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他捡起匕首向弟弟虚张声势地挥了几下:“你别过来!”
高寄远脚下一顿,脸上满是困惑,忙提起笑容解释道“哥哥,是我,我啊。”
“别过来!”高逢微双手举起匕首,脚下连连后退,
“我把他杀了,他死了”他手指着身后裹着尸体的地毯卷,快步走向高逢微:“他死了,你”
扎进肩膀的刀尖打断了他的话,他缓缓低下头,鲜血已经顺着刀身淌进高逢微握着刀柄的雪白指缝里。高逢微也看见了那流到自己手上的血,惊恐之下松开手指,匕首顺势坠落在地。
高寄远被自己伤口提醒了,一把抓住高逢微的肩膀,目光在高逢微身上来回扫着:“让我看看你的伤,让我看看”
“你……放手!”高逢微挣扎不过,一耳光甩在他脸上。
高寄远保持着被打偏过去的姿势,眼神愣愣定在前方的地上。
“你这个疯子!”高逢微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揪起他的衣襟用力拉拽,蓄着泪的眼眶甩下泪珠,“你杀了爸爸!你去死!去死!你把他还给我!”
“我是……为了你啊。”高寄远一寸寸抬起眼,目光在兄长满是被凌虐痕迹的身体上攀爬,下睫毛里蕴着碎光。
“是他该死。”最后,他盯住了高逢微的眼睛,目光灼灼,字字斩截,“他把你害成这样的,他该死。”
“你才该死。”高逢微咒骂得如咬金咀铁,包含愤恨,“你才该死,你应该一生下来就死掉!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成这样?!你什么都要抢我的,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
高寄远却像听不懂似的,全不动气,吸了吸鼻子笑着哄道:“不说这个了,哥,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顾高逢微的挣扎,他拽着高逢微的手腕,把对方拖到门边那张沙发上。高逢微双腿乱踢,并拼命用手推他打他。
“让、我、看、看”高寄远单手钳住高逢微的双手腕压在扶手上,而后用空出的手仔细摸遍了对方赤裸的上身,很快来到腰间。高逢微咒骂着,曲起腿用力抵抗。
高寄远用膝盖顶开他的腿,没费多大力气就牢牢压住,手指按上红肿的阴唇向左右撑开,阴唇缝里还残留着的精液沫。高寄远把他抱到卧室床上时只简单地擦了擦,见状径直伸指抠挖。
“放开我高寄远!”高逢微胸膛剧烈起伏,被钉住的膝盖局限了挣扎,只能大张着双腿任由弟弟侵犯,“放开我让你放……唔!”
高寄远用力抠弄的两根手指间便是阴蒂,随着摩擦迅速充血肿立,被拉扯得不断晃动。
“吭……吭吭”高逢微咬住嘴唇,喉咙里咳出呜咽,煞白的脸因快感而涌回血色,眼泪已将脸颊腌得红润。
高寄远清理干净了外面的精液沫,转而将手指刺进阴道里,转动着抠挖出内壁的黏液,勾着指节抽出察看有无血迹。他重复了数次以确保没有遗漏任何角落,见指上带出的黏液并无血迹,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看见泪流满面的高逢微瑟瑟发抖,想起什么似的,忙脱下身上的衣服捂在对方身上。
“快穿上。”他说完就爬起来去拖沙发后的地毯卷,抱起浸透血的一角摁亮密码按键:“密码是多少?”
“……71,”高逢微坐起身,扶着茶几慢慢站起来,一边念出数字一边悄悄靠近办公桌,“10,29。”
密码锁亮起输入正确的绿灯,咔哒一声后缓缓打开,高寄远一把搡开精钢材质的厚重防弹门,拽起地毯卷扑进去。
高逢微盯着门洞,一步步靠近通往外面的房门,门没有被锁住,他一把拉开往外冲。
扑通一声,他的脚腕被抓住,摔在地上。他连忙回头望,高寄远跪倒在他身后,抓着他的脚腕正把他往回拖。
“救唔!”不待他叫喊,他???的嘴巴就给捂住。高寄远用身体把他压在地上,抬手推上了门,并反锁住。
“你想干什么?”高寄远激动地粗喘着,“哥,你不能出去,他们会报警的!他们会把我抓走,我就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滚!”高逢微使劲咬了他一口,挣开嘴巴,撑着地板想爬起来,“你这个杀人犯,杀人偿命!你活该!”
“不是的!”高寄远掐住他的脖子压回地面,下巴紧紧卡在他肩头,急促道:“不是的,我是为了你才杀他,我知道了,你可以作证,只要到时候你作证”
“我不会……给你作证……”高逢微被箍得气若游丝,拳头不屈地锤击着地板,“你杀人……关我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突然冲进来杀人……”
“我,不,是,杀人犯!”高寄远把他的拳头拧在手中,用力得几乎攥碎,高逢微痛得尖叫,他却充耳不闻,癔症般重复:“我不能坐牢,我不能坐牢……”
“我不能离开你,你说过的,要带我走,去我们的岛,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你说过的,我是你的狗,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你爱我,你喜欢我……”
他一边疯魔地重复着,一边伸手掰开兄长踢踹的双腿,解开裤子径直捅进去:“我是你最喜欢的,你不会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哥哥,哥哥”
高逢微尖叫着拼命挣扎,屈辱比疼痛更让他发狂。高寄远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箍着他的肩膀用力撞进来,哀求道:“舒服吗?是我操得你更舒服对吧?是我对吧?是你教我怎么操你的,你最喜欢的永远是我!”
高寄远干得越加用力,而高逢微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很快不再动弹。高寄远回过神来时,高逢微已经不知晕过去了多久。
之后怎么办,高寄远没有想那么多。
顾不上清理血迹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藏起来。逃是逃不掉的,母亲会比警察更快抓住他们,他也不能再让哥哥落到他们任何一个人手里。
他们都有私心,他们全都不能信任。
哥哥只有在自己身边是最安全的。
家里现在只有佣人在,门口的监控也早就被高靳关闭,高寄远抱着昏死的兄长,避开监控一路下行至地下室。
地下负三层的那间地下室很少有人去,顺着直上直下的窄梯下去,他踢开房门,而后转身望回去。
这是一条昏黑的死路。小时候,哥哥曾经把他骗到这里来玩捉迷藏,高逢微把他的脑袋按在墙角,叫他数够一百个数再去找自己。
他从小怕黑、恐高。那时候的这里真黑,寂静得能听到水管的嗡鸣。他倒也没有傻到真数一百个数,只是太黑,楼梯又太陡,他不敢自己爬上去。
但几个小时,他还是自己扶着灰墙一步步爬上去,因为清楚哥哥是不会回头来解救他的。
他不是那种矫情的同龄人,心里记恨着你退一步我就退一百步的幼稚对弈可笑,世上哪有公平公正的爱?
生锈的铁门被缓缓关上,高寄远打开吊灯,漆黑的地下室亮起来,这里保存着用不着又舍不得丢的珍贵杂物,中间的几张旧地毯上丢着一条落灰的大毯子,那是几年前他们在这里偷情时留下的。
他把昏迷的高逢微放进毯子里,跪下来用唯一干净的衣角给对方擦去脸上干结的血滴。高逢微脖颈上的掐痕还红肿着,他轻轻摸了摸那指痕,如被火烫般收回手一瞬,又忍不住再碰一碰。
“对不起。”他跪倒在毯子上抱起哥哥,对方像一具包着棉花的木偶,枯瘦而柔软地垂着双手和头颅,“对不起……哥,对不起”
“嗯……”高逢微被近在咫尺的声音惊醒,掀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虚影似乎是谁的臂膀,聚焦后定位到杂物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