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沈斯眠的嗓音也有点哑:“今晚你敢碰我,之后就别想上我的床。”
望着那双清雅又刚烈的眼眸,段顾知道他是来真的,只好无奈地放开手。
昏白的月光下,他求欢碰壁的模样活像一只耷拉着耳朵的黑狗,看的沈斯眠心里直发痒,很想抱他,但身后沈悦木匀称的呼吸声又使他清醒。
‘’时间不早了,睡吧。”他故作淡然的拉开棉被,躺了进去。
段顾哪能睡得着,就在床铺旁坐了下来,观赏着父子俩的睡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晚风吹淡了燥热。
正在段顾也准备躺下来时,忽然看到沈斯眠弓着身体,好像抱了什么东西。
好奇之下,他凑近一看,发现对方竟然抱着自己的浴衣!
沈斯眠用沾满男人气味的布料捂着胸口,鸦色的睫毛轻轻颤抖,白皙的胸脯一起一伏,脸上写满了舒服和满足。
明明刚才还在和他怄气,此刻却温柔依恋地抱着他的衣服不撒手....段顾咽了咽唾沫,强忍着舔遍他全身的冲动,在他的发际吻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吻后,他正要退回去,沈斯眠却睁开了双目。
“我不是说过,不许碰我吗。”他悠悠地盯着男人,话音含着挑逗。
第30章 岳父吃醋受伤,和段顾初次BDSM高潮(中)
这怎么能算作“碰”呢?我要真碰你,得把全身上下摸遍舔遍才行,段顾对沈斯眠的反应有点哭笑不得。
“我....就是顺便给你掖被角。”不过在这个人清冷的目光下,他也不敢辩驳什么,就摸了摸鼻子,强行解释道。
“躺下来。”沈斯眠的视线描过他冷峻的轮廓,忽然开口说:“这地板有点硬,把手臂给我。”
沉静如水的夜晚,他的声音很低,仿佛白色毛玻璃灯罩中的灯芯,毛绒绒,柔柔的,不经意发出浅浅的频率,扫过男人坚硬燥热的脊椎。
“好....”段顾连忙躺下来,用手臂绕过他的后颈,把他搂到了怀里。
这一刻他们什么都没做,却感到体内的血流在强烈的涌动,月亮变成漏下来的水滴,温和的灌溉着两具深深结合的肉体。
沈斯眠攥着段顾的衣襟,神情平淡的回忆:“悦木小时候经常吵着要我陪他温泉旅行,他说每到假期,同龄的小孩子们都有父母陪着玩水,骑马,去游乐场....”
“我因为身体和工作的原因,很少带他出来,也不许他和外人亲密接触,限制着他与人交往。”
段顾默默听着他的话,用自己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将那一根根白皙的手指裹进手心里。
“或许在这方面,我是个严厉、保守又不通人情的父亲。”沈斯眠轻笑了一下,他的笑容里仿佛掩藏着什么东西:“其实我是怕他成为另一个我,怕他在最好的年华遭遇不幸,怕他身体的秘密暴露,成为别人的笑柄,怕他....被侵犯受伤害后,只有孤身一人。”
“斯眠....”听着这些话,段顾的胸腔像被套上了冰枷,慢慢扎进肺腑里,连呼吸都带着深深的刺疼。
“我会保护好你和悦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他不自觉把沈斯眠抱的更紧,汲取着他的味道。
沈斯眠抬头看他,眼底蓄着一丝水光:“当悦木在温暖的床上生下孩子,看你守着他安睡时,我就在想,还好是你,还好悦木遇到的是你。”
十七岁的自己躺在逼仄的工厂角落,在暴雨和腥湿的木板间生下了悦木,蜿蜒流不尽的血是无尽的黑夜,对着他摇摇欲坠扭曲的人生捅刺了无数刀,留下再也没有办法愈合的伤口。
所以他无比庆幸,他从未得到的东西,如今的沈悦木幸运的拥有了。课瀬银揽
在段顾面前,他是永远纯洁天真,没有污垢的。
而最纯粹的沈斯眠,死在了那个雨夜里。
这让他有多庆幸,就有多么绝望。
“我知道你为悦木吃了很多苦,你把他养的很好,很乖,让我很喜欢。”就在沈斯眠强忍泪意时,段顾突然亲了亲他的嘴唇:“可我第一次见他时,想的是你那双坚强冷静的眼睛。”
“段顾.....”沈斯眠的心剧烈一颤,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现在,该换我来养你了。”段顾靠近他,缓慢地抚摸他的脸颊、脖颈和双肩:“脸蛋长得很漂亮,应该没有受过伤....”
“肩膀有点瘦,最近要多吃肉,回去就给你煲汤喝。”
说着,男人的大手来到沈斯眠坚挺的双胸:“嗯....这里也很好看,很美,每次都让我看入迷,每天都想的不行。”
“唔.....呃。”沈斯眠脸红扑扑地看着他。
段顾的手忽然停在他的心口,他做出一副正在感知的样子,有点苦恼的念叨:“这里伤的好重,要用很多爱、花和戒指来修复一下,光修复还不够,还要天天捧在手心里看着、盯着,以免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又跑到角落里偷偷哭。”
“还有这个有点娇气的胃,喜欢红茶和清淡的中餐。”他摸摸沈斯眠的肚子,在他耳边叹息:“你比你捡的那只猫还挑食。”
其实沈斯眠捡的那只小猫不是挑食,而是曾经受过虐待胃袋受损,只能吃特别精细的食物,沈斯眠就一直宠着它。
那只猫让他想到了自己,每每被沈明殴打过,他都会吐到吃不下饭....
“嫌我挑食你别养....!”沈斯眠戳了一下段顾的胸口,就故作生气的在他怀里转个圈,背对着他。
“我就喜欢难养的。”段顾连忙圈住他的腰,语气无比宠溺:“这样的大美人,让我倾家荡产养也愿意。”
“嗯唔、那你就是....败家子。”沈斯眠眨了眨眼,心跳的飞快。
从小到大他因为出众的样貌得到过不少夸赞,可没有一个像段顾这样,令他面红耳赤害羞到头脑昏沉。
“这里的伤疤,还疼么?”段顾的手停在他的大腿后方,问道。
沈斯眠知道那里有一道很深的疤痕,那是他生悦木时在剧痛下挣扎,被木板上的铁钉划伤的,当时没有条件缝合,只能把衣服撕开简单的包扎一下。
后来因为伤处隐蔽,他也没看医生,就在反复感染中痛苦的愈合了。
“你每天都摸摸它就不疼了。”沈斯眠说完,又觉得自己太孟浪,便咬住了下唇。
身后的男人忽然没了动静,正当沈斯眠要转过去看时,腿根忽的传来微湿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