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蔽的办公室内,极尽奢华的装潢簇拥着沙发上的老人。

“一半被查封,还有一半被停业整顿,能打点的都打点过了,条子那边口风很硬,看样子……”小胡子战战兢兢地瞄了老人一眼,用力吞咽几下,才低声说:“林叔,咱们现在怎么办?”

老人把玩虎口挂着的佛珠,叹息道:“养不熟的狼崽子,难怪少爷不把这地方给他,唉……为了争这点东西,都杀到自家头上来。”

说罢,老人抬起一只手,小胡子连忙弯腰扶起老人,搀扶着老人走到供奉着牌位的祠龛前。老人甩开搀扶,拿起三根线香凑在长明灯上点燃,双手抬起奉在眉前,深吸一口气,慢悠悠道:“老爷,少爷,别怪我。”

小胡子忙凑过去,接了香插进香炉里。老人双手合十,幽幽道:“高家的主子又不是只剩这两只狼崽子。”

“你带人亲自去老宅,请堂少爷晚间过来一趟。”

“是。”小胡子忙不迭离开。

老人慢慢走回沙发坐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拨通电话,阴郁的表情在接通那一刻陡然谄媚:“喂,逢微啊,是我,爷叔。”

“俱乐部最近出了点小问题,你今天不忙的话,咱们能不能见个面?正好酒庄这两天送账带过来一批好酒,我都给你和小远留着呢。”

刑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跟我秘书联系吧。”高逢微挂断电话,将一双长腿交叠着架在脚凳上。

什么姿势都不如躺着舒服,他一边揉着自己酸痛的肩膀,一边吩咐秘书穆然道:“待会儿有个老头约我晚上吃饭,耍耍他再回复。”

“嗯?”穆然不明所以。

高逢微最烦蠢人,但这个刑家人塞进来的关系户也不好随便开掉,还名牌大学高材生呢,脑子不如高中肆业的刑远。正好腰酸背痛,当即便叫了刑远来公司。

“出什么事了?”刑远火急火燎地到了公司,推门就问,“这么着急叫我来,你不舒服?”

“不舒服我自己会找大夫,找你干嘛?”高逢微撤下腿站起来,抬手握住肩膀活动几下脖子,瞥了一眼低着头的穆然:“忙去吧。”

“是。”穆然目不斜视地拿起文件夹,路过刑远时点点头打招呼,“刑总好。”

“嗯。”刑远目不转睛盯着穆然走出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高逢微面前,“你什么时候换的秘书,这他妈谁?”

高逢微漫不经心瞥他一眼:“你老侄儿。”

“啊?”

“别他妈他妈的,他妈跟你一个姓。”高逢微兀自走到长沙发前,将一个靠枕拨到腰部的位置躺下,“模样还行,不过没多少脑子,跟你一样,没意思。”

刑远眉头一压:“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高逢微躺得不舒服,翻过身趴下,“过来给我按按。”

刑远杵在原地没动:“没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没完了是吧?”高逢微从鼻腔里出了口气,掀开眼皮。

刑远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快步走进卧室里:“我开车来的,洗个手!”

47-歃血为盟(办公室浅舔一下)

“去了两三趟,一本账都没收回来。”

“收不回来,也就罢了,让你上个班,差点让人割了耳朵,嘶”

办公桌后,绵绵袅袅的抱怨戛然而止。坐在老板椅里的高逢微拧紧眉,像绷紧了弦似的顶起胸膛,已经回奶的胸乳比从前略丰满些,将光滑贴身的丝质衬衫顶起两团中央尖满、外围圆润的形状,像极了刚挤出的奶油,裱嘴提走的那一点点尚未回勾,鼓胀着烘烤成熟的甜蜜。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他衬衫下摆摸进去,在衬衫下握住半侧乳房,衣裳本就堪堪合身,哪里还塞得下这么厚宽的手掌,将衬衫撑得几乎爆开。

留着寸板的头颅像什么动物似的从桌下冒出来,径直袭向胸口。被击中的高逢微弓下身子,胸膛和双臂像网兜一样捕获了刑远的脸。

刑远正叼着他的乳头搓磨,舌尖顶着乳头摁进脂肪里,他长长哼一声,鼻息陡然急促,勾下的脸几乎垂倒在弟弟背上。

“真是……没一点用的废物。”

甜蜜的羞辱。刑远依偎进高逢微双乳间,也不管自己身形多么巨大,头颅几乎占满瘦削兄长的整个胸膛,偏硬往那两只间距不过三指的乳间挤。

“哥。”

“说。”

刑远见高逢微心情不错,似乎会有问必答的样子,便跪坐在地上,脸颊枕着高逢微的腹部。

“俱乐部那么肥一块肉,咱们真不要了?”

高逢微轻轻笑一声,仿佛听到不谙世事的什么孩子话,解释道:“这块肉都霉得发黑了,吃不下去你也不怕闹肚子?”他抬出指尖,玩弄着刑远右耳根的疤痕,“他们不听我的调遣,上门打我的脸,我就要他们的命。”

“让我去。”刑远抬起脸,目光灼灼望着兄长:“我去做掉姓林的老东西。”

“你消停宴?山?亭?点。”高逢微敲敲他的脑门,“这事用不着你插手,按照这个速度,他很快就会主动跪在我面前求我了。”

两张轮廓相似的侧脸对望着,不约而同露出笑容。

已经和高家撕破了脸,朵朵的百日宴便理所应当在刑家办,没有邀请任何高家的亲眷来参加。刑家人丁兴旺,除了离群索居的刑妍,几乎来齐整了。

宴会上,刑远果然看到了高逢微的那个新秘书。

“小表叔。”年轻人毕恭毕敬,刑远还答应一声,年轻人便被母亲叫走。

不远处的贵妇人斜了刑远一眼,毫不避讳地教训儿子:“别跟他凑一块儿,不知道哪儿来的野种,还坐过牢,你也不怕沾了晦气?”

年轻人尴尬地回头瞟了瞟,拉着母亲走开。

贵妇人步履款款,气定神闲讽笑道:“连姓刑的资格都没混上呢,也好意思跟来我们刑家吃家宴。”

刑远在原地静静站了许久,直到许知彦牵着薇薇找到他,说要去洗手间,让他帮忙带一会儿。刑远牵过薇薇的手在席边坐下,原本绕开他的人们忽然像见了花蜜的蜜蜂,纷纷端着酒杯过来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