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带来的孩子,宋维翰必定会激动地撞到脑袋也说不定,但面对邢妍,他不敢流露出太多情绪,甚至不敢流露出太明显的喜悦,只是静静地看着孩子。

邢妍抱得手臂酸,冷着脸顺势递给宋维翰。男人手忙脚乱地接过,用一种小心到搞笑的姿势捧住婴儿:“叫汝聆,高汝聆。他的意思,你毕竟是孩子的生父,让你看一眼,起个乳名。”

宋维翰想了想,问:“汝聆是哪两个字?”

邢妍淡淡地回答:“玉汝妆成的汝,聆听的聆。”

“汝聆……”宋维翰思索着,“我知道了,乳名就叫朵朵吧。”

“好。”邢妍任务完成,立刻取回孩子,转身钻出车子。

“邢董”邢妍停住身形,宋维翰追出来,留恋地扶着孩子的包被,用手指碰了碰孩子的小手,问:“他怎么样?”

邢妍把孩子的小手塞回去,抱着孩子转身就走:“挺好,还活着。”

朵朵很健康,高逢微讨厌医院,执意回家修养,于是一家子第二天就班师回朝。

当年薇薇吃奶把高逢微咬得出血的回忆还历历在目,高逢微是打定主意不母乳喂了。

为了断母乳,连薇薇的睡前吃奶小活动也全面取消,免得开了奶就回不去。为此薇薇闹了好几天,最后还是咬着奶嘴睡了。

公司的事务堆积如山,邢远还要替高逢微出一趟重要的差,临走的那个早上说给他准备了一个惊喜,当产后礼物,等回来就给他。

高逢微身体虚弱,没功夫料理孩子,花了两个多月调养才恢复元气,邢远回来发现家里多了四五个保姆育儿师,专围着才两个月大的小婴儿转。

孩子长得依然像高逢微,也像薇薇,还看不出来哪里像自己,不过倒也确实难分辨,因为他们两兄弟容貌上本就有相似之处,哪里能那么清楚地分出你我呢。

“哥?”邢远推开门,高逢微正躺在床上打视频电话。

是他之前那个在意大利的华裔朋友,两人在聊什么,本是用中文沟通的,见邢远进来,又改成邢远听不懂的某种外语。

邢远走到床边坐下,摸了摸高逢微的脚背,他的脚永远是冷的。邢远把他的脚挪到膝盖上,用手掌裹住,安静地等待着他通完电话。

“暂时先这样吧,再见。”高逢微挂断电话,把电脑放到一旁,扫视邢远一圈,意有所指道:“你就这么空着手回来了?”

邢远什么也没解释,凑过来吻他。高逢微挣扎了几下,安静下来,小别胜新婚,两张嘴亲得啧啧有声。吻毕,他捧着邢远的脸推远,说:“啊”

邢远乖乖张开嘴,吐出舌头:“啊”

高逢微眯起眼,抬起拇指按进邢远嘴里。邢远伸出舌头,舌尖不知何时被切开,像蛇信般分叉。两条分叉的舌头一碰到高逢微的指尖,便灵活地分开,将他的指尖卷入其中。灵活的舌裹住他的指尖来回舔舐,很难不让人联想到另一个经常被如此舔弄的位置。

“你倒孝顺。”高逢微挑眉道,双眼却紧盯着那两条灵活又诡异的舌尖,脸上浮现出欲望的神采。

邢远吮干净他指尖的唾液,拉下他的手,倾身再一次吻住他的嘴唇。

番外:三劈(训狗/电击/肛塞/双龙)

宋维翰被后背针扎般的疼痛刺醒,睁开眼,就看见厂房天花板波浪似的晃。邢远和他系在一起,正完全不管他死活地往外爬,他后背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磨了也不知道多久,难怪那么疼,浑身都难受。

“你干嘛呢!”宋维翰嘶哑道,随后用力咽了咽干疼的嗓子,挣扎着扭过身,邢远被掼倒在地。

“你瞎拽什么!”邢远骂了一句,刚勉强爬起来,却跌回地面,咬牙切齿地急喘。

宋维翰甩甩昏胀的脑袋,也喘息着问:“你怎么了?”

邢远沉默半晌,放弃了似的,一张嘴又是喘:“我们,让那两个狗杂种,下药了。”

“噢……”宋维翰觉得自己的身体和声音一样虚软,脑门磕回地面,疼痛促使他清醒过来,“什么?!”

难怪这么难受。四肢发软,头昏脑胀,口干舌燥,更要命的是,命根子痛。

“操”宋维翰闭上眼深呼吸,待喘匀了气,平复些许,才有气无力地问:“应该不是毒药,不然咱俩早毒发了,还好……”

“哼。”身后的邢远冷笑一声,“要是毒药倒利索点,这玩意儿能让你生不如死。”

“怎么?”宋维翰平生最烦这种死到临头还要装x的人,比如他亲弟弟宋维屏,邢远也比他年纪小许多,好好的高门公子哥不做,非要黏着大哥当癞皮狗,忍不住讽刺:“咱俩都吃了,你能活?”

哪知邢远却没再接茬,平静道:“这东西是监狱里流通的毒品替代物,专门对付那些不肯让大佬爽的刺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宋维翰沉默半晌,叹了口气:“鸡巴连着脊椎疼。”

“这是神经类药物,应该还加了肌松剂。”邢远勾起嘴角,居然笑出声来:“你就庆幸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吧,再过二十分钟,你还得”

“三门齐开。”

宋维翰猛地睁大眼睛。

很快,两人就无力地瘫软在地,裤子早被流出的体液浸透了,喉咙小幅度抽搐着,裂开的嘴角流出混着血丝的唾液,将身下的水泥地打湿。

耳鸣让他们俩都听不清外面的枪声,只能感觉到身体下的地面在震动,卷帘门被缓缓打开,他们听不见,也看不见来人是谁。

“哎呀呀”

一只细长的雪白手指点在邢远流汗的下颌线,刚要捏起来,神志不清的邢远忽然张口咬过来,还好那手缩得快,他咬空了,撞合的牙床震得脑仁都疼,耳鸣更加尖锐。

“疯狗。”

那手啪一声扇开他的脸,他的脑袋磕在地上,撞得咚一声。那手移向他身后,捏起半昏迷状态的宋维翰,指尖摁上男人的下唇,宋维翰张开嘴唇,歪在齿上的舌尖触到指腹,随后无意识地舔了舔。

“还是你比较乖。”

那只手收了回去,抬过肩头朝身后勾了两下手指,高逢微凤眼微眯,嘴角翘得更高:“把他们带回去,不用解开。”

邢远先醒了过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丝不挂的自己和身旁同样裸着的宋维翰。

天花板是面镜子,能看清整个房间。这里是一个从墙壁到天花板都是镜面材质的房间,咋一看还以为来到了天国。“天国”里只有一张暗红色的大床,一具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躯体横陈在床上。

他缓缓回正脑袋,探寻的目光和床上那个人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