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瞳孔微缩,强压下心底的慌乱:“我跟你无冤无仇,我要是出了事,沈应淮不会放过你的。”

“呵,你以为他还会在乎你?”秦以柔冷笑一声,突然俯身凑近她,压低声音道,“他早就把你忘得一干二净了,只是你自己死缠烂打不肯放手。”

陆知夏咬紧牙关,没说话。

秦以柔直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裙摆,语气轻飘飘的:“我跟应淮哥才是天生一对,而你根本就不该出现,可你们毕竟相处了那么久,我要让他彻底恨上你我才能放心。”

她话音刚落,仓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秦以柔眼神一厉,猛地抓起陆知夏的手,强行将小刀塞进她掌心,随后狠狠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道!

她凄厉地尖叫一声,踉跄后退几步,鲜血瞬间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袖。

陆知夏震惊地看着她:“你疯了?!”

仓库门被猛地踹开,沈应淮带着人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秦以柔捂着流血的手臂,脸色惨白地跌坐在地上。

“以柔!”沈应淮脸色骤变,冲过去一把扶住她。

秦以柔虚弱地靠在他怀里,眼泪簌簌而下:“应淮哥,陆知夏她,她想杀我,她说我是小三,就该去死。”

沈应淮猛地抬头看向陆知夏,眼神瞬间冰冷刺骨。

陆知夏浑身发冷,拼命摇头:“不是我!是她自己。”

“闭嘴!”沈应淮厉声打断她,眼中怒火翻涌,“陆知夏,你竟然敢对以柔动手?!”

“应淮,你听我解释!”陆知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保镖死死按住。

秦以柔颤抖着抓住沈应淮的衣袖,声音哽咽:“应淮哥,我好疼,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沈应淮心疼地搂紧她,再看向陆知夏时,眼神已经冷得骇人:“陆知夏,你真是让我恶心。”

陆知夏心脏狠狠一抽,眼眶瞬间红了:“沈应淮!你宁愿信她也不肯听我一句解释?!”

“解释?”沈应淮冷笑,“刀在你手里,以柔的伤就在眼前,你还想狡辩?!我看你就是之前假装是我女朋友被拆穿所以怀恨在心,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人!”

说完,他转头吩咐保镖:“把她带上,要是以柔出什么事,我要她的命”

秦以柔虚弱地靠在他肩上,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医院里,秦以柔被推进了急救室,而陆知夏被两个保镖强压着跪在急救室外,像一条随时会被屠宰的鱼。

医生推门出来,语气凝重:“沈总,秦小姐的伤口虽然不深,但可能会留下疤痕。”

沈应淮眉头紧锁:“疤痕?”

医生点头:“如果秦小姐介意,可以考虑植皮手术。”

沈应淮眼神一沉,毫不犹豫道:“从陆知夏身上取一块皮给她。”

一旁的助理震惊:“沈总,这不好吧。”

“她伤了以柔,这是她该付出的代价。”沈应淮语气冰冷,没有一丝犹豫。

第三章

手术室里温度出奇的低。

陆知夏被死死按在手术台上,四肢被皮带固定,腹部裸露在无影灯下。

“陆小姐,为了植皮效果最好,建议不打麻药。”医生戴着口罩,声音平静得近乎残忍,“沈总已经签字同意了。”

陆知夏瞳孔骤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们这是故意折磨我。”

但并没有人正视她的抗议,话音未落,冰凉的消毒水已经浇在她腹部。她浑身一颤,还没反应过来,手术刀已经划开皮肉。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手术室。陆知夏疼得眼前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她能清晰感觉到刀刃在皮肤上游走,像活生生撕下一层皮。鲜血顺着腰侧流到手术台上,汇聚成暗红的小溪。

门外,沈应淮靠在墙边,听到惨叫时手指微微蜷缩,但很快又恢复冷漠。这件事本就是陆知夏做得不对,如果不给她吃点苦头,秦家也不会放过她。

反正以后和她结婚的人是他沈应淮,他又不会嫌弃她。

助理欲言又止:“沈总,要不要......”

“让她记住这个教训。”沈应淮转身离开,“以柔该醒了,我去看看她。”

两个小时后。

陆知夏像破布娃娃般被推回病房。因为没打麻药,伤口火辣辣地疼,稍微呼吸都会牵扯到腹部,疼的钻心刺骨。她盯着天花板,眼泪早就流干了。

门被推开,秦逸轩端着果篮走进来。

“还好没伤到脸。”他扫了眼她腹部的绷带,随手把果篮扔在床头,“以柔从小被宠坏了,就爱耍点小手段,她没恶意的。”

秦逸轩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恶作剧,他知道真相,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站在了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妹那边。

陆知夏猛地攥紧床单:“她让人活剥我的皮!还自导自演污蔑我,这叫没恶意?”

“这不没死吗?”秦逸轩俯身撑在她病床两侧,声音突然转冷,“记住,婚礼照常举行。要是敢反悔......”他指尖划过她包扎的伤口,“你那个病殃殃的养母,可经不起折腾。”

陆知夏浑身发抖,却听见病房门“砰”地被踹开。

沈应淮站在门口,死死盯着几乎贴在一起的两人,眼神阴鸷:“打扰了?”

秦逸轩直起身,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阿渊,你可别误会啊,我只是想来教训教训她。”

沈应淮脸色铁青:“这种事情就不劳烦秦大少了,这口气我会帮以柔出,一定让她满意”。 等秦逸轩离开,他一把掐住陆知夏下巴:“难怪急着害以柔,原来是攀上秦家了?前一天还深情款款的说我们马上结婚,现在就立马和另一个男人勾勾搭搭,真是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