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逢微闭了闭眼,隐忍着情绪波动,睁开眼睛后,他仰起下巴,恢复高傲与优雅:“你说的这一切都和薇薇无关,除了我的女儿,你想要任何东西,任何事,我都可以满足你。”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了,刑远翘起的嘴角咧得更开,直到笑意暖洋洋扩散到身体,他倾身响亮地吻了一下哥哥冰冷的鼻背:“成交。”
“去吧,你只有十二个小时,明早五点前,回到我身边。”
高逢微抓在扶手上的手背青筋暴起,已经站起来的刑远瞄见,重新俯下身,食指托起哥哥的下巴,拇指轻揉了一下对方颤抖的嘴唇。
“你最好准时回来,否则我可说不准后果,你一直是个守时的人,对吧,哥?”
大宅又空寂下来,许知彦被高逢微派往刑家稳住薇薇,而他自己得赶去公司。高逢微坐在车里,冷脸望着窗外连绵的雨,耳机里,秘书在汇总着待处理的事务和推不掉的行程。
“行了,这些小事以后不用再告诉我,”高逢微语气冰凉地打断,指挥秘书调出某日的行程,“那就定这天,我还要开一场发布会。”
“至于其他的……先就这样吧。对了,”他疲倦地扶住额头,深呼吸几下强打起精神,“替我跟宋司长约一个晚餐,现在就打电话问。”
挂断电话,他放松身体,瞥向窗外,进隧道了,黑色车窗上只倒映着他冷然的侧脸。浸淫商界多年,什么魔头恶鬼没见过,如果自己真轻易被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拿捏住,也太像笑话了。
一阵悠扬中透着诡秘的口哨声,从浴室里幽幽地飘出来。刑远在洗手盆里磕干净剃须刀片上的泡沫,继续刮着脸上的胡茬。他赤裸的胸膛和脖颈都布满鲜红的抓痕,背后亦然。剃须泡沫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弄得伤口刺痒,邢远对着镜子伸手挠了挠,镜中男人冷峻的倒影,似乎有一瞬间重叠上某个人被按在胯下肏干时痛苦蜷缩的画面。
邢远抬手抹开镜子上渐起的雾气,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不知想到什么,低头望向下腹。那里的疤痕早已恢复平整,无踪可寻。他伸手捏起胯下沉甸甸的阴茎,龟头附近隐约可见一个不明显的细孔,手指来回一滚,露出两侧并排凸处的几颗瘢痕。那里曾经嵌着六颗钻石珠,在入狱前被监狱的医生按照规定取了出来,龟头上的那只环被丢进了垃圾桶,钻石则被狱警们瓜分。不然的话……他现在应该能用钻石换点现金花花,那六颗钻石成色可好极了,是高逢微亲自挑的。
男人赤着身体走出浴室,在客房找到自己的旅行袋,翻出一个巴掌大的笔记本。而后带着笔记本在高逢微的书房找到一部座机,拨出去一个号码。许久无人接听,他夹着听筒,随手拉开办公桌的抽屉翻找值钱的东西,最后在抽屉角落里找到一对宝石袖扣。
那显然是被随手丢在这里的,已经落了厚厚的灰。男人用指腹抹了干净,蓝宝石的切面折射出璀璨的光华。
电话终于接通了,对面传来一个粗哑苍老的男声。刑远嘴角一勾,语气带上嬉笑,手指捻玩着那对袖扣寒暄起来。
“他们有的是钱,你到了就知道了。”他笑着,眼底的情绪却如铁一般寒凉,“好处当然少不了你的,我骗你干什么?不过,工具得你出,我不懂这个,另外必须保密,来去都不许透露行踪,我可不想再多一个人来争这口肉吃。”
深色的实木双开门被打开,汩汩涌出无数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秘书小刘站在门外探头望了又望,锁定其中一位格外高挑挺拔的男人,挤进人群里去附耳报备贵客已经等了半个小时。男人心头一惊,面上仍是八风不动,微笑着送走身旁同袍,决定在饭局前先去见客。
嘱咐秘书先去饭局周旋,男人自己快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推开门,只见坐在他的办公桌后面的影子,闻声偏过脸,冷冷抱怨道:“宋司长,您好大威风,连和我们小老百姓吃顿晚饭的时间都挪不出了。”
宋维翰跨出一步,左手在身后锁了门,悄然走到办公桌椅后,抬手握住椅子里那人瘦削的双肩,柔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弟弟最近犯的事情,这个节骨???眼上,你们经济圈的事,我是真的不便插手。”
“我不是来跟你谈这些事的。”高逢微拍开男人握在自己肩头的手指,转过身正要说话,却对男人殷勤奉上的烟卷皱起眉,不悦道:“拿开。”
宋维翰怔了怔,笑面蛛般莞尔:“怎么?”
高逢微难得也西装革履,黑色的领带结直顶到喉头,从下巴颏到脚趾尖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显出一种禁欲感十足的优雅。他站起身来,插着西裤口袋慢慢踱到长条沙发跟前,转身把自己丢进沙发里,孩子似的不管不顾。宋维翰坐到他身边,牵起他一只手握在掌心摩挲,问:“今天很忙?”
“算是吧。”高逢微抽开手,又勾了勾下巴,示意对方靠近。宋维翰身材高大,只得半跪到沙发旁的地毯,支着沙发扶手,笑眯眯地等候发落。高逢微抬手摸上他的脸颊,冰凉的手指勾过他的后颈一拽。宋维翰从善如流地低头,感觉到嘴角印上一点温热,立刻搂住他回以深吻。
两人吻了半分钟,宋维翰才被推开,他恋恋不舍地紧盯高逢微被发红的嘴唇,调侃道:“唷,真稀奇。”
男人的语气中带着点自嘲的揶揄:“待会儿得让小陈替我下注彩票,就用你的生日怎么样?”
高逢微没多废话:“几点走?”
宋维翰看了一眼手表:“八点就得到。”说罢,满怀歉意,情真意切地望过来:“你知道的,跟那些老东西吃什么虎鞭猴脑,真残忍。”
“好。”高逢微终于笑了,手指将男人的领带从西装马甲里勾出来,在指间绕几圈,猛地拉近,“八点就让你走,”
宋维翰真心实意地愉悦起来拉,目光又向下落在他的嘴唇间。于是他在宋维翰的注视下,慢条斯理解开自己的领带,系在眼前闭上眼,手指摸索到宋维翰纠结成一团的领带,一圈圈绕紧,直到指背抵上男人的喉结。宋维翰痴迷地注视着他,看着那雪白的门齿碾过软红的唇肉,吐出一句哑哑的话:“来吧,乖狗狗,来吻我。”
宋维翰心头一诧,转而一想,大概他又有求于自己,或者脑袋里那根古怪的神经恶化了。高逢微是个神经病一个绝顶聪明又非凡美丽的神经病,他迷恋他,几乎也爱着他,可他也是真不想再碰他们经济圈的事了。
宋维屏的事让他不得不避嫌。毕竟他们是亲兄弟,哪怕在古代,亲兄弟在司法上也是理当避嫌的。现代人应该比古代人更聪明,不然这世界要乱套了。他只希望这神经病美人儿这次别提什么要了卿命的无理要求,大义灭亲一次就有二次。
宋维翰吻着那两瓣甜蜜得勾魂的薄唇。心想真稀奇,高逢微可从不让哪个男人吻他的嘴,像他的嘴唇是两块多么圣洁的肉,也从不给哪个男人口交对嘛,他可是高逢微,哪个男人敢叫他雌伏在胯下吃鸡巴?他连做爱都要骑在自己头上,宋维翰心想:跟他闹翻之前,一定得从后面来一次,就这么一只手掐着他生过孩子的胯骨,另一只手扇他又紧又小的软屁股,对,就这么操。
这么一想,宋维翰不免在现实里也不老实起来,伸手想剥衣裳。高逢微手上却猛一拽,宋维翰只好张开双手投降,连声回答好,好,我不动。在高逢微松手后,宋维翰才小心解开他的西裤,手指顺着腰后摸进去,摸进他湿漉漉的阴唇里揉了几下,又滑进水分过量的阴道里去搅弄。
“吻我。”高逢微又一拽,宋维翰窒息地干咳了一声,只好俯下身继续吻他。同时试探地将他的裤子抹到膝盖,又抽出一条小腿,顺势环在自己腰上,握着快涨爆了的鸡巴浅浅插进去。高逢微像连这种程度肏干都受不了似的,身体猛地蜷缩起来,男人急不可耐,寸土不让地把自己顶进最深处,满意地吐出一口浊气,吻上他的脖颈。
高逢微揪紧宋维翰的头发,颤着嗓子闷哼:“慢点……疼……”
宋维翰有些疑惑,但并未多言,拿捏着时间及时行乐。快八点了,他甩了甩头发,转移注意力延缓射精的冲动,并问:“你吃药了吗?”
“……”高逢微难得安安静静,半晌才拽下眼前的领带,平淡道:“没有。”
不等男人心中生怨,高逢微抬腿一翻,骑上来,扭腰套弄体内怒涨的阴茎,直到那根东西在他的身体里轻轻抽动几下,精液尽数灌进阴道后穹。他长舒一口气,酸软地趴上男人肩头,眼睛却望向那张象征着这个国家至高法案的办公桌。
“我不太明白。”男人抚摸着怀中人的尾椎,据说这样会促进受孕,“我升迁的内部消息,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我对你的新职位没兴趣。”高逢微闭上眼睛,湿润的眼睫毛,黏成两排浓密的小扇,“我只知道我需要一个健康的孩子,就像我妈一样。”
男人衔上烟,又摘下随手丢了,只啪一下摁亮了打火机:“你和我的孩子,会成为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人。”
他偏过脸来吻他,高逢微如往常那样躲开。但今天男人已经足够愉悦,热情地畅想家庭蓝图:“它一定会很漂亮,就和它姐姐一样。”
高逢微懒得听,直接打断道:“对了,我要处理一件家务事。”
“什么事?”
高逢微的表情像只差把与你无关四个字写在脸上,不耐烦地重复一遍:“家务事。”
廊下,宋维翰倾身将伞举过高逢微头顶,直到对方安安稳稳地坐进车里。
“除了刚才跟我说的,逢微,你真没别的想要的了吗?”
“你要是真想做点什么,那就烦请把车门关上吧。”高逢微摘下墨镜,随手丢在身旁,气定神闲目视前方,“再会。”
14-引颈受辱(抽鸡鸡咬奶子)
晚十一点,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驶入刑家庄园的大门。减速带让高逢微醒了过来,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抱歉道:“您再睡会儿吧,还要开一会儿才能见到薇薇呢。”
为了让薇薇更方便地学习唇语,家里雇的佣人对主家都是直呼其名的。高逢微靠着头枕,疲倦地摇摇头,望向车窗黑漆漆的花园。园子里,一对孔雀被车辆行驶的声音惊得扇动起了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