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彩强光形成一个透明光罩,以怪物的隐身之力,让这方圆千里被圈禁起来,消失了。
光罩里,被破坏的土地开始愈合,黑色粘稠液体流淌过的地方长出花草树木粮食作物,干涸的河床涌上清澈的河水,泥土里的鱼籽虾籽卵化出生。
一座座黑色肃穆的房屋建筑复刻500里外的西岐宫殿从泥里捏出,错落有致,软趴趴的身体被风一吹,变得坚硬。
从上空俯瞰,一座城池就这样建成了。
惧留弟子手中利剑不受控制地掉落海中,几十人变得昏昏沉沉,就地睡去。
空气中流淌着五色粒子,非常之小,无人注意到,五色粒子随风飘动,钻入哪吒敖丙鼻腔之中。
五色粒子刚进去,元阳洞的守门业火消失了,小黑狗第一个出去查看,紧接着洞中人激动了,看来哪吒死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拦他们了,他们自由了,被挤在人墙的仙士一个个飞了出来,大口呼吸着没有汗臭脚气的新鲜空气。
随后几万人涌出,看着蓝天白云,充满活力的花草树木,还有不远处的湖泊河流,已经渴出了幻觉,直到有人跳入湖中,几万人填满了整个湖床。
一呼一吸间,五色颗粒钻入,高处仙士掉了下来,沉沉睡去。
烈火国,业火殿,暗红色庄严肃穆,也带来几分压抑,门外两名矮个子身着暗红朝服的大臣在门口急的团团转,拍着手道:“寒冰国的王子王女这两日都要过来了,王上他还不来开朝会,整日酣睡,一国之君,成何体统啊???”
说话大臣正是烈火国相爷土行孙,站在他旁边的是身材魁梧粗壮,浑身肌肉的大将军土跋宏,是土行孙一手提拔出来的三弟。
土跋宏已经急的懊恼起来,一甩接地长袖,道:“睡睡睡,这么多人等着他,还睡!我去把昏君喊起来!”
土行孙上前拦住自己这个性格暴躁的三弟道:“你怎么叫?难道你忘了之前被他押进大牢的几个同修了吗?”
“昏君,有种他把老夫也关进去,等寒冰国联合三眼国攻来,让整个烈火国跟着陪葬得了!”
土行孙将其拉下台阶压着声音道:“三弟不可胡说,”又指了指自己耳朵,“王上耳朵,”可灵着呢。
“要听早听到了,成天躺在床上的王上能有何用?不如让老夫回家得了,让我那群将士们去农田里种地,烈火国变成烟灰国更贴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贵气暗红的业火殿中传出肆意散漫的少年音,“烟灰国倒是也不错。”
糟糕!这是听到多少?
土行孙太了解自己这个君王多么昏庸无道,多么嗜杀暴虐,表面看不出来,正话反说,他定是气恼急了,土行孙拉着土跋宏赶紧上殿门口跪下,土跋宏一脸刚硬不服的倔脾气,死活不肯,无奈只有土行孙先跪,土跋宏一看大哥跪了,脖子上青筋暴起,也跟着跪了。
“大王,土跋宏将军着急上火,一时口不择言,陛下英明神武,聪慧过人,也是最了解土跋宏将军的,他乃我烈火国忠烈,他已经跪地知错,请殿下圣恩宽恕。”
“宽恕?烟灰,好一个灰飞烟灭!”少年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孤的好将军,放眼全国,也没有一个敢把国号换的这般响亮的!”
被自己大哥压着,土跋宏头上青筋跟着暴起,忍气吞声道:“大王想多了,土跋宏并无此意。”
“那,昏君呢?”少年君王说的轻缓,无痛无痒,让人听不出情绪。
“臣知错,臣知错!臣失职,臣管教不当!”王上这个怒气不是一般的大,急的土行孙更是压着心不甘情不愿土跋宏继续“嘭嘭”磕头,“请您息怒,请您息怒,请您息怒…”
少年君王前一秒还很平缓,下一秒直接烦了:“够了!真是无趣至极,一国之相,你就只会说这些?”
“乓!!!”
一把短刀砸向殿门,里面高挑秀美身着长裙一边开叉露出雪白大腿的美貌宫女抖如筛糠地弓着身子打开殿门。
第45章 我这令天地看了都心动的好哥哥,便宜哪吒了。
肃穆的暗红大门打开,殿外站岗士兵心头一震,不敢抬头去看,红衣少年走向殿外,红袍半敞,里面不着寸缕,露出紧实的小麦色肌肉,那敞开的三角区域延伸至小腹,漂亮的腹肌随着走动时隐时现,往上看去,更惊为天人的是那张桀骜不驯,张扬不羁的面容,这脸绝对可以构成诱惑人心的邪魅妖主,使之见之难忘,尤其那目空一切的威严,更是想让人顶礼膜拜的臣服其脚下。
别人家不敢看君主威严不容直视,殿外所有人是害怕,他们害怕这位狂放不羁的君主。
少年赤脚踱步而来,暗红衣摆拖地,土行孙看到这抹红出现,缓缓抬起头来,咽了口口水道:“大王,是臣管束臣子不周,请陛下惩戒微臣。”
少年道:“把你抓了,谁来批改玉简?”
“……”土行孙身子一僵,再次跪拜:“大王~”
土跋宏受不了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撂出去的话不收回,不干相爷的事儿,”力大无穷的他一把带起了土行孙,对唇角含笑毫不顾及他人感受的少年君主抬首挺胸道:“你想拿我怎样?!”
少年君王低头看着土跋宏将军,是长的凶了点,也丑了点,还矮了点,越是这样,发凶的时候越是有莫名的喜感,少年君主为了维持自己的威严憋笑着一手卡在土跋宏将军脑袋上,在土跋宏将军愣神中,给他扭过身去,一脚踹向土跋宏将军腰部。
“轰隆!”
土跋宏将军穿破坚硬宫墙,留下一块人形墙面,他…消失了,所有人都知道少年君主的力气有多大,少年君王把人送走后,露出满意舒适的微笑对四周守卫道:“烈火国是容不下他了,把土跋宏这个逆贼带下去,关入地下鼠窟,孤还要大臣们都亲自去看看,咒骂自己家国的下场!”
那种地方!!!土行孙怒了,走上前拱手道:“大王,那里可不是人待的地方,您这般对待烈火国第一猛将,日后他国侵犯谁来打仗?”
“哈哈哈哈哈哈,”少年君王一甩衣袖张狂大笑道:“我烈火国繁荣强盛,谁敢来犯?”
土行孙一派贤臣模样道:“我们的细作已经得到密报,天眼国将联合寒冰国入宫刺杀大王,他们的军队已经乔装成农民入境寒冰国,待时机成熟,他们将联合寒冰国军队合力杀过来!”
“哈哈哈哈,好笑,”少年君王不屑一顾道:“一个冰天雪地,野菜都种不熟的国家还想左右孤的性命?他们送的王子王女几日到?孤把他俩的头拧下来,送给他父王做冰碗!”
“大王,”土行孙的身体抖了一下,这个暴君当真是说到也能做到的,他苦心劝诫怕是没用,眼睛一转私下有了主意,于是婉转道:“大王,臣听说这次寒冰国送来的王子王女绝艳天下,举世无双,乃是寒冰国二宝,杀了确实可惜,陛下不妨见见,日后收做己用,或者故意传递不实消息给他们,反向部署,也可有机会拿下寒冰国,早日一统三国。”
土行孙说的慷慨激昂,自己都有些激动了,那两人来是刺客也是棋子,他们既已知晓情报,棋子怎么用,还不是他们可以操控的?然而他忠心谨言,在少年君王这里还是吃了闷亏:“自己国家送来的,丑八怪都能说成宝,你们不也经常在外面美化孤王吗?有何两样?看什么看?孤要去休息了,你也回去批改玉简,晚上再送来。”
少年君王转身要走,土行孙跪拜道:“大王,臣再次求您轻罚土跋宏将军,以免日有事寒了忠胆良将之心。”
“那不是还有敖顺吗?把他提拔起来。”
土行孙一听那个尖嗓子的瘦条男子就极为反感,劝诫道:“敖顺没有君子之腹,大王谨用。”
“够了,孤看到你也烦,”少年君王开始翻旧账,“你听他骂孤并未阻止,回去抽自己一百耳光,明日上朝不肿起来,孤判你作弊,也要重罚你!”
土行孙委屈闭嘴了。
少年君主说完,伸伸懒腰,健美的曲线时隐时现,地上趴跪一片,无人敢来欣赏,“也不困了,摆驾酒泉玉池,孤要放松一下。”
四周站着等待召令的宫人宫女曲腰行礼,齐声回道:“是,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