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寄远得了令,如释重负逃离人群,在花园装模作样地慢慢转了一圈,才上楼去找高逢微。
“把你那张金项圈的卡给我,我给你看我下面。”古色古香的陈列室里,高逢微坐在被大人们奉为传家宝的古董黄花梨长桌上,悬空的小腿悠哉悠哉地摇晃着。
“看?”高抒朗笑了笑,身体前倾将双手撑在高逢微身体两边,“那我也只能给你看看了。”
“好啊。”高逢微也露出笑容,手指抚上青年胯下,似乎在丈量尺寸,“不过,我也得先看看你够不够格”
高逢微的身体在家族中并不是秘密,高抒朗本就是他的裙下之臣,没坚持多久就败下阵来,搂过高逢微腰肢要吻他,高逢微立刻抬起两根手指挡住堂兄的嘴唇,意有所指地咳一声。高抒朗无奈地退开寸许,见那两根手指又勾了勾,只得先从西装马甲的内袋里取出一张鎏金卡片。
“拿去吧。”高抒朗把卡片递到高逢微手心里,“我还没捂热乎,连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摸,就让你给我讨去了。”
“讨?我从出生到现在,还没向谁讨过东西,你算什么玩意儿?”高逢微收了卡片,仰起下巴从鼻腔里冷哼一声:“套子呢?”
高抒朗就迷他这跋扈的劲儿,从马甲兜里摸出套急不可耐地戴好,一边奉承他的美丽,一边拉开他的腿操进去。
高逢微呻吟了一声,他这堂兄的鸡巴没他亲弟弟的长,粗度上倒不逞多让。他撑住桌面,穴里的水被操得溅在昂贵的木料上,也不知又糟蹋多少钱。
但高抒朗到底不如弟弟了解他,如隔靴搔痒始终够不到重点,高逢微滑下桌子,手肘撑住桌面上,不耐烦地翘起屁股:“行了行了,你从后面来。”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哥?”是高寄远的声音,“哥哥?”
高逢微脸色沉下来,隐忍片刻,回答:“怎么了?”
“爸爸叫你,让你下楼,爷爷要考你功课。”
“知道了,”高逢微声音含愠道,“待会儿就来,你先去吧。”
高寄远的脚步离开几步,又忽然折回来,隔着门说:“那我等你。”
“不用,你先去吧。”
但高寄远坚持道:“不,我就在这儿等你。”
高逢微气得一把推开身上的高抒朗,草草拉上裤子,推开门往外走。高寄远紧随其后,亦步亦趋。
“哥,你和谁在里面?”高寄远问。
高逢微猛地回身顿住,反应过来,揪起弟弟的衣领推到墙边狠狠一撞:“好啊,高寄远,你真学会撒谎了?”
19-有功无禄(难得的高甜)
“……没有。”做弟弟的低下头,通红的双眼望向地板,一大颗眼泪掉出来。
“你还委屈上了?”高逢微恼怒地扇他一个耳光,“你真胆儿肥了,都敢管到我头上,我干什么需要向你报备吗?”
高寄远被打得偏过脸去,脸颊很快浮肿发红:“不是……”
不远处,撒扫的佣人走过。高逢微一把拽起他的领子,抬腿踢开一扇门将他搡进去。高寄远跌在地上,高逢微又踹他一脚,转身锁上门,回身正要骂他,他却已经站在自己身前,双眼通红泪眼朦胧的。
高逢微仰起点下巴:“你想干什么?”
高寄远没有回答,身体径直冲撞上来。高逢微被压在了墙上,弟弟的手抓住了他挣扎的胳膊,而另一只手则直接摸进他的后腰,手指拨开内裤,摸进他还湿润着的下体。
啪!清脆的一耳光,高寄远被扇倒在地。高逢微气得脸颊绯红,狠踢弟弟两脚,做弟弟的也没有反抗,只蜷缩着支撑起身体,怔怔地问:“哥,你和别人做了吗?”
高逢微一愣,几乎要被气笑了,抬腿照着弟弟肚子又是一脚:“谁给你的狗胆敢跟我兴师问罪?”
不待高寄远反应,他便揪起弟弟的后脖领子,奋力将其拖到窗台前,拽起后将弟弟压向窗外。高寄远半个身子都悬空在窗台外,恐惧得浑身颤抖。
高逢微嗤笑一声,讥讽道:“你算什么东西?哪儿算个男人?”他腾出一只手,一把攥住弟弟胯下勃起的生殖器,“除了这儿,你他妈哪儿算个男人?别人怎么了?哪个别人不比你这野种出身正派?”
一阵摇晃,高寄远慌乱地抓住窗台,努力维持住身体平衡,他紧咬后槽牙,脸色一片惨白。这时,高逢微猛地将他拽回来,鼻尖对鼻尖,胯下对胯下:“瞧瞧你多贱,心里恨不得杀了我,腹诽我是婊子,这儿倒能对我硬起来,小贱狗,你真是活该下贱。”
“大哥,抒朗在国外待得好好的,你把他叫回来干什么呢?”
高鞍闻言皱起眉,而后又迅速舒缓脸色,和善地望向高靳。高靳还是老样子,面色苍白,不见几分血色,这些年抑郁成疾,身体一直不大好,窝在椅子里头浑身病态的俊美。高鞍心中直叹这不中用的可恨物,只仗着是老头的亲儿子,就把一切都赢了去,真真可恨。
“他在国外一个人总是冷冷清清的,哪有在我们和他爷爷身边热闹,一家人还是在一起最好的。”高鞍笑了笑,拍拍高靳膝头,“你也该多带两个孩子回家来坐坐,起码……该把逢微多带回来陪爸说说话嘛。”
“年后逢微就要让他妈妈送出去念大学了,最近家里也忙的不可开交。”高靳垂眼片刻,随后抬眼一笑,“以后我常带寄远来就是了。”
高鞍叹了口气,仿佛随意道:“说起来,你们家逢微跟刑妍真是一个模子里扣出来的,倒是寄远像咱们家的人多些,他跟抒朗站在一起,个头再高些,我真分不出来哪个是你的儿子,哪个是我的儿子。”
“亲兄弟嘛。”高靳回答,心里却只想想:你那儿子是什么下贱泥胎,我这孩子又是什么神仙人物,岂是能比的?
说话间,那两兄弟自楼梯一前一后走下来,高鞍见了,便压低声音说:“你们家那个阿淳,挺有本事的,得闲也借借我跟你嫂子,给抒朗添个妹妹。”
高靳动了动嘴唇,只低声说:“那是刑妍的人,你向她讨去,我做不了主。”见两个孩子走近,他露出一个明悦的笑容,温声问:“寄远,找到你哥哥了?”
但高寄远却是心不在焉,目光飘忽,上一眼落在高家人身上,下一眼落在来往佣人身上,对父亲的问话也毫无回应,高靳只当兄弟俩又闹了变扭,小儿子心情不佳,便不再逼问。
高逢微偷瞥弟弟一眼,瞬间了然:他在找刚刚那个与自己偷欢的男人。见此,他拽了高寄远一把,低斥道:“坐下,做贼似的,像什么样子。”
如预料般,高寄远什么也没说,乖乖坐下来。
很快到了傍晚,父子三人因刑妍临时交代晚上要商议高逢微的留学之事,只得告辞。兄弟俩坐进车里,高靳在车门外和兄长寒暄,高寄远忽然钻出车子,说落了东西,匆匆前去找。
众人久不见他回来,高鞍便说:“抒朗,你也去帮你弟弟找一找。”
高抒朗得了令,转身离去。可这一去,又让众人好等一会儿,高逢微不悦道:“爸爸,咱们走吧。”
“逢微,别闹脾气。”高靳训斥道,又向高鞍笑笑,“这孩子,就是性子急,跟他妈妈一样。”
高逢微面色沉下来,招呼也懒得打,钻出车子去找那两个没用的东西。穿过花园,他左右看看,一个人也没有,夕阳映得花园里的草木一片火红,正百无聊赖瞧着花花草草,余光一道黑影坠落下来。
砰
他转过头,双眼猛然圆睁:不远处的墙根下,高寄远正呲牙咧嘴抱着右胳膊爬起来,身旁是倒地不起的高抒朗。高逢微愣愣地望着弟弟,高寄远也定定地望着他,随后迅速伸出还能活动的左手将身旁昏迷的高抒朗拽向自己垂下的右手,而后躺下压住自己。高逢微明白过来,思索片刻,转身跑向花园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