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1)

“唔....”沈斯眠喝了一口红茶,却没有把烟掐灭。

温暖清香的茶水流经喉咙,让微凉的身体变得温热,窗外雾气升腾,带出窗内两个人依偎的身影。

“谢谢,很好喝。”他冲男人眨眼,夸赞道。

“吃点?”段顾掰开吐司,把它们掰成小块儿喂到沈斯眠嘴边。

沈斯眠张开嘴,自然而然的享受着他的服务,他酒红色的睡袍拖沓在榻榻米上,露出白皙的小腿肚,淡淡的嘴唇一张一合地吞咽着面包,犹如波斯猫般高贵、狡黠。

“沈明虽然被我架空多年,但沈家戒备森严,就算是谈判,他也会让对方拖一层皮,你是怎么毫发无伤就进来的?”一根烟抽完后,听楼下静悄悄的,沈斯眠好奇的问。

“找了一些以前的朋友帮忙。”段顾把他抱到怀里,神色平淡:“让雇佣兵把这边的山庄围了。”

什么?沈斯眠惊讶地扭头看他:“你这个坏小子,每次都出乎我意料呢。”

说着,他又有点羞涩,想想楼下剑拔弩张的那么多人,他却在段顾身下浪叫了整整四个小时,这别墅隔音远没有想象中的好,这不就等于把他俩的关系昭告天下了吗?!

如果悦木也知道的话....想到这儿,沈斯眠的脸有点发白。壳籁胤岚

悦木有多爱段顾,他不是不清楚,作为一个心理认知绝对是男性的人,却抛下自尊和理智为另一个男人生育,承受巨大的痛苦,这些沈斯眠早有体会,因此更为了悦木揪心。

想想过去,他还是个膝盖磕破点儿皮就会哭闹不止的小孩子呢.....

段顾一眼就看出他在担心什么,便环住他的肩膀,用无比冷静的语气道:

“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向悦木坦白,我会说是我强迫的你,是我卑鄙无耻捆绑着你,逼你和我发生了关系。”

闻言沈斯眠动了一下,段顾也明显听到了他低低的气音,听上去像是在笑。

“你可以这么说。”就在段顾脸上写满疑问时,沈斯眠忽然转过来,直视着他深邃的瞳孔:“但我要让你记住,那不是事实。”

“什么?”段顾下意识的问。

沈斯眠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双唇漾出很浅的笑:“因为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沈斯眠喜欢段顾,很喜欢很喜欢,这才是事实。”

“沈斯眠,你.....”在一起这么久,段顾还是头一次见他这样笑,那种纯粹的,夹杂着眷恋的笑容,令他的心微微酸涩。

“不过不可以动鼎立的股份。”沈斯眠突然抓住他的衣领,哑声说。

段顾回过神,询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在商界纵横多年,不论是阅历还是手段沈斯眠都在他之上,对于公事,大事都由沈斯眠敲定,段顾往往看一眼签个字就完事,现如今沈斯眠成了他的人,他更对其百依百顺,怎么都听他的。

沈斯眠起身打开房间角落的保险箱,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沈明欠的债,就用沈家来还。”

段顾接过他手里的合同翻看,发现这是一份房产公证书。

原来在多年前沈斯眠就把山庄的房产都转到了自己名下,上面罗列的大小别墅,球场,湖泊,土地面积.....粗略估计能有百亿美金。

“你这样是把沈明逼到绝地,他会想办法反咬你。”段顾拉住沈斯眠的手腕,表情严肃又温柔。

“不是有你保护我吗?”沈斯眠对他笑了一下,就拿出钢笔,着手签山庄的出让合同。

灯影融融,段顾在一旁看着他,望着那张优雅的侧脸,他怎么看怎么喜欢,沈斯眠的手指修长,签字时握出的弧度很漂亮,字体也坚毅秀丽,和他本人的气质极其相符。

“.....看什么?”觉察到他的目光,沈斯眠转动了一下钢笔,脸有些发热。

“看你好看。”段顾搂着他的腰,把头埋到他的颈窝里:“不光好看,还很香....”

“你.....”沈斯眠的脸爆红,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是个痴汉。

他压着心头的燥热,用钢笔点了下男人高挺的鼻梁,十分亲昵温柔,瞬间把段顾迷的神魂颠倒。

“为什么喜欢德牧?”他忽而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沈斯眠停下来,似笑非笑的回答他:“因为德牧很帅很壮,又忠诚,黑黑的一大只,很有安全感。”

这听起来不像在夸狗,倒像借着狗隐喻哪个人。

“原来岳父大人喜欢大狗....”听出他弦外之音的段顾抬手抚摸着他的胸部,又在他耳边喘息:“下次变成狗肏你好不好?”

“唔,别....闹,坏小子。”沈斯眠半合上清幽的眼眸,想着段顾戴着狗耳朵,用狗鸡巴肏自己的情景,差点羞耻的从男人怀里跳出来。

享受着他胸部一起一伏的柔韧触感,想到在将来这对坚挺的奶子会为了他流出腥甜的乳汁,段顾的喉咙有点发干。

“害我签错字....有你好看的。”沈斯眠舔着唇,故作凶狠地瞪他。

段顾在他强有力的“威慑”下乖乖松手,又正色道:“你的生日快到了,原本我还发愁送你什么,现在一看,还是钢笔最适合你。”

他找来沈斯眠的手机,打开了某顶奢品牌购物网站,笑着提议:“和我一起挑挑?”

“嗯,好。”沈斯眠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跟他一起看网站。

段顾点开商务办公专区,限量版的钢笔海报就跳了出来。

那支钢笔通体宝蓝色,上面镶满了莹白的钻石,华贵典雅,最有亮点的是它笔头部位装饰着一只小黄鸡,会随着主人写字的动作唧唧叫,使其多出几分可爱气息。

“好看么?”段顾打开展示视频,问沈斯眠。

“好看,挺可爱的。”沈斯眠靠着他的肩膀,点了点头。

他自小被关在教堂,每天不是跪在神像前祷告,就是在黑暗的房间里读书,在其他孩子都光着脚在草坪上追逐、嬉戏,和同伴还有小动物玩成一片时,他却只能面对黑漆漆的墙壁。

童年的彩色、青年的明亮,充满纯真和希望的成人礼都与他无关。

即便掌管了沈家,他也没有半点轻松愉悦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