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逢微弯着身子落地后,便屈膝跪了下去,而后侧身倒在大理石上。天近昏黑,什么也看不清楚,他的样子看起来很像是受了重伤,急得高寄远一落地,便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哥,你有没有事?”
高逢微却是慢慢转过身,平躺在冰冷的大理石上,平∮宴?山?亭?静地望着极远的星空,忽然一笑:“这里还能看到星星啊……真没想到。”
“是啊。”高寄远随口附和道,双手快速在高逢微的四肢上摸着,确认他没有受伤后,才如释重负地跌坐在地。
大理石面很冰,很快他手心和屁股都一片冰冷,可高逢微却始终没有动,仿佛感受不到墓坑里的寒意。高寄远忍不住又怀疑他是不是真摔出了毛病,比如摔伤了脊椎腰椎之类的,没了知觉,便伸手去抓他的腰。高逢微却忽手一撑,猛地坐了起来,一对寒星般的眼珠像刚被泪水洗过那样发亮。
“高寄远。”他忽然开口道,喉间涌出寒冷的喘息,抬起双手抓住弟弟的肩膀,将其扑倒在冰一般冻人的大理石上。
那两只冰凉的手又湿又冷地摸着高寄远的脸,手的主人俯下身,四目相对,露出一个笑脸:“想操我吗?弟弟。”
听到这话的高寄远,露出一种惊讶大过喜悦的神情。高逢微冰凉的手指握上来,食指贴着他的耳背,拇指按着他的颧骨,就那么轻轻一托,他便仰起下巴,兄长那对冰凉又柔软的嘴唇随即落下来,啃噬他张开的下唇。
他怔了几秒钟,才抬起双手,慢慢触碰到兄长的身体,那具皮囊下仿佛只有骨头,肩骨高高地支起一身的皮,背后的蝴蝶骨如折断的翅膀般,在他手掌下隆起、扇动,用疼痛的断面吸吮他掌心的温暖。
还没有摸清楚下一个位置,高逢微已经拽开他的衣扣,那双冰冷的手这下子,终于可以完完整整地贴在他高温的胸膛上,冻得他嘴里嘶哈一口白气,将齿缝外的冷舌头吸进口腔里。
这点微乎其微的拉力,让高逢微向前栽下去,好像他已经轻虚得如米粥表面的那一层因空置而凝固的薄皮,被弟弟揉皱成了一碗涟漪,小口小口地吸进对方胃里。
交缠的舌头如交尾的蛇般在高寄远口腔中缠绕、翻滚、你追我赶。狂乱的吻让他们都喘息急促,粗重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墓坑中回荡。两双手抚摸着两具身体的后背,像久别重逢那样用力地揉扯对方的身体,直到高逢微拽倒高寄远跨坐上去,急不可耐地解开弟弟的裤子,把那根入过珠的凶器拽出来。
他的手指如数念珠般将那根贱玩意儿掐了两圈,飞快地解开裤子,握着弟弟的阴茎,用充血的龟头将自己浸透体液的内裤拨开,对准那个涌出滑腻黏液的凹陷,将一整根吞进身体里。
他们很久没做了,还剩最后一截时,他搂住弟弟的肩膀,高寄远勒住他的腰肢,轻而有效地一顶,将自己满满当当地锲了进去。
“哥”高寄远喘息着,呼唤了一声,高逢微抵靠在他的额头上,双手随着顶抛的频率抓紧他的肩膀,他仰起下巴索吻,在那些不得回应的瞬间,破碎地呢喃道:“哥哥……哥哥……”
实际上,他真正想说的是:哥哥,我想你、爱你呀。可是因为汹涌的情欲和缭乱的心绪,完全无法清晰地表达,只好如泣如诉地呼唤:“哥哥”
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明白,愿不愿意明白。
天已经完全黑了,满天星斗映照风水宝地。高寄远的目光在高逢微逆光的脸庞边游弋,那张看不清的脸旁是数不尽的碎星。高逢微的头发和吐出的雾气,随着肏干的动作浮动、摇摆,带得漫天的星也如泪光般晃动起来。
突然,高寄远的喘息戛然而止,一双手死死扼住他的喉管。
他张开的嘴巴里,发出格格的窒息声,大而垂的眼尾,滑下去一小股泪水。这时,他才发现那泪水不是自己的,是高逢微的眼泪不断地滴进了他的眼眶里,才会顺着他的眼尾淌出去,淌进他的鬓角里,淌到后脑,把他的思想也一齐打湿掉。
“高寄远,”高逢微的声音像被魔鬼附体般嘶恶,嘴角却大大咧开,“如果我死了,你怎么办?”像是预判到了他的迟钝,他旋即又用戏谑的口吻追问:“你会把我的尸体挖出来操吗?”
高寄远的嘴里发出一串格格声,高逢微将双手些许。高寄远猛地咳嗽出来,他一边咳着,一边大声回答:“会”
兄长的双手满意地握回他的喉管,但没有再用力,用色情遮掩着杀戮的欲望,把玩他滚动的喉结,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追问道:“如果我的尸体已经烂了呢?如果我成了一堆长满蛆的烂肉呢?”
那颗喉结从高逢微冰凉的指腹下滑开,片刻后又落回他的指下。高寄远说不出什么话来,便也回望着他的眼睛,慢慢点了两下头。
高逢微凝神望着他,鼻尖坠下来一大颗晶莹的泪水,滴落在他脸上的瞬间,喉间的手指用力扼紧,高逢微能感觉到他脖颈上暴起的青筋将自己的虎口撑得发麻,就像体内的那根阴茎一样,将他的身体完全撑裂开,倾泄出高潮。
快感已经如危险的死亡般令他上瘾了,他紧紧扼住弟弟的喉咙,用弟弟抖动不止的喉管作为支点,抬起腰肢又重重坐下来,疯狂地吞吐着弟弟抽颤的阴茎,将身下少年的阴囊拍得充血红肿,光滑的表皮胀得几乎快要爆开。
高寄远的双手用力掐进他的肋骨凹陷里,被咬在阴唇间吞吐的红肿阴茎逐渐挂上白浊,那些环绕茎身的圆珠,紧贴着湿滑的阴道快速摩擦,把精液被搅打成稠厚的泡沫,肆意横流。在糜艳的拍击声中,肿到透明的阴囊恢复到松皱的疲态,更多浓白的精液随着慢下来的抽插,流到射空的阴囊上。
但高逢微依然没有停止,只是松开一只手,抓起高寄远的手握在自己勃起的阴茎上,指甲抠着弟弟的手背,继续这场迅猛的骑乘。
“啊……啊啊!”他张开嘴,好半天才真正的尖叫出来,嘶着气加快骑乘的动作,阴唇几乎快被磨破皮了,极致的快感压过了疼痛,他毫不在乎地重重坐下又抬起身体,直到一股白水在空中滑过半弧,浇到高寄远的脸和裸露起伏的胸膛上。
身体内部被射出的暖流刺激得剧烈收缩起来,他倒下来,脸颊泡着弟弟胸口上自己的精水,在高潮里瘫软开身体,感觉那些暖流从被磨得大开的穴里,一汩又一汩地流出去。
37-想得挺美(哥俩好)
高寄远躺在冰冷的墓坑中,感觉高逢微爬了起来,热烘烘的胸膛压上自己的脸。
哥哥正在用力地抱紧他,于是他也回抱住冰冷疯癫的兄长,将面容埋进对方硌人的肋骨里,那胸膛里,心跳沉闷急促,仿佛有一只野雀在里头奋力撞击,想要逃脱囚笼。
不知过了多久,高逢微的双手才松开,平静下来的身体滑坠在地面上。高寄远伸手想拉他,他肩膀一抖,扬手躲开,指背打在高寄远的脸上。高寄远一愣,却见他趔趄地爬起来,摇晃着退后五六步,虚软地靠在坚冷的墓壁上。
高寄远便也站起身,快步向哥哥的方向奔去,将对方罩进墓壁与自己怀中。
高逢微在被笼罩住的那一刻,惊惧地紧闭双眼,却被捧住脸颊,半强迫地被搔开睫毛,面对弟弟裸露的身体
高寄远衣襟大敞,月光在胸前银亮的乳环上折烁出光华,肌肉的凹线笔直地插入下腹那一大片暗红色的疤痕。高逢微的手腕被抓起,按在高寄远温暖的胸膛上,手掌被拖行过对方身上每一个为了讨自己欢心而存在的伤疤,最后握在阴茎上。高寄远按着他的手指拨弄包皮下的珠子,轻声说:“哥,这些,不都是你喜欢的吗?”
“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高寄远垂头抵住他颤抖的肩膀上,“你可以随便折磨我,但别再冷落我了,我受不了,一秒钟也受不了,我……我爱你。”
高逢微挣开手腕,抬起双手似乎是在抱住他的脖颈。高寄远心生喜悦,下一秒却被猛力推开,高逢微大叫道:“滚!”
“滚!滚开!滚开!”高逢微撕心裂肺地尖叫着,抱着脑袋蜷缩进墙角,双脚用力踢踹着脚边的尘土。
高寄远扑过去用力抱住他,也不管被踹得有多疼。
“滚!”肩膀传来剧痛,高逢微用力咬住他的肩头,凶狠地甩着脑袋要把那块肉撕下来。
直到精疲力尽,才松开染血的牙齿,歪靠在墙角,手脚时不时轻轻抽搐,许久才彻底平静下来,恢复神智。
“冷……”
高寄远和哥哥抬起的眼睛对上,对方抱紧手臂,像从毒瘾中突然清醒过来的人,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失忆了,全忘了是他带着自己来的墓地,又引诱自己和他交媾。
高寄远敏锐地反应过来异样,诚然自己的兄长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但并非疯子,但今晚他所有行为都是矛盾的,就好像疯了一样。
疯了。
高寄远醍醐灌顶,现在的高逢微似乎正处于精神错乱中,会如此反常也就不奇怪了。
“哥哥?”高寄远试探地轻唤了一声。
这个称呼让高逢微困惑地抬起眼睛。高寄远慢慢为他衣裤穿好,又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才将摊开的手掌放在他的手边:“这里太冷了,我带你出去好吗?”
高逢微垂下眼睛,半晌才伸出两根指头,搭在弟弟手心里。高寄远把他扶起来,蹲下身让他踩着自己的肩膀先上去,才自己翻出墓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