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一抬手,这具饱满紧致的身体就会被人一览无余。
沈斯眠想了想,也没有立刻系扣子,而是捧着茶杯坐着,一动不动。
“生气了?”这时,一旁传来了低沉的男性声音。
沈斯眠回头一看,就看到了赤裸上身,只穿了条黑色长裤,靠在办公桌边的段顾。
办公室里没开灯,静静的,两人像进入了镜子里面,昏昏的另一个世界,有点凉,又有些沉,还有之前酣畅性爱的余韵。
沈斯眠没回答他,比起被骗的气恼,他内心更多的是害羞,以及风雨欲来的扭曲情感。
段顾强行射进他后穴时,他没了先前的害怕和恐慌,反而很兴奋舒服,又止不住的幻想。
“岳父大人不回答,是想让我再来一次么?”见他不说话,段顾带着笑问道。
“不要.....!”沈斯眠立刻绷紧了脸,又在男人淫掠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你、混账.....”
段顾收起笑容,视线转向他手里的杯子:“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喊口渴,还不喝么?”
“嗯.....”在他的示意下,沈斯眠红着脸低头,慢慢喝水。
在他喝茶时,段顾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边,俯身靠近他,牵过他的手腕:“跟我过来。”
“呃....啊,疼。”沈斯眠刚承受过激烈的性交,身上正疼痛不已,被他这么突然的拉起身,当即叫出了声。
听到他的呻吟,段顾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粗鲁,连忙把人抱起来,带着沈斯眠一同坐进柔软的办公椅里。
“突然,做什么.....”沈斯眠低声问道。
两人挨得很近,他抓紧衬衫,有点无所适从。
段顾环紧他的腰,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打开它。”
看见那只精巧的礼盒,沈斯眠更紧张了。
眼前的年轻男人第一次送他的就是一对乳环,把他折磨的半死不活,在他身上烙下了淫秽的痕迹,这次又要送什么来玩弄他。
他心里很不安,又觉得十分委屈,就揣着浓浓的怨气拨开了那只盒子。
可看见盒子里的珍珠时,他全部的情绪都停滞了。
那颗白珠如剔透的琉璃月,摇曳着一阵微风吹过便会立即熄灭的小小烛火,通体呈梨形,风致迷人,承载着成熟深邃的魅力,正是今晚在慈善会上拍出近十亿高价的珍珠皇后。
“为什么送我这个?”沈斯眠用指尖摸了摸珍珠项链,眼角眉梢淡淡的,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他是金珠玉绣养出来的美人,不知道见过多少价值连城的东西,有这样平淡的表现虽在段顾的意料之中,但难免有点不爽和失落。
于是他也故作心不在焉道:“悦木有的,你也要有。”
话虽这么说,但任谁都能看出来,这颗珍珠和沈悦木从高定门店选的手链有天壤之别,这区别不单单是它的价值,更有它背后暗含的,段顾对他的上心和慕情。
“仅此而已么?”沈斯眠直接转过头,追问他。
他半坐在段顾的腿上,一高一低的距离,正好让段顾平视到他的嘴唇,再往下看,就是他线条优美的双乳。
段顾的腹部一紧,只能微微打开腿,让自己的生理反应不那么明显。
“岳父大人在商战场打拼这么多年,应该知道慈善晚会上的拍品都是等价交换而已,十亿换来浜湾的项目,不亏。”
他真嘴硬,明明痴爱到变态疯狂的地步,还要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实际上,早在这场晚会开始的前一天,这颗珍珠皇后就有了它的主人,什么拍卖,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是么。”听他这么说,沈斯眠没有生气,他注视着段顾冷峻的五官,像在看一个浑身布满刺、拧着伤痛的野兽。
“可我给你时,没想过你用什么来换。”他在男人耳边轻声道:“给你了,就是你的,项目是,人也是。”
嗅着他近在咫尺的幽香,段顾脑袋里轰的一声,他不自觉地抓紧椅子扶手,下身早就支起了显眼的帐篷。
“珍珠,我很喜欢。”沈斯眠拿起珍珠项链,不紧不慢地戴在脖颈上:“因为是你送的。”
他俊美的面容颇有男性气息,高雅、优越,沉着,做任何事时,都有不可冒犯的威严和专断,此刻佩戴项链的样子,更像一个清冷的修道士,看的段顾一阵口干舌燥。
戴好后,珍珠滑到了沈斯眠的双乳之间,原本典雅禁忌的颜色,因这具禁忌的肉体呈现出一种惊人的媚态。
段顾的脑袋里嗡嗡作响,他克制地移开眼,把装着蛋糕的袋子塞到沈斯眠手里。
“什么东西?便利店么.....?”看到袋子上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字样,沈斯眠有点诧异,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这是段顾才买回来的。
“不是饿了想吃甜的么?”段顾取出一根烟,也没抽,就捏在手里捻来捻去的,仿佛在缓解着什么。
“便利店的蛋糕比不上宴会的,但还算甜。”他咕哝了一句。
看着桌上杂乱的烟丝,沈斯眠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想吃什么?
想吃....甜的。
他不经意的话,被段顾放在了心上。
从一开始的强迫,屈辱的玩弄,满腹的厌恶和痛恨,到今天的柔软靠近、征服和沉溺,沈斯眠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对段顾的感情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越是认识到这一点,沈斯眠就越觉得疼痛。
他沉默着,慢慢撕开蛋糕的包装纸,掰下一小块儿蛋糕放进嘴里。
“甜么?”段顾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