶尖,狠狠揉搓,让奶孔里的嫩肉互相摩擦,他学着顾星野的手法抚慰自己的身体。

“嗯…疼,这样受不了,啊……”

美人难耐淫叫,奶孔又爽又受不住,快感自奶尖向整个胸部蔓延,可即使受不了,他也不松手,偶尔还自掐一下,因为顾星野很喜欢叼着他的奶头又吸又咬。

这样的快感很真实,比思念真实,就像顾星野回到了他的身边,只是顾星野调皮,使了个隐身的法子让他看不见,顾星野一定还在,只是又在用新的花样折腾他而已。

贺兰月烬如此想着,他知道自欺欺人可笑,但此刻,自欺欺人确实能让他好过些。

奶头被玩到肿胀,奶孔大喇喇地张开着,用指腹轻轻揉弄都带起战栗的快感,若是以前,顾星野肯定还会继续吸,把他吸到哭出来,可贺兰月烬自己动手实在受不了,不敢再玩奶子了。

黑暗中的大床上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贺兰月烬脱掉了自己的亵裤,他握住男根上下撸动,可总是差点感觉,他把手往下,摸到了阴户,逼缝里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指尖在泥泞的逼口摩挲揉弄,片刻后,浅浅刺入,一根手指试着抽插,随着逐渐适应,水越来越多,两根手指,三根手指……

“嗯…倒霉崽子,轻些……”

床上的美人眼眸湿润,一边自己插逼一边低吟,好舒服,被进入了,可是不够粗,也不够长,他好想念那种被撑开到极致,小逼胀得微微发痛的感觉。

想着想着,床上的美人就啜泣起来,他边压抑低泣,边用手满足自己的骚洞,他想顾星野想到哭泣,嫩逼也想顾星野想到流水,从精神到肉体,全都被浓浓的思念裹挟。

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从前贺兰月烬觉得吟咏相思都是矫情,大男人何须为小小情爱减身伤神,而今落到自己身上,他才知道其中滋味,原来,真的能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三根手指在逼里抽插,中指微微上勾,每次都精准地碾磨骚点,贺兰月烬急促喘息,好爽,爽得他大腿根部发抖,被弄到了,顾星野教过他怎么把自己插到潮吹。

可他不想自己弄,他想要顾星野,想被顾星野狠狠进入,想被填满,想被粗鲁顶撞,想被那根又粗又长又硬的东西顶到失控乱叫。

从前他最害怕失控,他讨厌事物不在自己的掌控中,那样会让他没有安全感,会焦虑,可如果是顾星野,他愿意试着改变,他相信顾星野,如果有顾星野在身边,他便不需要时时那样保持警惕,就算他失神不清醒,顾星野也能保证他的安全。

如果顾星野能回来,他愿意改变自己的一些习性,顾星野不是喜欢抱着他睡嘛,那就让抱,再也不把顾星野赶走了,顾星野喜欢吃奶,那就让吃,顾星野喜欢他的身体,那他愿意迎合,只要顾星野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