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刑远一把揪起他,锤开副驾驶把他扔进去,“走”

许知彦喊道:“前面过不去”

“等着!”刑远摔上车门,跑向后方最近的一辆车,拉开车门把司机拽出来,自己钻进去插上安全带就撞向前方斜堵的车子,硬生生将之前逼停他们、横在路中央的车一下一下撞下窄路。

前方两辆保镖车迅速反应过来,撞开拦路的打手门,径直飙向小路尽头的高速公路,给后方最重要的那辆车开道。

刑远也猛打方向盘退至他们后方,而后踢开车门跳下来,用力锤了一把他们那辆车的后盖,大喝一声:“走!”

车子绝尘而去,刑远环顾着逐渐聚拢的打手们,一边步步后退,一边拽下领带,缠绕在右手掌后用力握紧。

他看了一眼手中被攥皱的领带还是宝蓝色宽斜纹的那条,高逢微亲手给他挑选的、抚正过的那条。

要不是办事得脱衣服,他昨天晚上睡觉都舍不得取下来。

真舍不得糟蹋在这些人的臭血里。

微远番外:马,狗和猫(看兽交/野合)

番外1:《A pony, a puppy, and a pussy》

十六岁生日前夕,高逢微从父亲那里得到一匹新马。

那是一匹近白的青色奥尔洛夫快步马,头尾的鬃毛雪白无暇,腰腿遍布团绒状青灰花纹,像极了透光高积云,得名积云。人们都以纯血马为贵,但高靳说,这种马却越是杂交的越好。

高逢微从小骑的那匹西风已经十五岁,超过使役年龄,不再适合年轻好动的小主人。小马积云正是适合骑乘和培养感情的年纪,它刚满两岁,相当于人类的十八岁,尽管还是个青少年,但在精心饲养下,体格已与马术俱乐部的其他成年马同样健硕。

高靳很爱玩马,这次带两个儿子来国外的马场,一是带孩子们选新的小马,二就是为了详谈扩大国外赛马俱乐部的规模。

“这种马是轻挽马的一种,体型看着庞大,性格却很温顺。”高靳在高逢微耳边喋喋不休自己选的马有多好。因为高靳,高逢微从小学习马术,对赛马品种了解深厚,根本不需要他介绍,只偶尔地嗯两声表示在听。

快步马,性格温顺而聪敏,高扬挺硕,跑起来却轻捷,力气大,速度快,耐力尤其持久,骨骼粗壮而突出。

高逢微抬手抚上马儿的长吻,积云微微受惊地喷出一口气,浓密的白睫扇动几下,但没有更夸张的动作。从小被驯养出来的马,对人类有畏惧,高逢微满意地摸了摸马鼻上的绒毛,目光往外一偏,看见了马身后远处的弟弟。

近两年因学业的缘故,高逢微不再爱骑马,高寄远也就不用再陪同去马场。

上一次去马场时,高寄远还是个瘦弱的豆芽,而现在,他长高了,站在马前,终于也不像从前那般,因庞然大物的对比而看起来瘦小畏缩当然,也可能只是看起来罢了。

高靳叮嘱完便谈正事去了,高逢微等父亲走开,才扬声唤道:“高寄远。”

高逢微摸着马,眼睛却看着弟弟。高寄远在听到呼唤的那一刻,不大明显地抖了抖,而后低下头跑过来,像刚才的积云一样,畏惧而顺从。

他看起来也像积云,灵魂稚嫩,骨骼分明。

“哥?”他跑近高逢微身旁,又大又垂的狗眼睛被风吹得湿润晶亮,像在问:要吩咐我做什么?

高逢微却不理他了,目光放回积云脸上,继续把玩自己的小马。

今天只是接风游玩,高靳明天才会开始考察,父子三人要在马场后方高地的客房再住一晚上。兄弟俩的房间比邻,夜里,高逢微踢开高寄远的门,让弟弟起来陪自己打发时间。

高寄远是个很枯燥的人,他不拥有任何自己的爱好,也就不知道打发时间的时候要跟别人分享什么,憋到末尾只会说:“哦,我哥说……”

但总不能对本人这样说,对吧?好在,高逢微有的是戏耍弟弟的主意。童年时,他们常在床上玩叫做假装打架的游戏,高逢微负责打架,高寄远负责给阿淳解释这是假装。诸如此类的游戏还有:装死,家家酒,抓坏人。

高逢微本人不一定记得他改良的这些游戏,但高寄远却对每一个都“如数家珍”。装死是高逢微会捂住他的口鼻,或是掐他的脖子,让他演出真的死掉的感觉有些精湛的装死瞬间可不是演的。玩家家酒,高逢微会扮演各种角色,比如医生,他会用一把冰凉的剪刀贴着高寄远的皮肤把衣服一片片剪开,假装是在开膛破肚,每当刀背划过肚皮,那细细的寒意仿佛真的划开了他的肚子。

这里面,最花样百出的就是抓坏人了,因为坏人是由高逢微来定义的。通常情况下,他会先让弟弟潜入父母的房间去偷一样东西,或是故意去犯个什么错,好让自己代表正义实行制裁。有时候,他们也会躲在角落,偷看大人们通奸。

对于家里大人们混乱的关系,兄弟俩早已一清二楚。他们见过母亲夜宿阿淳的房间,也见过父亲在书房拉扯送茶的阿淳,阿淳是家里的公用设施。很少很少的时候,他们也见到吵过架的父母们苟且,争吵时分毫不让的父亲像狗一样爬行到母亲脚边,而刚才凶狠嘶吼的母亲,则冷笑着用高跟鞋踩上父亲的脸。

高寄远害怕那场面,但高逢微看得津津有味。

“高寄远。”躺在床上的高逢微忽然说,而后坐起来,“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高寄远侧耳听了听,似乎听见马嘶,但只一两声,就像被捂住了一般,安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

“走,去看看。”

高逢微坐到床边,却没有立刻穿鞋,等着寄远去隔壁把他的靴子拿过来。高寄远踢上鞋去取来靴子,又蹲在地上伺候他穿上鞋袜,才悄悄溜出门,打着手机电筒向马场的方向走去。

马厩里亮着大灯,不时传出几声马蹄践踏的动静。两人悄悄摸到小坡上,趴在草丛中朝里面望,只见一匹白马抬起两腿趴在另一匹红马屁股上,红马被固定在一个软台上,马旁还围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采精桶,另外一个人正用毛巾揉搓着红马的屁股,而后将毛巾按在白马的口鼻。

高寄远眼尖,认出那是积云:“哥,那是”

“我知道。”高逢微给了他一肘子,堵住他的嘴,“他们应该是在配种。”

高逢微打开手机摄像头,放到最大,兄弟俩凑在一起看屏幕上因放大而噪点跳动的画面。只见一个人用毛巾不断擦拭着积云胯下巨大的柱状阴茎,黑色的包皮里很快伸出一条粉色的肉柱,在两条充满美丽白色斑纹的马腿间晃动。

画面放得太大,拍不全整体,高寄远一时没有认出来是哪个部位:“哥,这是什么东西?”

高逢微头也不抬:“马鸡巴。”

高寄远脸噌一下热起来,讪讪地别了别脸,又忍不住偷看。

高逢微讥笑一声:“要看就看,少矫情。”

两兄弟又凑在了一起,只见拿毛巾的手将积云比壮汉手腕粗的马鸡巴牵引向母马,但究竟是哪里,却被挡住看不见了。很快积云像发了疯一样不断踢踏起来,身体耸动着推顶面前的马屁股,嘴里嘶鸣着,流下兴奋的白沫。

高寄远想看清楚积云究竟在顶什么,越凑越近,脸颊蹭到兄长的脸颊。只贴了一下,高逢微就不耐烦地闪开,但高寄远能清楚地感觉到:哥哥的脸皮跟自己一样,也是烫的。

马的交配结束得很快,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积云就不再狂躁,双腿落回地面。

看戏也看够了,夜游结束,高逢微收起手机,眼神忽然瞟到高寄远通红的脸上。

“高寄远,”他抬手揪住弟弟的脸,“脸这么烫,你不会看马交配会有反应吧?”

“不是!”高寄远别开身子挣脱,红着脸小声争辩:“草丛……草丛里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