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远很硬气地说:“不吃!我季辞远就算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都不会吃你一口东西的。”
“硬气在我这里……”男人停顿了下,“根本就行不通啊。”
季辞远皱了皱眉,只听到男人在他的耳边说:“行了,别演了,把烤肉吃了,要不然的话,我就打你的屁股!”
季辞远一阵无语。
他原本还想着不吃男人的东西,但现在男人放了狠话,他要是再不吃的话,恐怕真的会被男人收拾。
季辞远想了下,张开嘴。
男人就把烤肉喂到季辞远的嘴边,季辞远咬着烤肉,这味道还是出奇的好。
季辞远被养的太好了,即便现在身处困境,可他在吃东西的时候依然是慢条斯理的,跟男人那种粗鲁的吃法完全不一样。
男人很喜欢看这季辞远吃东西,就喂着季辞远吃了好多。
知道季辞远吃不下了,男人才将手松开。
季辞远吃饱了,刚放松警惕准备休息,男人就略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忘记告诉你了,我还在烤肉上面撒了药,能让omega发情的药。你那么烈,吃了这种药,估计也会变得跟水一样吧。”
“你说什么……”
季辞远实在没有料到,男人竟然会在烤肉上面掺药,让他发情,他现在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只觉得恶心透了,恨不得僵持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才好。
男人看到他这副样子,心情也不错,“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估计再过一会儿,你就该发情了,到时候可得费一番力气。”
季辞远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恨不得把男人的头给拧下来,“混蛋!”
他刚骂了一句,就感觉到浑身的上下的温度好像提高了。
【84.依赖性】
季辞远感觉到身体炽热,像是被放置在火炉上烤。他很难受,额头都出了汗,从他的脸上一路向下滑落。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发情了,知道身体出现这种情况,是意味着什么。
Omega要是进入发情期,那就必须要有抑制剂,或者alpha的标记才行,如果这两种都没有的话,omega就会因为发情而死。
季辞远艰难地闭上眼睛,他呼出了一口烫热的气息,想用手去碰一碰自己的腺体,但他却是做不到的。他的双腕都被捆起来了,他想要动一下,都是难如登天。他现在无比厌恶男人,如果不是男人的话,他就不会发情。
他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太狼狈了,就好像是一只极度缺水的鱼,像是渴求氧气住在重症监护室的患者,也像是迫切需要雄性宠爱的发情小动物……之前在陆洲的面前发情,他就觉得很难堪了,现在还是在陌生的alpha面前发情,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都快要丢光了。
季辞远又羞又难受。
随着自己身体温度变高,季辞远的意识也就越来越模糊。
他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羞耻的声音,他赶紧咬紧齿关,不让自己发出这种令人羞愤欲死的声音,他转而看向男人,虽然他戴着眼罩,但他还是能感觉到男人大概的位置。
“给我抑制剂。”
“求你了。”
他真的非常需要抑制剂。
要是没有抑制剂的话,他感觉自己会死。
男人走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男人笑了一声:“我凭什么要给你抑制剂呢。”
季辞远的眼睛一片濡湿,他深呼出一口气,近乎崩溃地嘶喊出来,“我求你,给我抑制剂……之前是我说错话了,我跟你道歉,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现在,只想要一瓶抑制剂。”
男人看着季辞远崩溃的表情,男人似乎越来越兴奋了:“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给你抑制剂的。你要是识相,就做我的omega。”
季辞远委屈得要命,他现在就连呼吸都得竭尽全力,整个人就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是湿答答的,发梢都在滴着水煮珠。
季辞远好难受,他咬着牙,把嘴唇都给咬破了,才能保持着一丝的清醒,“我不要……我已经有alpha了……我求你了……”
很显然,季辞远已经有一些语无伦次了。
男人还是没有没有动容,“我说过了,我不介意覆盖标记。”
季辞远直觉得耳边嗡鸣作响,男人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捅进他的五脏六腑里,“不要啊……”
就算是再高高在上的omega,再碰到发情的时候,也一定会露出柔弱的一面,现在的季辞远就是这样。他如同是一只被放在砧板上的鱼,而身边的陌生男人就是那把刀。稍有不慎,男人就会将他开膛破腹,再将他吞进肚子里,估计会被吃得连骨头都没有剩。
男人靠近他,正准备要伸手碰他的时候,只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摧枯拉朽的推门声,季辞远虽然看不见,但他还是抬起头望向远方。
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股熟悉的味道,那种味道,好像是陆洲身上的味道。
季辞远蹙了蹙眉头,意识还有一丝的清明。
“陆洲……”他轻轻地喊了一声,“是你吗?”
陆洲站在小破屋的门口,他身姿笔挺,穿着一身高定,手上拿着一把枪,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看起来打架特别厉害的保镖。
“是我。”陆洲的声音听起来略显疲惫与紧张。
站在季辞远身边的男人,眉头蹙起,直接将季辞远抱在怀里,抬头瞪着陆洲,“你是什么人?”
陆洲将枪抛上了半空中,他笑了一声,整个人看起来都很邪气,等他的笑容压下去的时候,枪就稳稳地落在自己的手中。他把黑洞洞的枪,对准了男人的额头,在男人的惊恐注视中,将子弹“bion”地一声,刺入男人的脑门。
男人显然没有预料到,他竟然还会做出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他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紧接着,他的身体像是雕塑一样轰然倒地,发出了振聋发聩的声音。
陆洲笑了下,对着滚烫的枪口吹了一口气,又走到季辞远的身边,将季辞远身上的麻绳,还有眼罩都解开了。
陆洲在面对男人时,是阴鸷狠戾的,而他在面对季辞远的时候,又是一副乖巧的模样。他紧张地看着季辞远,把正处在发情期的季辞远抱在怀里,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呜呜呜!哥哥,你都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么辛苦呀。我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你来到这么破的小镇,后来查到监控,才知道你被人绑架了。我好担心你呀……我怕你被坏人欺负了……还好,我来得及时,要不然的话,哥就被那个坏人给玷污了!呜呜呜!哥哥……”
季辞远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他摸着陆洲的脑袋,“陆洲,谢谢你来救我。”
陆洲瓮声瓮气道:“哥哥,你别跟我说什么谢谢。”