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眠是顶尖的人精儿,气出了,火也发了,洪升给台阶,他当然顺着下,便笑盈盈道:“洪市长都发话了,我哪里敢不从的,天儿太热,我去洗一洗散散火,让段顾陪你们二位。”
“好....好。”洪海二人连声答应,目送他离开,算是平稳度过了这一段小插曲。
这家球场是A市顶级富豪名流的游戏场,因此酒店、餐厅、马场、私人浴室一应俱全,而且私密性很好。
段顾走进来时,沈斯眠已经清场了,他接过侍者手里的钥匙,穿过走廊,还没打开门,就听到门后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浴室很大,有多个大理石隔断和淋浴头,还配备了浴缸、温泉池,看上去能容纳几十个成年人地方,却被一人独占,很是奢侈。
沈斯眠没有脱衣服,他站在正对着大门的淋浴头下方,仰着头,任透明晶莹的水淌遍全身,在他白皙的皮肉、手臂、腹部击打出一簇又一簇的水花。
他有力的腰部、精致的肩胛骨,还有坚挺丰润的胸部,大腿深处的沟渠,都在水和阳光的照射下一览无余。
“来了.....过来吧。”听到声音,沈斯眠睁开眼,浓密的黑睫酝酿着从未见过的性欲。
他靠着墙,用手抓住防滑的金属管,另一只手按着大腿根,让洁净的水流经那个被男人反复进出过的地方,隐隐的呻吟着。
段顾反手重重地锁上门,抬手脱掉西装,冲他走了过去。
他想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急切,可凌乱焦躁的脚步已经出卖了他的心思。
他甚至在心里骂这该死的路怎么这么长,走到沈斯眠面前时,他几乎红了眼,直接握住了沈斯眠湿淋淋的双胸。
“啊啊、啊呃.....!段顾,嗯.....不,不行。”沈斯眠两腿一软,差点因过强的刺激栽倒。
“妈的,你这个贱货....骚货,勾引儿婿勾引到这里来.....”段顾隔着又湿又软的运动衫揉他的胸,盯着他红彤彤的面容怒骂:“今天就操烂你的小逼!”
“啊.....!!呃,不,啊,哈,没有套.....不行,”沈斯眠尖叫着摇头,抗拒地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美色当前,段顾已经被冲昏了头脑,就握着粗壮的性器,不管不顾地挺入对方的小穴。
“不,不要,啊....!段顾,你混蛋,我说不要”眼见男人的肉冠要插进来,那炙热的硬物要突破他最后的防线,沈斯眠又气又委屈,竟在情急中打了段顾耳光。
这一巴掌可不轻,直接给段顾嘴角打出了血。
他偏过头,用手背擦去殷红的血,深沉的眼附着一股挣扎。
沈斯眠有点害怕,毕竟初次被男人强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实在不该惹恼他.....可想到那笔未知的账目和那个女学生,他的火和难过通通都上来了。
“你把我当什么?把悦木当什么?!”他恨恨地瞪着段顾,厉声问道。
段顾已然清醒了几分,却没有回答他。
他的缄默深深刺疼了沈斯眠,他移开眼,哑声说:“悦木已经住进待产病房了,我来找你,是为了他。”
这下段顾才有了反应:“当众查我的账,也是为了悦木么?”
“是。”沈斯眠双眸一暗,神情有些痛苦:“为了悦木,我什么都能做,包括.....”
他停顿了片刻,明明是盛夏,吐出来的话却如冬日雾霭落在玻璃上那般凄凉:“我们结束这种关系吧。”
“你说什么.....?”段顾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眉目里也有了痛意。
沈斯眠有些嗫嚅了,声音裹着一层雨雾:“你回到木木身边,照顾他,陪着他。”
顿了顿,他的眼神又染上十分的狠:“我不管你和那个女学生是什么关系,如果悦木受到伤害,我就杀了她。”
他的话,绝不是威胁,而是一个通告。
“你再给我说一遍!”段顾彻底失控了,他用着几乎要把沈斯眠撕碎的力度,猛的抓住他的肩,怒吼道。
“怎么?这就慌了?”沈斯眠已然感受不到疼了,他平静地看着段顾,冷冷一笑:“你早该知道,你招惹的是什么人,不是吗。”
他的心疼的死去活来,脸庞也如失血般苍白,还要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
他本以为.....算了。
“你.....!”段顾举起拳头,他面容紧绷,眼里闪着无可遏制的怒火,再仔细看,那双黝黑的眼里还有被刺入心扉的绝望。
沈斯眠黯然闭上眼,等待着他的拳头落下。
可下一秒,那拳头却落在了他身后的大理石板上。
这一瞬间,沈斯眠听到了人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段顾离开的脚步声。
直到门关闭,沈斯眠才缓缓蹲下身,环抱着身体,压抑的啜泣着。
第25章 岳父求欢又求饶,暴露心意的惩罚之夜(下)
沈斯眠没有立刻离开浴室,他靠着墙发了很久的呆,随后站起来,用凉水把全身上下冲洗一遍,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系好衬衫纽扣,打好领带,戴上璀璨的袖扣,穿上熨烫后纹理挺阔的西装,他还是那个深沉如水、岿然不动的沈总。
“沈总,洪老和海老在外面等您,说想和您谈谈段总提的生意。”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侍者的声音。
“嗯。”
沈斯眠淡淡地答应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踏着铮亮的黑皮鞋,每走一步,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和宰制一切的尊贵,似乎没有东西能撼动他。
可只有沈斯眠自己知道,他的胸前被挖空了一块儿,挖他心的那个人,还夺走了他的灵魂,让他宁愿经受剧痛,也甘愿为他拼尽全力。
和洪海二人签完合同,以最大限度为段顾争取到资金后,沈斯眠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就带着秘书买的一车礼物蔬果赶往了医院。
“爸爸....!你终于来啦,我好想你哦。”他刚进私密病房,沈悦木就像欢快的小鸟般扑到他怀里。
凝视着儿子乖巧的脸,沈斯眠微微一怔,内心很不是滋味,来之前,他极力说服自己和段顾分开的决定是正确的,但这一刻,他又感到了一丝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